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準備勇敢地親自動手之前,江霖掙紮般叫停:“等會兒等會兒。”
他像做好了心理準備似的,深深吐了口氣,皺眉道:“還是我來吧。”
總比她單手操作要強一點吧。
虞禮便乖乖地把手再抬高了些。
江霖海口是誇下了,實操時卻是一陣手足無措。
看他撕個膠帶都像在做什麼精密的工程似的,虞禮忍不住想指導兩句:“就按住這裡,然後捏著針頭直接一拔就出來了。”
江霖嚴肅地看她一眼:“你說得倒是輕巧啊。”
“……”事實也是這麼輕巧啊。
江霖感覺自己從沒這麼緊張過,腦子裡不住地想一
些不好的可能性。
手抖怎麼辦(),拔壞了怎麼辦?[((),針頭不會斷在她皮膚裡吧,電視劇裡演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就在虞禮等到都想說要不還是她自己來吧的時候,江霖好像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
“我要拔了啊。”他忽而揚聲,鄭重其事的跟要宣布一件大事似的。
覺得真沒多大點事兒的虞禮:“……好的,我也準備好了。”
少爺再次深呼吸,左手托著她的手,拇指輕輕按在棉頭的位置,右手小心翼翼地捏住針頭,總算心一橫,快速地將針順利拔了出來。
拔完針的一瞬間,按在棉頭上的指腹也下意識用力。
江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剛才的心情,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總之這可太刺激了!
其實拔針沒什麼感覺,但他幫自己按壓棉頭的力氣太大了,壓得虞禮手背有點痛,她也沒說出來,隻道過謝後說:“我自己來壓著吧。”
江霖那份刺激的餘韻還沒完全平複,也沒心思想彆的,把手還給她後順口說:“壓久一點啊,彆跟昨天一樣血都沒止住就把棉花拿掉了。”
虞禮連聲應是。
傍晚的時候越珩來了,他好長時間沒回隔壁的房子住,虞禮他們也有一陣子沒見著他人,今天突然見麵甚至還有點驚喜感。
“哎呦聽說我們妹妹又生病啦,”越老板剛進來就用熟稔的口吻開始誇張地喊了,“讓哥看看,嗯,好像瘦了不少,小可憐啊。”
虞禮:“……”
懷疑他根本就在亂說。
她抬頭看向越珩頭頂,依舊是那如太陽般的鮮豔發色,不知怎的還有些意外:“越珩哥你這次沒換發色誒。”
越珩大力抹了把自己頭發:“這話說的,我換顏色也沒那麼頻繁吧。”
而後又笑,“說實話我忽然覺得我還挺適合這個顏色的,比粉色銀色好多了。”
江霖給予假笑的回應,虞禮也隻能遲疑著“嗯”了聲。
越珩今天回來除了順道過來隔壁看看他們外,更主要的目的還是來送禮物的。他前陣子出國一趟帶回來不少東西,都沒時間整理,大大小小的盒子全一股腦堆在房子裡了。
有補給江霖上個月的生日禮物,也有提前給虞禮這個月的生日禮物。
越老板決定讓他們自己去挑。
“你在國外待了將近一個月?”江霖問。
“哪兒能啊,九月下旬就回了,”越珩惆悵地歎氣,“後麵國內也一連串的工作沒停過,今天上午我還去一個剛開機不久的新劇組探班呢。”
這會兒還能喘口氣,但過幾天又得出差奔忙,最近好幾樁合作都堆在一塊兒,他光酒會就得連著出席好幾晚。想跟蘭嵐商量讓她推掉幾個不是非常重要的,卻被鐵麵無私地告知這些已經是幫他篩選過一遍非他出席不可的場合了。
“總之大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身不由己,你們趁著現在還小,能享受就抓緊時間享受自由吧。”
() 越珩從自家冰箱熟練地抓了幾罐蘇打汽水,邊感慨邊走回客廳。手上開了一罐汽水後下意識先遞給虞禮,不過手才剛伸出去就立刻收了回來,“哦差點忘了,你還不能喝這個吧。”()
轉而將罐子給了江霖後,越老板難得無措地在自家客廳自轉一圈,琢磨著:;要不然妹妹我給你燒點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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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禮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被迫被一堆禮物盒子包圍,連連擺手說不用了。
“嗯,熱水咱還是回家再喝。”江霖認可道。
越珩差點被氣笑:“怎麼的,我家的淨水器是有毒?”
他帶回來的禮物實在是太多了,感覺是在國外看到什麼就買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品類都能沾點兒。
江霖倒也不跟他客氣,隨便翻了兩下就選好了自己想要的,然後就在邊兒上開始幫虞禮出主意,似乎給她挑禮物比自己挑有意思多了。
越珩也沒閒著,早有意圖般,特意把其中幾件禮裙一一拆開展示,他受邀看了場某大牌的新品時裝發布走秀,真心覺著有幾條裙子挺好看的,乾脆就全部帶回來了。
他沒說話,但是非常刻意地將裙子一條一條鋪在妹妹身邊。
虞禮再遲鈍也領悟到他的意圖了,在對上越珩鼓勵似的眼神後,她隻好硬著頭皮拿起其中一條看著最低調的娃娃領連衣裙,猶豫著說:“那我就選裙子?”
“多好看啊,這條紅色的也很漂亮啊,我第一眼看中的就是這條!”越珩立即抓起旁邊另一條顏色更鮮豔、造型更浮誇、配飾也無比花裡胡哨的裙子開始推銷。
“那日常穿得出去麼。”江霖無比嫌棄道,“而且你那條明顯買大了,風格也和她完全不搭。”
虞禮還沒來得及點頭附和,就見他也跟著拿起一條跟晚禮服似的法式公主裙,上麵那綴的珍珠和碎鑽和不要錢似的多,江霖還振振有詞地評價:“明顯這條更適合她。”
少爺在心裡默默握拳,深覺她穿這條應該就和洋娃娃一樣,肯定巨可愛了。
虞禮:“……這條日常也很難穿出去吧。”
你們男生的審美都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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