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辣椒宴與土豆雞爪煲(捉蟲)(1 / 2)

宮內, 永嘉帝麵前擺了七個銅盒,已經打開五個了,龍案上擺著一連串雞牛狗豬蛇。

“第六個就重複了, 剩下一個還有可能是鹿嗎?”永嘉帝有些失望地把最新打開的一個玉雕小狗扔在案上。

前些日子老太傅來告狀,說是小皇子們都不專心念書了,永嘉帝細查之下才知道是因為這銅盒玉雕。

永嘉帝正無聊, 覺得這銅盒的玩法還有些意思, 便讓黃有信買了幾個。

他乃真龍天子,難道運氣還不如平民百姓嗎?

隻是眼前這境況, 顯然他這個真龍天子的名頭在銅盒麵前, 似乎不大管用。

永嘉帝的手伸向最後一個銅盒, 不抱希望地打開,一隻大眼梅花鹿出現在眼前,總算是露了點笑模樣。

“朕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嘛!”永嘉帝拿著小鹿與旁邊的黃有信說話。

黃有信堆笑, “陛下真龍天子,自然有好運。”

永嘉帝隻顧著欣賞小鹿, 一旁的黃有信默默擦乾了頭上的冷汗, 呼, 這項上人頭總算是保住了, 也不枉他跑了這麼多地方高價買來的小鹿。

竹編小盒的風潮一過, 沈魚總算把黎辭舟的辣椒全宴安排上了。

隻有乾辣椒還是不夠發揮,沈魚渾水摸魚找係統兌了點新鮮辣椒,做了一桌子辣菜。

天氣漸轉涼,吃點辣食暖暖身子也是不錯的。

當晚黎辭舟與江硯白裹著秋鳳而來, 進了食肆撲麵而來一股暖流。

兩人身上都披了件鬥篷,進了店卻是穿不住了,崔四上前幫著二人收起。

黎辭舟看著眼前紅豔豔的一桌子菜, 辛辣之味難掩卻有一股奇香,“硯白這是擺了桌鴻門宴?”

麻辣水煮羊肉,辣子雞丁,麻婆豆腐,酸辣土豆絲,剁椒魚頭,毛血旺。沈魚會的辣菜其實不多,但辣哭黎辭舟還是綽綽有餘的。

江硯白對這麼一桌辣菜還是有心裡準備的,沈魚悄悄與他通了氣,哪些是色厲內荏的,哪些是真材實料的。

黎辭舟舉著筷子犯了難,一時不知道該先吃哪個,求助江硯白,“客隨主便,硯白你先請。”

“你我兄弟,何必客氣。”江硯白一雙桃花眼含笑。

黎辭舟又怎會品不出好友此時沒安好心,這使壞的神情他早見過不知多少回了,隻是這菜實在是香呀,明知是個大坑,還不得不跳,真是太讓人憋屈了!

黎辭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挑了一道看起來比較安全的麻辣羊肉,表麵上隻有零星的那些紅椒,想來應該無事。

江硯白不愧是損友,眼見黎辭舟朝著那最真材實料的一道菜去,仍麵不改色。

“啊!好麻好辣!”

沈魚之前給他科普過這感覺叫做辣,黎辭舟隻覺得一道火氣從他的喉頭直抵胃,凡是羊肉所經之地皆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初時僅是微麻,時間越久感覺越劇烈,但就是這麻辣將羊肉的膻味很好地掩蓋,帶出它原本的鮮味來。羊肉切得極薄,鮮嫩如稚雞。

黎辭舟猛灌了兩口沈魚事先準備好的水,吸著氣道,“好爽快!”

即便被辣得麵紅耳赤,還是忍不住想來第二口,這便是辣菜的魅力,方才味蕾的極致享受令人欲罷不能。

黎辭舟索性豁出去了,挨個嘗了一遍,發覺其他的都沒有麻辣水煮羊肉辣,忍不住喚來沈魚,請教道,“沈掌櫃曾說這辣味是這辣椒帶來的,為何這羊肉不見多少辣椒卻這麼辣,而那魚頭鋪滿了辣椒卻及不上呢。”

沈魚先是感慨了一下他的壞運氣,開局就是地獄難度,才解釋道,“這羊肉乃是事先用花椒與辣椒醃製了半天的,辣味都滲進了肉裡,表麵不見辣卻是最辣。”

當然最直接的原因還是因為沈魚做麻辣羊肉時放了兩個小米椒,與他解釋辣椒品種辣味便不同那是萬萬不能的。

江硯白慢條斯理地吃著麻婆豆腐和酸辣土豆絲,仍淡定從容,清雅端正。黎辭舟卻是滿頭大汗,恨不得脫了外衫。兩廂對比,更顯君子如畫。

沈魚突然有些後悔,她不該早告訴江硯白的,不然此時便能欣賞到這清貴冷矜的大理寺少卿被辣哭是何種模樣了。

黎辭舟因這一桌辣宴,形象全無,笑著罵一句,“沈掌櫃以後可千萬彆再做硯白的幫凶。”

背鍋的江硯白給他夾了一筷子的麻辣羊肉,“凡事不可隻觀表麵。”

黎辭舟被辣得有些迷瞪,“啊?你說這道羊肉嗎?”

畢竟平日裡沈魚都以和善柔美的形象出現在他麵前,又怎會想到她有這般狹促的心思呢。

江硯白淺笑不語。

黎辭舟這一頓下來終是涕淚橫流,形象全毀。待回了家還與妻子大吐苦水,說是江硯白的宴以後他是再也不敢赴了。

連日的晴朗天氣,天公抽空下了幾場雨,給花兒草兒帶去點點滋潤。

“掌櫃,可不好了,你從胡人那買來的,叫做土豆的東西,有好些都發了芽了!”常二難得火急火燎,掌櫃讓他看管好這土豆,他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沈魚安慰他,“不怪你,近來天氣濕潤,有了水汽,便發芽了,也是我思慮不周。”她隻記著土豆能存放很久,卻忘了紮西將它們從外邦運回來時,已經在路上耽擱很久了。

發了芽的土豆有毒,是萬萬不能吃的,不能吃那便隻能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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