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22(2 / 2)

我妻耀臉一紅:“太宰先生,您是邀請我一起殉情嗎?我好榮幸!!!!”

太宰治:“…………”

太宰治臉頓時綠了,他一腳踹在了我妻耀的膝蓋上,把我妻耀險些踹到跪地。

我妻耀頓時更加委屈:“太宰先生————”

他還有好多話沒能說出口,就被一邊的人打斷,是終於乾完飯了的織田作之助。

“打擾一下,太宰,你的咖喱飯還沒有付錢。”

太宰治‘唉——’了一聲,翻開衣兜:“我沒錢唉!”

織田作之助立刻將視線轉到了我妻耀身上:“?”

我妻耀回以:“?”

兩人對視了一瞬,我妻耀在麵向織田作之助的時候,又恢複成了帶著隱隱殺意的狀態,織田作之助身體下意識緊繃,就看到我妻耀很突然的對他露出了一個過於燦爛的笑臉:“我會付錢的,隻不過沒想到織田君作為太宰先生的好、朋、友,居然連替朋友買單都做不到嗎?”

有那麼一瞬間,織田作之助好像看到了從我妻耀背後朵朵綻放開的粉紅薔薇花,好炫,好閃,他在開屏嗎?

織田作之助難得有些茫然:“啊抱歉,因為這個月工資還沒到賬。”

他隻能如實回答道。

“阿拉啦原來如此,織田君家裡經濟又苦難嗎?明明已經在portMafia做了這麼久了,居然連替好、朋、友付一份咖喱的錢都

沒有唉,真是有些可憐呢。”

織田作之助誠懇的點頭:“確實如此,我會繼續努力的,爭取下次能夠請太宰吃一頓咖喱。”

我妻耀嘴角一抽,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即使這個人也是portMafia的一員,即使這個人也是他的家人。

我妻耀也決定討厭他!

太宰治承認的朋友,太宰先生都沒承認過喜歡他!就先承認織田作之助是他的朋友了!!

我妻耀煩躁極了,但是他又無法真的對織田作之助動手,誠然,他可以讓織田作之助這個一個基層人員徹底從portMafia消失,但太宰先生一定會生氣的。

雖然特彆不想承認,但織田作之助是太宰治重要的人。

這一條消息即使在廣泛意義上不被portMafia的成員知曉,但完全瞞不過我妻耀的情報網。

又或者,太宰治壓根沒有把這件事對我妻耀隱藏起來。

太宰治在用這種方式對我妻耀警告。

我妻耀不能動織田作之助。

嗚,好過分啊太宰先生。

我妻耀心裡煩躁,卻不能對織田作之助發火,他咬緊牙根,對織田作之助露出的笑更加燦爛:“那你加油哦,作為太宰先生的朋友,你也要多努力才好呢。”

織田作之助感慨於我妻耀的好心,點頭:“好的,我會努力升職的。”

我妻耀氣的深呼吸,太宰治坐在後麵,低低的笑,他很樂意看到我妻耀現在的情態,失去了一直以來的遊刃有餘之後,如同一隻被帶了止咬器關在無法站直的鐵籠之中的惡犬,因為太宰治的束縛,隻能無能的低吠著,甚至不能呲出獠牙麵對敵意對象。

被束縛的,被禁錮的,被壓製的。

已經不知不覺刻上了太宰治名字的惡犬。

太宰治的聲音裡含著笑,聲音喑啞,尾音蜜糖似的甜,吐出來的語言卻裹著刀子:“嗨,你們知道嗎?”

我妻耀立刻回頭,注視著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聞言也轉頭看向了太宰治的方向。

太宰治的眉目裡浸潤著倦怠的懶,卻滿滿盈盈的都是壓抑不住的幸災樂禍。

“畫家找不到一麵真正潔白的牆,因為畫家本身就是臟汙的,他走到哪裡,哪裡的牆就會因為他身上的泥垢變得肮臟。”

我妻耀來到了太宰治的身邊,他一邊聽著太宰治的話,一邊習慣性的用手背去擦太宰治鬢角的汗水。

太宰治嗤笑著打開我妻耀的手,繼續道:“畫家始終找不到那麵他心目中的白牆,於是隨便停在了一麵牆前,這麵牆可能遠不如他之前看到的牆好看,但他還是停在了這裡。”

“因為無所謂了,這麵牆是那一麵都無所謂了,不論這麵牆原本的模樣如何,畫家都決定將這麵牆上的塗畫全部剝除,在重新繪上自己的色彩。”

太宰治眯起眼睛,笑的格外燦爛:“一旦失敗了,這麵牆……”

織田作之助接下了太宰治沒說完的話:“一旦失敗,就會變成斷壁殘垣。”他已經走到了門口,看了眼笑容燦爛的太宰治,又看了眼低著頭的我妻耀,想了想,安慰道:“但是,因為想要作畫而破壞一整麵牆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彆擔心。”

太宰治笑而不語。

織田作之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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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portMafia的辦公室,具體是太宰治的辦公室,我妻耀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任務報告,而太宰治攤在床上,大字型灘成了軟乎乎的一坨液體,看上去快要流下來了。

我妻耀寫完最後一筆,瞥了一眼太宰治,又瞥了一眼,最後還是沒忍住,放下了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太宰治的身邊。他沒上床,蹲在床邊,雙臂搭在床鋪上,就這麼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情很不好,也許是因為身體原因,又或者是因為身邊這個並不聽話的狗。

他真的因為我妻耀生了好多的氣。

我妻耀和太宰治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出聲。

太宰治雙目盯著天花板,隻有微微顫動的眼睫還昭示著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你再怎麼看我,都不能掙脫出你是我的狗狗這件事哦。”

我妻耀將臉頰貼在手背上,如果可以,他想貼在太宰治的手背上,但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太宰治一定會生氣,隻能忍下:“我的榮幸。”

太宰治一陣深呼吸,他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輕微聲響。

是我妻耀站起來了。

這引得太宰治微微抬了抬眼,他仰著頭盯著我妻耀,鳶色的眼睛裡映出我妻耀粉紅長發,昏暗燈光之下,在一片深淵之中燃燒出奇異的色彩。

“該吃藥了,太宰先生。”我妻耀輕聲道。

太宰治放柔了聲音,朝著我妻耀勾了勾手:“彎腰、”

我妻耀順從的彎下腰,脖圈上的鈴鐺便懸在了太宰治鼻尖上。

太宰治眼睫顫了顫,一把拽住了脖圈,脖圈在他的動作之下猛地收緊,我妻耀隻能用手肘撐住床麵,不讓自己砸在太宰治身上,窒息一點點蔓延,我妻耀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微痛苦的神色。

“誰給你戴上的?”太宰治冷笑:“你說,誰會成為那個畫家呢?”

“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