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如果本王把你的職位停了,你還能官複原職嗎?”
韋通達就是例子。但韋通達能官複原職,可尹治就不一定了。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他不適合羽林衛指揮使這個職位。
“王爺,下官是真的不知道呂止失蹤的事。上次不帶呂大人來搜查這裡,也……也確實是迫不得己,聖上和太子爺都沒有開口,下官也不敢貿然做主。”
趙熠轉頭過來看著他,林子裡黑漆漆的:“下午魯苗苗和嘯天在林子裡四處刨坑,你們的人幾乎是全程監控。”
尹治一驚。
“這個林子裡的守衛,比你們所說的要嚴密很多。你們現在告訴本王,沒有人知道呂止等三人進到新煤山後的去處和行蹤,本王會信嗎?”
尹治明白了,為什麼魯苗苗和嘯天會四處刨坑,
刨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試探林子裡的防偽監視的嚴密性。
“王爺不瞞您說,這邊林子的守衛,都是韋通達負責,羽林衛的事情多,微臣管不了這邊。”尹治道,“實際上您也看到了,微臣在這裡的威信,其實很弱。”
趙熠看到了,所以宋寧才會把目標定在韋通達身上。
他問道:“那全信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尹治身上的汗,刷一下冒出來。
繞了一圈,是為了逼他說關於全信生的事嗎?齊王不隻是查呂止失蹤案?
“你不說可以。”趙熠麵無表情地道,“你和本王一起搜山,卻不小心走丟了,本王帶著人找了一夜無果,你也和呂止一樣,徹底失蹤了。”
“你覺得這個解釋可以嗎?朝中上下包括趙熾,會相信吧?”
尹治嚇的跪下來:“王爺恕罪。全真人也是和韋通達來往比較多,王爺您要是懷疑呂止失蹤和全真人有關,不如去問韋通達。”
“微臣、知道的確實不多。”
“是嗎?”趙熠問他,“那趙熾煉丹嗎?”
尹治猛然看向趙熠,就算四麵漆黑,他眼中的驚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嗯?”趙熠問他。
尹治垂著頭,正要說話,趙熠咳嗽了一聲,對一側的林子道:“呂大人,過來一起聽!”
呂孝仁沉默著獨自一個人走過來,他的隨從退避在一側。
“王爺!”呂孝仁拱手行禮,趙熠頷首,用下頜點了點尹治,“聽他說!”
呂孝仁垂著眉眼,目不轉睛地道:“是!”
尹治一頭的冷汗,支支吾吾說話。
過了許久他將自己知道的事說完,趙熠才讓他起來:“此事也就本王和呂大人知道,你且放心,不會泄露出去。”
呂孝仁歎氣,他是被動知道的:“是!”
尹治應是。
“三位,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嗎?”宋寧從一側走過來,“有沒有收獲?”
宋寧一邊說話一邊打量呂孝仁和尹治。尹治愁眉苦臉,顯得很悲苦,呂孝仁沉靜很多,但神色間卻沒有多少喜悅。
呂孝仁頷首:“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和收獲。”
這麼大的山,說實話,就算是人死了埋在腳底下,你走上一百遍都不能知道。
確確實實很難。
宋寧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回去,晚飯都沒有吃,餓的慌。”
“走,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趙熠說著,拍了拍尹治的肩膀,“向老侯爺問好,可請老侯爺得空和呂大人一起聚一聚。”
呂孝仁嘴角抖了抖,附和道:“老侯爺隨時都能來府中。”
“是是是。”尹治回道。
趙熠和呂孝仁以及宋寧結伴出山,大理寺的捕快和那條狗也跟著一起走了。
山中,尹治久久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手下上前來低聲道:“大人,時間不早了,您回去歇著吧。”
“大家著兩天警醒一點。”尹治歎氣,他的手下問道,“王爺他們明天還來搜山嗎?”
尹治不確定,失魂落魄地擺了擺手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大人,那韋統領會官複原職嗎?”
尹治沒回答。韋通達能待在羽林衛,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他想著了剛才跪在趙熠麵前說的話,他以及當時呂孝仁的神色……齊王想乾什麼,他是什麼意思?
不查案找人了嗎?
他回到家中,他的父親老宣寧侯爺正舞劍,看見他到家就停下來,問道:“……今天齊王爺在禦書房摔了兩個杯子,把韋通達停職了,波及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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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和王爺為什麼突然搞羽林衛和韋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