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魏令儀就聽到了趙寧煊低低地笑聲,她還來不及反應,腰上突然多了一隻大手,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裡。
趙寧煊仿佛是真的累了,聲音裡帶著一些些疲倦卻還是十分溫柔:“乖,陪我睡一會兒。”
魏令儀聞言,也沒多想就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裡,想著他喝了不少酒,想必也是有些醉了的。
這樣想著,她好像還比趙寧煊更早的睡了過去。
確認了小姑娘睡著之後,趙寧煊睜開眼,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這才放心的睡了過去。
兩人相擁而眠,這一覺睡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酉時過半了。
趙寧煊先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小嬌妻嬌憨純淨的睡顏,心下莫大的滿足。他估算了一下時辰,這會兒倒是不能讓她再睡了,免得夜裡睡不著。
於是趙寧煊低頭不住的親她,魏令儀不堪打擾,最後還是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到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迷糊的瞪著趙寧煊。
趙寧煊無奈的笑了笑,親親她,道:“莫不是還沒睡醒?傻丫頭,今天我們成親了。”
或許是真的還沒睡醒,又或者是她也很高興,魏令儀順手就捧住了趙寧煊的臉,響亮的親了他一下。得逞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顯得格外的滿足。
趙寧煊的眼神一下就暗了下來,大手穩穩的掐住她的細腰,逼近了她,聲音低沉又惑人:“想不想更高興一點……”
“嗯?什……”
她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就被人狠狠的啜住了唇瓣,錦被一下就被拉起來,蓋住了兩人……
一室升溫……
·
這一夜,小夫妻甜甜蜜蜜的過去了。
翌日,魏令儀醒得早些,可她一動,整個人都仿佛是散架了一樣,渾身都酸疼。她想到昨夜趙寧煊對她醬醬釀釀的折騰她,頓時小脾氣就上來了,直接推搡著趙寧煊,想把人從床上推下去。
這一推就把趙寧煊徹底推醒了,他原本就有些清醒的感覺,隻是沒睜眼。
小姑娘這賭氣的動作,他立刻就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趙寧煊睜眼,看著眼裡含著兩汪淚水的小姑娘,簡直是委屈的不得了,心一下就軟成一灘。
“乖嬌嬌,不生氣不生氣。” 趙寧煊捉住她的小手,輕輕的揉了揉,語氣也因為哄她愈發的溫柔。
可魏令儀哼哼的把手抽了回來,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我等會怎麼跟母妃請安,你…你太過分了!”
趙寧煊一愣,可他也很委屈,好不容易娶到心上人了,他也高興,他也有些忍不住……
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哄一哄這個小祖宗,自己選的小祖宗還是要自己哄。
“嗯,是我的錯,等會叫母妃罰我。” 趙寧煊認錯很快,秉承著小嬌妻做什麼都是對的原則,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
魏令儀還是不解氣,咬牙側過身去,都懶得跟他說話了,心裡就是越想越委屈。眼淚就止不住了,一滴一滴往下掉。
趙寧煊見她真的哭了,一下就慌了身,手忙角落的把人抱在懷裡哄,又是認錯又是討好的,好不容易才哄得她不哭了。
“嬌嬌,這是人之常情。” 趙寧煊動作輕柔的幫她按了按腰,低聲道:“我心悅你,便自然的,想要得到你的一切。從頭到腳我都想要,哪怕是你的一根頭發絲兒,我都想完全的霸占。昨夜是我太莽撞,弄疼……”
“不準說!” 魏令儀被他說得麵色緋紅,小嘴氣鼓鼓的:“不準說不準說!”
被捂住了嘴的趙寧煊無奈,卻也隻得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她,他不說了。
魏令儀這才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他又輕聲問道:“好些嗎?”
趙寧煊方才就一直在幫她揉捏放鬆,這會兒也是叫魏令儀舒坦了不少,她點點頭,趙寧煊便放心了不少。
心上人太誘人,又是新婚之夜,他忍不住實在是人之常情。
魏令儀這就想起床了,可她剛一動就拉扯到身上酸疼的地方,又跌了下來,趙寧煊眼疾手快墊在了她身下。魏令儀就隻能聽到趙寧煊悶哼一聲,她頓時一驚,連忙從趙寧煊身上挪開,關切的看著他:“疼不疼啊寧煊哥哥,是不是我剛剛撞疼你了?”
