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樂想吃了魏令儀懷裡抱著的兔子, 被魏明謨和趙寧煊兩人拎到一邊去了教育了。
兔子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它呢!
鬥珠和謝安意一左一右的跟在魏令儀身邊,魏令儀抱著兔子,緊接著就跟海寧郡主和賀閻碰麵了。
姑娘家麼, 再強勢, 都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何況這隻母兔這麼乖,一下到也是把海寧郡主給迷住了。
幾個姑娘都十分關注母兔, 想著回去要怎麼喂養了。
賀閻看了趙寧煊一眼,本想跟趙寧煊說些什麼,可趙寧煊不動聲色的瞥了魏明謨一眼, 賀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姑娘們在前麵走,便讓聶樂幾個把馬兒牽著。
等回了廣寧王府的莊子,宋櫻都把小墨書給哄睡著了。
看到魏令儀幾個回來,還帶了個兔子, 她覺得很新奇。
“怎麼今晚吃兔子嗎?” 宋櫻興致勃勃的看著魏令儀。
魏令儀哭笑不得, 把兔子舉起來給宋櫻看, 笑著說道:“瞧, 這是隻母兔呢。”
“誒?那還是養著吧。”宋櫻一下也沒了興致, 不過在得知他們也打了不少獵物回來時, 她又高興地拉著隋初雲去看趙寧煊等人帶回來的獵物了。
在幾個孩子都不在的時候,瓊華郡主和廣寧王妃兩人私下談了不少關於趙寧煊和魏令儀兩人婚儀之事。
原本瓊華郡主給魏令儀準備的陪嫁就很多, 可廣寧王妃準備的聘禮差不多要多出去一倍了。
瓊華郡主無奈的同她搖頭:“你這也太慣著她了, 成個親怕是把半個王府都搬空了。”
廣寧王妃才不管, 麵上掛著熱切的笑意:“那又如何, 叫我得了一個順心如意的兒媳,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捧著給她才是。不過是一些俗物罷了,你竟然還要計較。”
瓊華郡主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你這話說得,仿佛是我在計較一樣。”
“可不就是你計較嗎?”廣寧王妃嗔了瓊華郡主一眼:“你把嬌嬌當成眼珠子一樣疼,我帶走了嬌嬌,自然也是要讓你看到我疼愛她的誠意。”
瓊華郡主聽了,忍不住笑:“你看著她長大的,我再了解不過了。”
廣寧王妃也跟著笑,道:“我是想起閨中之時,咱們說過的玩笑,說是要結成兒女親家,如今也真的是實現了。”
想起從前閨中之事,瓊華郡主也帶著一些懷念的神色。
廣寧王妃又道:“賀閻那孩子來同我說了,等海寧王到了金陵,便讓我去幫他說親。”
“當真?” 瓊華郡主聞言立刻就來了興致,問道:“那你答應了嗎?”
“自然是答應了的。” 廣寧王妃約莫是心裡也放下了一個大石頭:“如今叫我操心的,都圓滿了。就剩下一個長瑀,那孩子太苦了…我,我竟不知如何勸他才好。”
說到趙長瑀,瓊華郡主又想到了魏明謨,歎了口氣:“這兩個混賬小子……”
魏明謨倒沒跟她說不成親,卻總是把她選出來的適齡女子渾身上下的挑刺挑了個遍,總而言之就誰都看不上,誰都不喜歡……瓊華郡主忍不住頭疼,那些話可真是刻薄,幸好也就說給她聽了。若是叫旁人聽了,還不得指著魏府罵娘?
人家好人家的姑娘,哪能是把人這麼說的?
“明謨呢?” 廣寧王妃倒也知道,瓊華郡主為了魏明謨也是操碎了心的。
“管不了了。” 瓊華郡主無奈的看向廣寧王妃,頭疼得很:“他跟他爹說,魏家的血脈將來有明謹和明語的孩子便夠了,他便用不著了。你說他說的什麼混賬話?”
廣寧王妃無語凝噎,這孩子說話可當真是氣死人了。
“如你當初所言,兒孫自有兒孫福。”瓊華郡主歎了口氣:“我是真的難得管教了。”
廣寧王妃想起趙長瑀同她說的話,也跟著歎氣。
瓊華郡主頹喪了一小會兒,又笑道:“無妨無妨,我們都不必為此擔憂。小子們都年紀不大,將來做什麼也不見得定性。今日同我這樣說,來日也不一定真的如此。到底,隻是為人母,該教的教了,品性無恙也便隨他去了。”
廣寧王妃聞言,不由得歎她氣度之大:“與你相比,或許我才覺得自己心胸狹隘了。”
“你有何出此言呢,長瑀不是你的孩子,為人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瓊華郡主又何嘗不知道廣寧王妃心裡的苦呢,明謨是她的親子,操心管教理所當然。可長瑀與韻兒之間,是庶子與嫡母,韻兒已經做得極為不錯了。
廣寧王妃本性是個善良溫柔的人,因為嫡長子病逝的緣故,對王府不管不顧,卻還能分出一份心來照顧趙長瑀。哪怕不是親力親為,對她而言,已經是做得仁至義儘了。
廣寧王妃笑了笑,不再言語。可廣寧王妃卻知道,瓊華郡主說的都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