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水常超心態比他還炸裂,他抱著頭露出了一個有點崩潰的表情,語無倫次的連手指都在抖,“你…你…他…,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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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水常超感覺自己簡直要發瘋,理智也跟著搖搖欲墜,“你倆住的地方隔這麼遠呢,你跟我說路過,誰信,誰信啊!”
雁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跟傻子計較:“所以,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偏生他背後的另外一個人,在這個時候,還雙手環肩朝他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表情,那姿態高的,怎麼看都有種挑釁的味道,還用令人惡心的柔情似水的繾綣語氣說道,“是我拜托他來的。”
雁許霎時有點意外,回頭給了他一個詫異的眼神,鬱瀾挑了挑眉,示意不必跟他客氣。
雁許大為感動,覺得這兄弟交的簡直太值了。
而水常超看著這倆人站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要眉來眼去的玩曖昧。
氣的心肌梗塞的同時,還覺得自己有點手癢癢,他腮幫子咬得緊緊的,講話也開始陰陽怪氣,“這夜黑風高大晚上的,你來找他乾什麼啊?孤男寡男共居一室的,就不能保持一點安全距離嗎?還教他剪紙,他摔的是腿,手又沒瘸。而且,他叫你來你就來,我叫你你為什麼不來!你偏心!”
他一邊懟人,一邊還有點失落。
煩死了,好不容易遇見一顆順心意的小白菜,他還在朝小白菜大步前進的路上呢,誰知道一個沒注意,突然就被山上的跑下來的臭野豬給拱了,是個人看著都有點想吐血。
這一局終究是他輸了。
水常超拚命克製自己的情緒,隻可惜收效甚微,看向偷他小白菜的鬱·野豬·瀾時,眼神就跟淬了毒的冰刀子似得,涼颼颼的。
可有的時候吧,直男這玩意就不講道理。
沒等他名義上的競爭對手先發表感言。
另一位當事人倒是先炸了。
雁許聽完他說的話,蹭地一下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啪地一下拍掉了他不太安分的手。
秀氣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俏臉含霜,冷嗬道,“能不能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夜黑風高孤男寡男的,沒事少看點言情ok?而且,愛豆背著粉絲談戀愛,是要被殺頭謝罪的好吧,我,鋼鐵直男,性彆男,愛好女,懂了?”
他這話一出來,整個室內都安靜了,除去桌上筆記本風扇運轉時發出的細碎嗡鳴聲,再無其他聲響。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描述的話,那就是,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水常超眼睛慢慢瞪大了,嘴角卻止不住的開始瘋狂上揚。
很顯然,被爭搶的另一位主人公還沒有開竅。
鬱瀾:……
嗬嗬,再這麼吵下去,他是
() 不是還得補一句好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啊?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中途加重的原因,他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甚至有點兩眼發黑。
本來一切好好的,如果不是中途跑進來一隻攪局的大金毛的話,本來這應該是一個美好又寧靜的夜晚才對。
這下鬱瀾看水常超的眼神,也跟淬了毒的冰刀子一樣。
而水常超看他吃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隱隱作痛的胸口也不痛了,甚至還有點神清氣爽。
哈哈,雙輸怎麼不算贏呢,至少又被拉回了同一起跑線上,沒開竅好啊,沒開竅妙啊,他還有機會!
而他,身為這局中唯一的明白人,是絕對不會主動當這個情感催化劑的,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犧牲自我給彆人當蠟燭。
水常超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因此他很快打了個哈哈,將這件事給遮掩了過去。
他撓著頭,爽朗一笑的同時,還不忘順手將人攬過來,親親密密的道,“害,都怪蘇薔姐,白天硬拉著我看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看我這不就想歪了不是,好燕燕…你彆生我氣唄?”
雁許一把撥開了他的手,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你還沒說,來找我做什麼?”
水常超本來想說他是來找姓鬱的商量對策的,等商量好了最後再通知你這個事主的,誰知道你倆擱這在一塊呢?
但他正愁沒有將人分開的借口,所以話到嘴邊又換了種說辭,“你上熱搜了,情況有點嚴重,現在薔姐他們都等著你過去商量對策呢。”
雁許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上就上唄,我不是天天上?又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看人臉色不對,才問道,“負麵新聞?”
