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掙脫開陸九洲難於登天。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你就先不要掙紮,讓他稍微放鬆警惕,等一會兒找準時間再動手吧。】
說到這裡888停了下,而後語氣微妙地開了口。
【當然,要是這也不行的話。反正他意識也不清醒,事後估計也不記得……】
【你好好享受也不是不可以。】
【???】
白穗被888這沒節操的狂野發言給驚住了,還沒有來得及回應。
“吱呀”一聲,門被陸九洲給推開。
和他們參加試煉的修者不同,像陸九洲這樣級彆的修者一般都是一人一間屋子。
而且所處的地方很是僻靜,適合休息,少有旁人打擾。
陸九洲的房間和他人給人的感覺一樣,乾淨整潔。
因為並不是昆山常住的地方,除了命劍之外,裡麵並沒有擺放其他東西。看著有些單調。
他帶上門,將白穗抱著輕輕放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上。
在她躺下去的瞬間,鼻翼之間全然縈繞著青年清冽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不敢胡亂動彈。
陸九洲褪去外衫,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在窗外月色透進來的映照之下,隔著薄薄的衣料也清晰可見。
他眼睫微動,還恍惚著意識不清明。
“師妹,你想睡裡麵還是外麵?”
“……外麵吧。”
這樣一會兒好跑路。
陸九洲聽後微微頷首,乖順的模樣讓白穗手癢癢,恨不得上去狠狠鄧的腦袋一把。
她忍住了,抱著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外麵位置,然後僵硬著身體躺下。
青年神情柔和,除了臉還很紅之外,似乎和平常時候沒什麼不同。
他專注著注視著白穗的一舉一動,視線描繪著她的眉眼輪廓。
等到白穗乖乖躺好後,他勾唇笑了笑,饜足又溫柔。
“乖,再進去一點,不然會掉下去的。”陸九洲伸手托住了白穗快要掉出來的一半身子,俯身柔聲說道。
這感覺好奇怪。
他真的意識不清醒嗎?
白穗咽了咽口水,看著眼前一臉溫柔,卻這般自然對自己做著這樣親密舉動的青年。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不自覺攥緊了被子,紅著臉往裡麵挪了些。
然而說著要一起睡的青年卻良久都沒有動作。
他就這麼靜靜坐在床邊位置,低頭一直看著白穗。
“你不舒服嗎?”
“什麼?”
陸九洲抬起手撥開了她的頭發,然後揉了揉她發紅的耳垂。
“你這裡好燙。”
在被陸九洲碰上耳垂的瞬間,白穗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流貫徹四肢百骸般,渾身驟然沒了力氣。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敏感不能隨便碰觸的地方,有的人是脖子,有的人是腰窩。
而白穗是耳垂。
“我沒有不舒服,你,你快鬆開!”
白穗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聽不出惱怒,更像是撒嬌。
聽得陸九洲心癢癢。
他頓了下,鬆開了白穗的耳垂。
然而那溫熱柔軟的觸感還殘留著,引得他動了動指尖。
白穗現在對陸九洲極為防備,又找不到時機溜走。
她把被子拽起來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除了露出了一雙眼睛之外,其他什麼都給遮掩了。
“你不是要睡覺嗎?趕緊上來躺下休息吧,我也好困的。”
等你睡著了,我就溜之大吉。
陸九洲眼眸閃了閃,反應有些遲鈍,猶豫了下,搖了搖頭。
“我不困,我守著你。”
“……我怕我睡著了你就走了。”
“……”
這人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麼了解我!
她沉默著看了陸九洲一會兒,發現對方除了眼神格外熾熱盯著自己之外,似乎並沒有想要進一步做什麼的打算。
所以他應該隻是腦子不清醒,潛意識裡還算能夠控製自己的欲.望?
