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跪在地上的玉夫人,帶著一眾家人從地上站起了來,玉夫人小心翼翼的站在李慎邊上,輕聲埋怨:“侯爺您剛回來,就又要走啊?”
李慎眯了眯眼睛。
“我不在京城是好事情,對陛下來說是好事,對你們母子兩個人來說更是好事。”
他轉頭看了一眼玉夫人,聲音沉著:“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生管教淳兒,他如果再這樣不成氣候,我李家將來遲早要敗在他的手裡,聽明白沒有?”
平南侯府上下都出來跪迎聖旨了,但是小侯爺李慎因為又被“家暴”了一次,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玉夫人歎了口氣,點頭道:“侯爺,其實淳兒他並不蠢笨,隻是有些事情沒有想對地方而已,等他以後年紀再大一些,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您不用擔心。”
李慎麵色淡然。
“聰明不聰明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再結交皇子,我就隻當沒生這個兒子,聽清楚沒有?”
玉夫人縮了縮脖子,低頭道:“侯爺放心,妾身在家裡會替您好好管教他的。”
李慎一言不發。負手朝著後院走去。
這一天,收到聖旨的不止是平南侯府。
遠在大通坊清河公主府的李大校尉,也收到了一道聖旨。
好巧不巧,也是大太監陳矩宣讀的。
或者說是這位大太監,帶了兩道聖旨出宮,一道給了平南侯府,另一道來這裡給了李信。
當陳矩宣讀完聖旨之後,李信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有沒有搞錯,要自己跟李慎一起去南疆?
自己剛剛殺了那個南疆李家的小殿下好不好,這個時候再去南疆,南疆李家的人會不會以為自己在挑釁他們?
李慎手捧聖旨,麵色怪異的看向這個宮裡的大太監。
“那個……陳公公,您這聖旨,是不是發錯人了?”
陳矩麵帶微笑:“李校尉覺得咱家像是愛開玩笑的人?”
“不是。”
李信搖頭苦笑:“隻是卑職剛調任清河公主府一個多月左右,就要被調到彆的地方去,所以有些好奇。”
陳矩似笑非笑的看了李信一眼。
“舍不得公主府?”
李信搖頭:“隻是有些不習慣。”
這位宮裡的大太監嗬嗬一笑,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
“李信,在南疆好好活著,你若是死在南疆,那咱家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