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見藺玄澤眨眼就走遠了,趕快跟了上去,還把玉佩掛在了腰帶上。
他如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召回去應付那個狗屁大王子,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藺玄澤帶他穿過一座山穀,鬱堯就看到了藏在山穀之下的高樓殿宇,入眼一片蔥鬱,草木繁盛,跟在外界看到的遍地黃沙完全不同,這裡就像是一片綠洲。
察覺到鬱堯眼裡的驚異,藺玄澤淡淡道:“西北一地的靈脈被血蓮教主所奪,因此各宗修士在座穀底之下造了一條人造靈脈。”
鬱堯能感知到周圍濃鬱的靈氣,暗道要在這裡造一條靈脈,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有了靈脈,也有利於修士的長期作戰,體內枯竭的靈氣也得以迅速恢複。
也能看出為了對付那血蓮教主,正道修士可是費儘了心思,而且還打得很費勁。直到親身經曆,他才知道這個血蓮教主有多可怕。
地上是蒼翠青蔥的人族修士駐紮地,有陣法保護,而天上則是暗沉的紅雲,幾乎蒙蔽天日。
“這血蓮教主當真不要臉!竟然自詡西北天道!”
“就是,天道就這麼一個,哪裡還有給他劃出一道地單獨歸他管的!”
“可那血蓮教主竟然屠了西北五座城,戮殺八千人口,來設了陣法蒙蔽了天道感知......這回可真的是蒼天無眼,求路無門。”
“不過這次來了那麼多修真大派,又怎麼會怕他這麼一個血蓮教?”
“你是不知道,滄劍山掌門他們深入血蓮教腹地已經一個月了,也沒傳來什麼消息......”
鬱堯聽著這些聲音,一邊跟在藺玄澤身後朝裡走去。
有人見了藺玄澤還十分稀奇地問了一句:“藺師侄,你身後這位是?”
“朋友。”藺玄澤不打算多做解釋,卻讓鬱堯聽了忍不住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又看。
要是他現在有留音的法器,他一定要把藺玄澤這句話錄下來。
是朋友......這可是藺玄澤親口承認了他們是朋友。
要是出了心魔鏡,藺玄澤再想找他麻煩,他就把那段錄音放給他聽。
“藺小仙君方才說我們是朋友?”
藺玄澤看著原本落後自己兩步的人突然加快了腳步幾下走到他身邊跟他並排。
然後看著他笑道:“有句俗話說得好,為朋友兩肋插刀,小仙君那到時候可彆不認賬。”
他一身黑衣,本來應該是深沉內斂的顏色,看在彆人眼裡,卻有種比紅衣還張揚明快的感覺。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鬱堯,沒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好像方才那句話隻是他為了應付其他修士隨口說的。
鬱堯以為他想賴賬,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腰。“君子一言,說的話可不能反悔。”
藺玄澤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一雙淺淡地眸子裡辨不清情緒,讓鬱堯暗道一聲小小年紀修為沒上來,那種老頭一樣的深沉內斂和老氣橫秋倒是被他學出了個十成十。
“你話太多了。”藺玄澤看了一眼他還在掙動的手,繼續道,“手也不安分。”
鬱堯發現周圍有不少弟子站在原地震驚地盯著兩人交疊的手,抬頭一看發現他們已經接近了滄劍山的駐地。
那些滄劍山弟子看到藺玄澤後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藺師兄,就急匆匆地退開了。
他們哪個敢攪合了藺師兄的好事啊。
藺玄澤抓住了他的手後,並沒有鬆開,而是神色十分自然地把人拉近了一處清靜的院子裡,方才鬆開了手。
鬱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