趙寧煊本也無事,可看到小姑娘擔心的神色,他便皺了皺眉,捂著心口,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魏令儀這可就被嚇著了,眼看著眼淚又要出來了,趙寧煊這才手忙腳亂的解釋,自己剛剛沒事,不過是裝來哄哄她的。
不得了。
魏令儀氣鼓鼓的瞪著趙寧煊,這才成親第一天,他就敢糊弄自己了。
趙寧煊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又是一頓哄。
清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魏令儀和趙寧煊兩人這才都收拾好了。
世子院的奴婢們,除了是魏令儀帶過來的人有婢女之外,都是小廝伺候的。
趙寧煊趕走了輕羅,他給魏令儀選了今日要戴的步搖,又親自戴上,好一頓誇她,說得魏令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吧,去給母妃和父王請安。” 趙寧煊牽著魏令儀的手,兩人並肩走出了世子院。
從世子院到廣寧王妃的院子不算遠,走在路上不斷的有人給他們兩請安,看起來都好像很怕趙寧煊的樣子。
魏令儀也不是第一次在廣寧王府走了,可這一次的感覺和從前都不一樣。
她已經是這座王府的主人之一,而不是客人了。
趙寧煊還擔心她不適應,時不時側目看她。
這一舉動在王府下人們的眼裡簡直就像是什麼破天荒的新奇舉動,隻是礙於趙寧煊的威嚴,並不敢妄議,唯有偷偷的瞄上幾眼。世子爺對世子妃是真的體貼入微啊,不光是走路要牽著,還時不時看她,那眼睛裡的柔情蜜意都要溢出來了。
這真的是他們殺伐決斷,郎心如鐵的世子爺嗎?
趙寧煊才不管這麼多,他隻關心嬌嬌是不是適應。
走到了廣寧王妃的院子,門口就是川紫在等著了,遠遠的看到世子夫婦走了過來,她麵上就浮上了笑意來。
等趙寧煊夫婦走近了,川紫便立刻迎了上去,說到:“世子和世子妃來了,王爺和王妃命奴婢來迎接您。”
“嗯。” 趙寧煊淡淡的應了一句,麵上沒有什麼變化。
倒是魏令儀笑盈盈的應了川紫,川紫對她的印象愈發的好了。
果然世子妃是個品貌並重之人,這麼多年了,青梅竹馬在一起了,實在是叫人覺得異常的合拍呢。
廣寧王夫婦其實已經早早地就在等著了,除了廣寧王夫婦還有趙長瑀也在。
廣寧王妃看到趙寧煊牽著魏令儀走進來的時候,眉眼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慈愛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魏令儀身上,顯然是不能再滿意了。
趙寧煊自然是看到了廣寧王妃看魏令儀的眼神,他看了廣寧王一樣,廣寧王立刻就咳嗽了一聲,提醒王妃。
廣寧王妃這才回神來,看了趙寧煊一眼,笑了笑。
趙寧煊這就牽著魏令儀走到了廣寧王夫婦麵前,早已經準備好了兩個蒲團,趙寧煊並魏令儀跪在蒲團上,給廣寧王和王妃請安,拜了下去:“兒子趙寧煊攜婦給父王母妃請安。”
待趙寧煊說完之後,魏令儀便也拜了下去,“兒媳魏令儀給父王母妃請安。”
廣寧王妃哪舍得叫魏令儀跪太久,幾乎是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被廣寧王妃給叫起來:“好孩子,母妃知道你的心意了,快起來吧。”
魏令儀被扶起來,雪青會意的端了托盤上前,魏令儀接過一杯茶,走到廣寧王妃麵前,甜甜的說道:“母妃請喝茶。”
“好,母妃喝茶。” 廣寧王妃的高興都不用說,全都顯露出來,喝了魏令儀的茶,便放了一個大大的紅封在拖盤上,還把自己日常戴著的玉鐲給褪了下來,給魏令儀戴上,並且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這是當年我嫁給王爺的時候,太後娘娘給我的玉鐲,如今我交給你也是放心了。”
魏令儀下意識的看向趙寧煊,趙寧煊點點頭,魏令儀才謝了廣寧王妃,收下了鐲子。
給廣寧王妃敬完茶之後,就給廣寧王敬茶。
廣寧王就更高興了,興高采烈地受了茶,又給出來一個超級大的紅封,還跟魏令儀說,若是趙寧煊膽敢欺負她,隻管來告狀,他和王妃必定都是再戰她這邊的。
最後就是給大伯趙長瑀敬茶了。
趙長瑀雖然是庶子,但得廣寧王和王妃看重,又和趙寧煊關係不錯,今日新婦敬茶才有他在。不然的話,看看容次妃,不也是連自己的院子都出不來嗎?
廣寧王妃體恤魏令儀初經人事,便不多留她,叫趙寧煊帶著她去好生休息,待她休息好了再來說話也不遲。
於是請完安,魏令儀就被趙寧煊帶回了世子院。
回了世子院之後,趙寧煊逗她,看看這紅封裡都放了些什麼。
魏令儀不解,道:“莫非還有什麼彆的麼?”
她想來也就是一些吉利錢了。
趙寧煊笑而不語:“拆開看看。”
魏令儀見他神神秘秘的,便準備去拆了那些紅封,這一拆就拆得她驚訝不已。
原以為裡頭是銀票也就是闊氣了,可誰知道裡麵居然是地契房契之類的東西,她仔細看了看,居然還有金陵十分有名的鋪子……
魏令儀咋舌,眨眨眼睛看向趙寧煊:“成個親,我仿佛覺得自己像是發了財呀……”
趙寧煊好笑的把人抱在懷裡,蹭蹭她的鼻子:“嗯?我的嬌嬌是小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