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進入了新的境界(1 / 2)

上車之後,看著熟悉的眼罩,鹿喬一陣無語。

“可以不戴麼?”

男人神情冷酷:“你怎麼對我,我也怎麼對你。”

鹿喬:行吧。

他把眼罩戴上,發現這眼罩不僅能加熱,還有按摩功能,這麼一說,當時給陌寒舟的普通眼罩還是自己小氣了。

男人的掌心溫厚,平穩地把他牽到飛機上,待飛機起飛,他的眼罩才被解下。

“你要帶我去哪啊?”

“秘密。”

“哼。那你總有娛樂的東西吧。”

“有。”陌寒舟扔下一隻手機。

鹿喬興匆匆地點開。

裡麵什麼都沒有。

鹿喬:“什麼啊?”

“歡樂鬥地主,我已經給你充了一億金幣,隨便你玩!”他一臉闊氣老板模樣。

鹿喬:“......這還真是,謝謝你了。”

從未如此富裕過的鹿喬拾起了手機,卻見到陌寒舟也坐了下來,並且也拿出了一隻同款手機。

鹿喬:?

“你也要打麼?不對,你會打鬥地主?”

這簡直是比陌寒舟會吹喇叭還令人迷惑的事,鹿喬驚疑不定:“你還會玩鬥地主?”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麼,畢竟是國粹。”

陌寒舟坐在真皮沙發座椅上,長腿翹起,黑色西裝長褲垂感極佳地收攏在他腳踝,他一副輕鬆的閒散姿態,與平時大不一樣。

“我不僅會玩,而且我知道陳盞泉也在玩,走,我們把陳盞泉加上。”

陌寒舟讓鹿喬加上陳盞泉的號,然後催他上線玩,陳盞泉還是很給鹿喬麵子的,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鹿喬開了個房邀請了陳盞泉,又邀請了陌寒舟,陳盞泉以為陌寒舟是個路人,沒有在意。直到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怎麼另外兩人的金幣是不斷往上漲的,就隻有他是往下掉的?

要不是對麵是鹿喬,他真懷疑是有人故意做局坑他的錢。

他打開聊天頁麵:“另外一個人是誰啊?”

“另外一個人是誰啊?”鹿喬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陌寒舟挑了挑眉,打開微信:

“我。”

【陳盞泉:?】

【陌寒舟:我說另一個人是我。】

“……”

幾秒鐘後,陳盞泉電話抵達,一接起揚聲器就傳來他怒氣衝衝的聲音:

“靠,你們夫夫倆陰我是不是?”

陌寒舟:“誰陰你了,你自己技術不行,我們有故意串通搞過你麼?”

這麼一想,似乎是沒有。

但陳盞泉還是不服氣,他道:“等著,我讓我老婆上來幫我!”

他掛斷電話,不多時,陌寒舟和鹿喬就接到了一個邀請,這是一個四人房間,已經有兩位在裡麵了。

鹿喬微信發:“要是還輸了就彆怪我們啊。”

陳盞泉信心滿滿道:“放心吧,我不會輸的!”

——他的話還是說早了,他不僅是輸了,而且是慘輸,全場四個人,基本隻有他輸,從最初的兩億金幣直接輸成了不到一個億。

陳盞泉:“???!這科學麼?”

他們建了一個小群,鹿喬在群裡說:“彆懷疑了,就是你技術不行,或者是你人品不行,你自己選。”

陳盞泉:“……不,不行,我要一雪前恥,我們繼續打!”

【陌寒舟:誰跟你一雪前恥,我和阿喬要休息了,你一個人自己慢慢玩吧。】

【陳盞泉:不是,你們掙了錢就想走啊?】

【陌寒舟: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夏融,教育陳盞泉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

【沈夏融:放心吧陌哥[笑眯眯]】

陌寒舟退出了遊戲,才一把抱住鹿喬,埋首在他頸間,他嗓音含糊,底音仿佛撒嬌:

“困了。”

“我也有點。”鹿喬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一件毛毯蓋在兩人身上。

“困了那我們就睡吧,明天,明天將會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鹿喬勾起唇角。

“那我期待著哦。”

......

......

飛機飛躍過數千公裡,在長達十個小時的飛行後抵達了它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美麗而遼闊的小島,被海水環繞,從飛機上看下去,湛藍色的海麵閃爍著琥珀般的波光,隻是遠遠看著就能感覺到它溫柔的愛撫和微鹹的氣味。飛機漸漸近了,能看到海岸邊上雪白的細沙,柔軟而有坦然,海鷗在碧水白沙的分界線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線,頃刻間消失在天際儘頭。

鹿喬見識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但大自然的美麗向來是最高一檔,他隔著窗戶往下看,扭頭看向陌寒舟:

“這座小島是?”

“喜歡麼?”

鹿喬誠實點頭:“喜歡。”

“喜歡就好,這是之前就買好的度假小島,隻是一直沒時間帶你過來。”

“先生是要,陪我過晚來的蜜月麼?”

