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禦書房內總算是清淨了。
趙熾和和計春道:“朕就說他要鬨事,行,他也學會內斂了不拿先帝煉丹的事鬨,拿羽林衛打狗的事鬨。”
“跑朕麵前砸杯子!虧得朕覺得他長大了,現在看看是一點沒變。”
“聖上息怒。韋大人確實不該打人和打狗。上午奴婢去的時候,魯苗苗和那條狗乖巧的很,也沒怎麼鬨事,後來就算是挖坑有些過頭了,可回稟一聲王爺這事兒也處理了,居然還打人,這……”
關鍵,打的是小宋大人的兄弟和王爺的狗。
這不是找事嗎?!
“他就是蓄意挑事發脾氣。”趙熾道。
計春應是。
“小宋也是,你剛才看到沒有,他和他的手下還有那條狗,哪一個是要臉的?”趙熾道。
不要以為他沒有看出來,那條狗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還刨坑埋屎,怕彆人踩著惡心,那破狗,不往人鞋子上屙屎就是阿彌陀佛了。
“聖上息怒。”計春將茶盅遞給趙熾。
趙熾喝了一口茶,怒氣也壓下去了,揉了揉眉心道:“全信生走了?”
“走了。”
“他們在新煤山找了兩天,又是打狗又是打架,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計春搖了搖頭。
“看他折騰什麼。”趙熾看著正在收拾碎瓷的譚仁,“帶著呂孝仁也跟著一起胡鬨,朕還想扶持宋家父子,現在看,不等扶持上去就被氣死了。”
計春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陪著笑臉。
趙熾沒力氣說話了,靠在椅背上養精蓄銳。
這說話處理事情,比做什麼都累。
宮外,趙熺正在太子府裡和趙弢聊關於修改園林的事情,來回稟的人也沒有避嫌,當著叔侄二人的麵回了。
“為了一條狗,去禦書房砸杯子?”趙弢沒想道,時至今日趙熠還能這麼囂張。
來回話的應是。
趙熺喝茶,沒發表意見。
“把韋通達停職了以後,他就消氣走了?沒盯著全真人的事不放嗎?”
“全真人走了,王爺都沒有攔著他。”
趙弢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以為趙熠會將全信生當嫌疑人扣押,沒想到趙熠沒有,反而將韋通達的官職給撤了。
“不生氣先帝煉丹嗎?”
不生氣也正常,他反正對先帝也不親,當年先帝駕崩他趕回來看了一眼也沒哭,隻專注不讓太後陪葬而已。
那就是不認為全真人有殺人嫌疑?
“我怎麼看不懂了?”趙弢對趙熠和宋寧這一段行為很迷惑,他問趙熺,“七叔,十叔這是什麼意思?”
趙熺吃了一顆蜜餞,回道:“他哪回不是自己不高興就要所有人陪著不高興的主兒?”
趙弢點頭,認同趙熺的說法。
趙熺心裡卻驚了一下,山裡居然還有煉丹的道士,先帝以前吃丹藥嗎?他打量了一眼趙弢,忍住了沒問題,準備等回去去齊王府裡候著趙熠。
京城內消息四通八達,傳遞的速度極快,韋通達和他十幾個手下因為不配合搜山,而打了小宋大人的狗。小宋大人哭到禦書房告狀,齊王爺為了也很生氣,當著聖上的麵摔了兩個杯子。韋通達和他十幾個人手下被停職了。
眾人替韋通達默哀,有人道:“好好做事不行嗎?打人家狗,這太不像話了。”
“就是,小宋大人雖說不好相處,可他卻是講道理的人,肯定是羽林衛有問題錯在先。”
“那肯定是羽林衛的錯,不然身上也不會把羽林衛幾個人停職了。”
裡裡外外議論紛紛。
新煤山那邊卻還沒散,趙熠帶著尹治續搜山。
尹治一個文官,走得兩腳都是水泡,都快哭了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下午的敲山震虎,讓羽林衛所有人都老實了。
宋寧蹲在山洞外,點著火把繼續心疼嘯天,一會兒指揮羽林衛去買雞腿,一會兒讓他們抱毯子,一會兒說吃的急了要喝水……
羽林衛的人沒一個不應的。
嘯天躺在宋寧的懷裡吃吃喝喝,中間還打了盹兒。
魯苗苗也委屈巴巴,吃一個雞腿哭幾嗓子。
羽林衛十幾個人就站在山洞前麵,憋著一肚子的火被他們折騰。
趙熠站在停在林子裡,燈籠的光走遠,不知哪裡傳來動物的喘息聲,聽的人毛骨悚然。尤其是一腳水泡早就走不動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尹治。
他小心翼翼擦了擦汗,往趙熠身邊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