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煩,這句話剛剛顯示完就看到鬱堯朝他這裡走了幾步,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
他又想做什麼?
此時對方一身雪發,披著雪白的外衫,整個人乾淨地像是一捧沒有任何雜質的淨水,換做任何一個人想必都無法將對方同那殘暴不仁的碧燼山魔尊聯想在一起。
鬱堯把捆著的手舉起,露出鬆了些許的腰帶,微笑道:“既然劍尊不願意給本座解開繩索,那給本座係個腰帶如何?”
他心想,這話聽在劍尊眼裡,想必侮辱意味很濃,堂堂劍尊怎麼也不會去給一個魔頭係腰帶,而且這種事一般是發生在極其親密的人當中,更彆說是對什麼都冷冰冰的藺玄澤了。
見藺玄澤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毫無反應,鬱堯又道:“魔修也是人,劍尊這般限製本座的人身自由,卻還不讓本座自行束衣,未免有些太蠻橫霸道,看來你們正道修士也不過如此......”
所以,能不能把繩子解開一下啊。
【係腰帶這種東西,當然要很親密的人才會做啦,魔尊真的在跟劍尊示好誒。】
【他都把自己送上門來了,都送到嘴裡了,劍尊你就算不吃你也得舔一口吧!】
【魔尊真的好主動,這次請你束衣帶,下次是不是就邀請劍尊一起解衣洗澡了。】
藺玄澤眉頭微微一跳,一邊看著浮框中每一句都在試探他底線的小字,一邊看著總是在自己麵前晃悠挑釁自己的鬱堯,最後還是起身從桌上拿了一條絲帶,綁住了對方的嘴。
鬱堯瞪大眼睛,眼神一發狠,趁著藺玄澤綁嘴的時候,咬了一口對方的手指。
很快他感覺自己牙齒都快咬掉了,因為藺玄澤身上,真的太硬了,他像是抱著一把劍在啃,最後啃掉的是他的牙。
就他這麼愣神間,反而不像是咬了,而像是在輕輕舔舐,含住了藺玄澤的手指,也沒注意到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暗光。
感受著包裹住指尖的溫熱和濕意,藺玄澤在自己回過神之前,手指就下意識輕輕在對方口中攪動了一下,還按了按那靈巧的軟舌。
鬱堯眼裡一半難以置信,一半是滔天的怒意,麵色像熟透的桃子一樣發紅,就是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恥的。
他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但是他沒有證據,偏偏藺玄澤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正人君子模樣。
在他張口之前,藺玄澤已經將手抽了回去,還順帶將絲帶給綁上,鬱堯還打算咒罵他幾句,但口中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聽起來還有些可憐。
配上眼裡盈盈的水光和泛紅的眼尾臉頰,真的像是要被弄哭了一樣。
藺玄澤將心底的躁意壓下,而浮框中的內容果不其然地更新了。那些上界仙神,看來還真是太閒了。
【我有很多句我艸想說,這次是魔尊主動含手指,下次是不是要含彆的東西了?】
【上麵的不要在公共場合開車,不許瑟瑟,不然舉報抓走!】
【嗚嗚嗚說真的,我還挺想看的,我能等到嗎?】
藺玄澤皺了皺眉,他知道魔尊不過是想咬他,但是低估了他的身體硬度,至於含彆的東西,是含什麼東西?公共場合是什麼?舉報又是什麼?
仙人所居的上界,同修真界有多少不同?
他自幼便是被寄予眾望的修真者,師尊也曾告知他將是近萬年來,唯一有希望飛升的人族。
隻是仙界終究是神秘之所,關乎天機,更不可能被泄露半分。
這浮框中的內容,難道真的代表的是上界仙人的意誌?
藺玄澤略微思忖了一番,不再看那些滑動的字符,坐回塌上開始閉目修煉,一副老僧入定不動如山的模樣。
鬱堯雖然手不能動,也不能開口,但稍微轉了轉眼珠,突然把腿抬起,在堪堪能夠住藺玄澤的時候,在對方的胸口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
見藺玄澤毫無反應,他正準備踢第二下,就被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腳踝,而他的眼神剛好也同藺玄澤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