一行人鬨哄哄往西苑走。
趙熠回頭看了一眼呂孝仁,也隨著去了。
呂孝仁愣怔了一下,抱了抱拳就停了要跟著的腳,望著他們走遠。
“大人。”他的常隨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王爺和小宋大人是什麼意思?”
呂孝仁暫時還沒有明白。
他帶著人繼續去找。
林子裡到處都差不多,確實沒什麼特彆之處。
他帶著大理寺的幾個捕快以及齊王身邊的兩個護衛,找的非常的細致。
走著走著,腦子裡光亮一閃,他忽然反應過來,暗罵一聲賊!
“大人,怎麼了?”他的常隨問道。
呂孝仁搖了搖頭,想通了一件事,又被另外一件事困惑了。
下午,皇宮裡吵翻了天。
趙熠進門,就將計春給他泡好茶的杯子氣怒地摔在了地上,為了怕燙到宋寧,他是衝著龍案那邊砸的。
驚的趙熾一跳,計春心都嚇出來。
“聖上!”宋寧將嘯天放在地上,哭著道,“微臣接了呂大人委托,幫住他查呂止失蹤的案件。按程序肯定要搜查新煤山的,可……可韋大人對微臣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事,咱們都是同僚,全身心都隻是想給聖上效力。韋大人和我溝通溝通,也就行了。”
“可是,他不溝通居然打微臣的狗。微臣的狗從小體弱多病,身體虛弱,它隻不過是個可憐的小狗而已,怎麼能下得去手。”
“您看看,他已經奄奄一息頭昏腦漲了。”
大家聽著,不由自主去打量嘯天。
嘯天虛弱地抖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又虛弱地闔上,如此反複數次抽搐了一下後,依靠在宋寧的懷裡,我見猶憐。
所有人:“……”
趙熾頭疼,自從宋寧回來,就這麼十多天的時間,他已經開始“忌憚”宋寧了,不能殺她,得忍著,看著她上躥下跳撲殺彆人。
這回,是韋通達?
趙熾看向韋通達,問道:“你為什麼打狗?”
“聖上,這隻狗和這個傻子在新煤山裡刨坑。”韋通達道。
“我不是傻子!”魯苗苗辯解,又嗷嗷地哭,宋寧一手抱著他一手抱著嘯天,“不是不是,乖了乖了!”
魯苗苗抽噎著。
趙熾扶住了額頭,視線不得不落在桌案上。
計春都覺得辣眼睛,瞬間相信了魯苗苗可能真的會刨坑這件事。
“你為什麼在山裡刨坑?”趙熾問魯苗苗。
魯苗苗抹了鼻涕眼淚,回道:“是因為狗子要屙屎,屙完了得刨坑埋了,不然踩著彆人一腳,多惡心呢。”
“住口,不得在聖上麵前說汙言穢語。”計春喝道。
但已經說完了,魯苗苗哦了一聲,垂著頭繼續抽噎。
韋通達覺得不可思議:“屙屎跑個棺材坑?多大的狗屎?”
嘯天也扯了扯眼皮,控訴地看了一眼韋通達。
魯苗苗衝著韋通達吼:“住嘴,不得在聖上麵前說汙言穢語。”
韋通達年紀輕輕、血氣方剛也被氣暈了。
趙熾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啪一聲,碎瓷亂飛,趙熠又衝著他這邊摔了一個杯子。
為什麼又給他泡茶?摔了一個不行,還給他再泡?趙熾盯著譚仁。
譚仁嚇地跪著不敢動。
“你乾什麼?”趙熾喝問道。
“不高興。”趙熠道,“你要是不做決定,我就幫你做!”
趙熾也被氣的頭暈,就聽到人在鬼哭狼嚎狗在嗚嗚咽咽。
“韋通達,你收拾收拾,滾回家去!”趙熾喝道。
韋通達想求情,一抬頭看到了計春的臉色,他隻能垂著頭應是。
韋通達停職,趙熾將參與打架鬨事的十六個人,一起停職查辦。
魯苗苗挺得意,他們就十多個人,居然和十六個人打了半天,他們還贏了。
這話說完,趙熠就沒有再摔杯子,拂袖率先出門走了。
“微臣代嘯天叩謝聖恩。”宋寧可憐巴巴地將嘯天給魯苗苗抱著,她牽著魯苗苗,苦哈哈地走了。
韋通達磕頭,垂頭喪氣地回家去了。
尹治都沒弄明白事情發展的軌跡,他的手下就被停職了,走到門口就聽到兩個灑掃的小內侍在聊天,低低的議論著:“……為什麼要和小宋大人的屬下打架,這不是找死嗎?”
“就是,小宋大人一個人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還有齊王爺做後盾,這事兒不成也得成。”
尹治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