這個認知讓白穗鬆了口氣,可即使如此她卻也不敢真的閉眼睡下去。
白穗掀了下眼皮,看著正仔細給自己掖被子的陸九洲。
又想起剛才他們還算正常的交流,雖然是她問,他老實回答。
不過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交流機會。
“師兄,你說你剛才遇到了玄殷,她除了扮成我的樣子讓你不小心中了情花毒,還有沒有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正在掖被子的陸九洲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
他想起了什麼,看向了自己手指上那道被花刺劃傷留下的一道淺淡痕跡。
白穗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那道傷痕後一愣。
“這是她弄的?”
不說還好,白穗一開口,本就很難受委屈的時候青年唇角壓了下去。
那雙眸子都有些泛紅。
差一點他就被碰到了,被除了師妹以外的人……
陸九洲光是想到這裡就惡心。
他垂眸看向白穗,還沒等她開口詢問,蓋在臉上到被子被陸九洲輕輕拉了下來。
然後他將手指貼在了白穗唇上緩緩摩挲了幾下。
“消毒。”
“……”
白穗發現自己試圖和一個腦子都不清醒的人交流簡直就是個錯誤,她感受著溫熱的指尖擦過唇角。
最後忍無可忍,偏頭避開。
“……算了,我不問了。我累了,我睡了。”
她重新將被子蓋了上來,閉著眼睛裝睡來應付不按常理出牌的青年。
陸九洲的手指從少女的唇上離開貼在了她的麵頰。
他看著對方側臉避開自己的樣子沉默了一瞬,然後默默將手拿開。
在白穗以為對方暫時冷靜下來的時候,一片陰影覆了上來。
隨即那清冽的氣息帶著滾燙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眼睫微動,在感受到身旁凹陷了下去後小心翼翼睜開眼看了過去。
陸九洲和她麵對麵側躺著。
他沒睡,隻單手撐著頭靜靜地注視著她。那鴉青色的長發如綢緞般順滑,因為他這個動作滑落下來,覆在了枕上。
“師妹,我想抱你。”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她又打不過陸九洲。
白穗覺得這個時候對方說這些也不過是在要做什麼事情之前通知她一聲。
並不是真的想要征求她的同意。
然而許久過去了,陸九洲遲遲沒有動作。
白穗一愣,一臉莫名地看去。
“你不是……說要抱我嗎?”
“可是你不喜歡。”
陸九洲的聲音有些沉,滾燙的氣息因為這樣近的距離擦在了她的麵頰。
“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做。”
白穗心下一動,微睜著眼睛看向眼前因為情花毒而攥著被褥,忍得骨節都泛白的青年。
她說不出什麼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被羽絨拂過一樣,輕柔又溫暖。
也不知道是不忍心看到他這麼難受,還是出於其他什麼。
白穗將覆在身上的被子慢慢掀開了一角,手從裡麵伸了出來主動抱住了眼前的人。
陸九洲身子一僵,愕然地低頭看了過去。
她不大敢看他。
也沒想到自己腦子發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啊啊啊她究竟在乾什麼,對方腦子不清醒,難道她腦子也跟著不清醒了嗎!
白穗見青年身子僵硬,半晌也沒有動作後莫名惱羞成怒了起來。
她咬了咬牙,抬頭狠狠瞪了還恍惚著的人一眼。
“你也有拒絕的權利,你要是不喜歡我就鬆手。”
陸九洲聽後連忙伸手抱住了白穗,生怕她反悔了似的扣著她的腰往懷裡帶。
兩人這麼抱著也不說話,在白穗以為今晚差不多要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
她耳畔傳來一陣低低的輕笑。
酥酥麻麻,讓她耳朵發燙。
“……你笑什麼?”
“因為做了個好夢。”
陸九洲蹭了下她的麵頰,那雙眸子亮的出奇。
原來他一直以為這一切隻是他的夢而已,所以才這麼大膽反常。
白穗紅著臉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算什麼好夢,折騰得夠嗆,簡直糟透了好嗎……”
他眼神有些迷離,直勾勾盯著白穗一張一合的紅唇。
不過卻又什麼也可以做。
哪怕在夢裡他也保持著自己那一份克製。
等到白穗嘟囔抱怨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溫熱覆在了她的耳垂。
“這個夢很好……”
“因為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