水常超點點頭,“嗯,已經榜一了,影響挺大的。”
雁許說,“沒事,不急,我等會看看。”
說著他有些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方才水常超沒來之前,他照著那位剪紙老師給出的模板試了一下,發現還挺簡單的。
而鬱瀾因為感冒的緣故,狀態不太好,老是因為精神分散而中途剪斷,偏生那老師還給他們布置了家庭作業。
說是明天早上要交的。
看在那一排養樂多的份上,雁許就給他包圓了,拍著胸脯給人說,他為兄弟兩肋插刀絕對不在話下。
還說包教包會,他肯定能行。
可誰知道,這才剛一半呢,就來事了,可不就有點左右為難麼。
水常超不知道情況,還以為他想帶著拖油瓶一塊去呢,連忙出聲勸阻道,“沒事,就讓他在家呆著唄,不是感冒了嗎?病號就應該好好在家休息,等會我們商量完對策,在群裡告訴他一聲就行。”
雁許回頭看了眼。
發現人確實臉色有點蒼白的樣子,連帶著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都有點懨懨的,不自覺便皺了皺眉頭,又想了兩秒,才應道,“你好好在家休息,彆出來吹風了。”
鬱瀾定定的看了他兩秒,才說好。
雁許就說,“行,那我走了。”
臨走前,都走到門檻處了,又突然折了回來,把桌子上的黑咖啡端走了,拿起角落裡放著的紅色熱水瓶,用紙杯給他重新倒了杯溫開水,皺著眉頭推到人麵前,道,“你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吧,其他的事不用管了,我自己能搞得定。”
說著,他還把桌上剩餘的那疊紅紙拿過來給揣兜裡了,意思是準備要負責到底了。
鬱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雁許等了一會,見人不動,就有點不耐煩,“喂…你快點啊,我還有事,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鬱瀾低頭淺笑了一下,從一旁的黑色塑料袋裡,拿出白盒紅封的感冒藥來,從中間剝了兩顆,乾脆利落的就著水咽了。
緊接著用搭在一旁的毛毯蓋住了腿。
這才不緊不慢的抬頭說道,“好了,你們去忙吧。”
又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低頭朝雁許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雁許點點頭,起身關門,一氣嗬成。
水常超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他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糾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將其歸究為錯覺。
他到底還是經驗少了一些。
要是此時此刻有彈幕在。
直播間的好心觀眾們,肯定會在屏幕上提醒他。
【傻子,人家這是以退為進博同情呢!哪像你這個一愣子,直來直往,都快被人偷家了,還擱著瑪卡巴卡呢?】
可惜觀眾不在。
加上雁許倒完水,起身的動作也挺果斷,他就沒往心裡去,暫時將這事給擱到一邊去了。
成功甩掉煩人的情敵,讓他一路上都很快樂,打著手電筒在前麵領路,也沒半點不耐煩,時不時還回過頭來,讓雁許小心腳下。
等他們走了之後,鬱瀾看著空空如也顯得格外空曠的桌子,又看看被關的嚴嚴實實,透不進一點風的門窗,以及一旁小幾上胡亂擺放,混做一堆的紅色剪紙,先是輕歎了一口氣。
最後才俯下身來拉開了桌旁的抽屜。
他將黑色塑料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取了出來,挨個放進抽屜裡。
塑料袋裡的東西還挺全,有治感冒的999,小柴胡和感康,有治跌打損傷的紅花油,有棉簽,碘伏,還有紗布,還有一瓶氨糖。
一看就是花了點心思的。
鬱瀾在拿到那盒被拆過的感康之後,還有點可惜,他臨摹著上麵的花紋,歎了一口氣,“本來想拿來珍藏的,可惜,被拆開了。”
看到那瓶氨糖又有些失笑,“誰家扭傷要吃氨糖啊,怕不是又被藥店的工作人員給騙了吧?”
這是雁許第一次送給他東西。
等到東西全部放進去,他才關上抽屜,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鎖,乾淨利落的將抽屜給鎖上了,緊接著拉開第一層。
裡麵正靜靜躺著一個暗金色的黃銅鈴鐺,鈴鐺下麵,壓著一小疊剪紙。
正是他事先給自己準備好要交的作業。
他將那堆亂掉的剪紙撈了過來,
挨個分了類,
故意剪毀的那些被毫不留情的掃進垃圾堆裡,雁許手摸過的那些則被專門挑了出來,珍惜的夾進書頁裡。
又從原本剪好的部分裡,挑出相應的數量補好。
鬱瀾撐著臉,眼神微微向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回憶些什麼,神情也變得有些低落。
最後低頭看向被他捧在手心裡的那本飛鳥集,喃喃道,“為什麼每次都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主動靠過來呢,這樣可不公平啊…
總是這麼捉摸不定,可我說什麼你又都信,這麼好騙,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可如果這樣才能更好的拉近距離的話,他寧願做一個卑劣者。
他發了一會呆,感覺藥物的效果返上來了,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鬱瀾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才重新低下頭來,給有他微博賬號密碼的小助理發消息,讓他密切關注雁許那邊的動態。
要是對方發了什麼或者是他的工作室發了什麼都無條件轉發的指令之後。
等收到確定的答複。
他這才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放心的躺回床上,頂著疲累的臂膀,任由黑沉的困意將自己淹沒。
今天他有點累,腿瘸到走不了路當然是他故意裝的,這本來就是為了引誘貓咪特意鋪下的陷阱,甚至為此他還不惜又崴了一次方便加重傷勢,疼是疼,卻也沒到徹底走不了路的程度。
鬱瀾在片場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對於身經百戰的演員來說,這實在算不了什麼。
可疼痛和感冒卻是實打實的,其實他本來隻是想試一下的。隻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來了,他今晚還有也還有其他事的。
之前拍的電影要上了,過幾天有一場路演,中途還夾雜著兩場試鏡,劇本也還沒來得及讀,鬱瀾向來是個準備周全的人,也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這顆突如其來的感冒藥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對複方氨酚烷胺片敏感,也很討厭被藥物攪亂思緒,可因為藥是他買的,他希望他吃,所以他吃了。
於是在這個原本還能做許多事的長夜,他變得一事無成。
唯一的收獲大概便是苦肉計真的有用,在經過這麼多天的努力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一條能夠同心上人拉近距離的方法。
鬱瀾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說誰,“傻子。”
另一頭走到半路的雁許突然打了個噴嚏,給水常超驚的一直追問,怎麼了。
雁許揉了揉額頭,示意自己不妨事,等到走到臨時彙合的小木屋前,雁許已經摸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當即就是一聲冷笑,“這傻逼有病吧?我缺那點稅錢?”
可當推開小木屋的門,看到屋內那一張張麵帶關切的臉時,他還是有些感動。
其實他登微博的時候,這件事其實已經基本快要平息下去了,因為工作室的動作很
快,而且還采取了雷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