陌寒舟失笑,他的阿喬就是聰明,他不過一點表示就能理解他的用意。

兩人下了飛機,得知這是陌寒舟買的小島也不是租用的小島後,鹿喬對這個地方的目光就更為欣賞,乘車到了彆墅後,他就想出去,被陌寒舟壓了下來:

“先吃飯,吃完飯再去玩。”

雖然說是熱帶小島,但一大早上就吃海鮮也有點不好,外聘的當地廚師熬了一鍋海鮮粥,既充滿本地特色,又符合國人早餐習慣。

海鮮粥非常濃鬱,讓鹿喬胃口大開,單單喝粥就喝了兩碗,最後還啃掉了鍋裡的大蟹鉗。

飯後,他們才乘車開始觀光之旅,這座熱帶小島擁有熱帶地區標誌性的植物,如香蕉樹,椰子樹林,棕櫚類常綠喬木遍布整座小島,又因為人工修剪,最終呈現一種規律的美。

這座小島非常的大,據說有近百個英畝,島內網球場籃球場露天泳池一應俱全,再遠一點則是一片空闊的大草地,有兩個島上的工作人員牽著馬出來。

“霽雲!”

鹿喬驚喜道:“還有壯壯?”

不是,壯壯你來乾嘛?離不開你兄弟麼?

工作人員牽出來的不隻是一匹馬,陌寒舟走到那匹渾身皮毛發黑肌肉精壯的駿馬旁,伸手撫摸它的脖子。

黑馬發出一聲嘶鳴,邁出蹄子在地上繞了半圈。

陌寒舟會騎馬這件事是鹿喬之前就知道的,作為精英教育下長大的陌寒舟,彆說騎馬,就是賭馬都可能會一點。

鹿喬看向陌寒舟,眼神帶著一種野性的挑釁:

“先生是要跟我賽馬麼?”

陌寒舟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笑盈盈道:“阿喬敢麼?”

鹿喬把目光轉回到霽雲身上,唇角含著一抹淡笑。

彆說賽馬,塞飛艇他都敢。

陌寒舟手術後,雖然經過半年的複建,腳腿已經與常人無異,但大家還是很擔心,讓他爬個山打個籃球網球已經是極限了,騎馬之類的危險運動,還禁止他參與。

但人的天性就是越壓抑越想要。

陌寒舟不是普通人能壓得住的個性,他深知自己背負的責任,因此在半年多,從未做出過過激行為,但現在,他決定釋放天性,在這片遼闊的島嶼中回歸他本心。

“既然是比賽就要有彩頭,這樣吧,我們誰贏了,輸了的一方就要答應贏了的一方一件事。”

“這麼古老的設定麼?好啊。”

陌寒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兩個人並排站在跑道上,紅棕色馬匹高傲矯健,黑色大馬雄壯沉穩,在哨聲響起後,它們如同風一般衝了出去。

耳邊是烈烈風聲,空氣中有很明顯的潮濕的海水味道,絲絲的腥味滲入喉嚨,隨著奔騰的血液貫徹四肢百骸。

鹿喬在轉彎處轉了轉臉龐,和他視線並排的男人臉上是肆意而自由的笑容,就仿佛所有枷鎖都從他身上被卸下了。

鹿喬唇角露出一抹笑,他深吸了口氣,大聲喝道:“霽雲,我們走,不要輸給你兄弟!”

——最終比賽以鹿喬的勝利為告終。

鹿喬驕傲地轉向一旁的男人,道:“我就說了吧,和我比,先生還差得遠呢。”

“不要得意得太早,我們還有其他很多項目。”

“奉陪到底。”

兩個人在遠離世俗獨屬於他們的小島上儘情玩樂,不管是跑馬還是射擊,網球還是籃球,衝浪還是潛水,他們一個野性天成,一個是專業教育下的精英,比賽各有勝負,但總體來說,還是鹿喬贏得更多。

傍晚的陽光和早晨一般溫柔多情地照射在兩人身上,鹿喬懶洋洋地趴在沙灘椅上,他隻穿了一條沙灘褲,雪白的背脊被塗抹了潤滑的防曬霜,在陽光下反射出油潤的光澤。

陌寒舟戴著一副墨鏡,一條長腿微屈,搭在椅子邊緣,他拿著一本厚重的商界名人傳記。

鹿喬轉過頭:“先生,你看這個乾嘛?”

“參考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拜訪我為我出書,看看那些殘酷市儈的商業行為可以用什麼合理化的理由解釋。”

“那有參考到麼?”

“那可真是太多了,我受益匪淺。”

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拉扯了一會,鹿喬問:

“先生,我們可以在這裡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

“至少一周吧。”

陌寒舟笑:“阿喬的願望就這麼簡單麼?”

鹿喬鬱悶,那有什麼辦法,還不如你太忙了啊,他們玩樂的間隙都能看到陌寒舟在處理工作。

陌寒舟眼底流出笑意,伸手撫摸著鹿喬臉龐:“你以為我在聖誕元旦之前帶你出來是為了什麼?”

男孩眼睛亮了起來:“就是說我們可以待到元旦後?”

“當然了。”

“那至少有1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