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肉鬆罐頭(1 / 2)

采花蜂在榮親王府現身的事情讓沈魚嚇了一跳, 幸好傳來端敬縣主安然無恙的消息。她答應給端敬的肉鬆做好了,想借著送肉鬆去看望端敬,恰逢柳香也在, 沈魚便邀她一同前去。

柳香有些忐忑,“我與縣主並不熟識,貿然前去是否不妥?”

沈魚嫣然一笑, “才不會, 她見著你這般的大美人, 高興還來不及呢!”

柳香興奮之餘也納罕,這話聽上去像說的是個風流郡王,而不是嬌滴滴的縣主。

榮親王府大氣巍峨,因著采花蜂一事, 府外陳列了不少府兵, 進去也沒那麼容易。

沈魚遞上端敬先前給她的灑金折扇, 閽人臉上的輕蔑才收起, 諂媚放了人進去,但將曹宇傑攔住了,說是榮王府不準陌生男子進入。

曹宇傑輕聲道,“小姐隨沈娘子進去吧, 我在馬車上等你們。”

縣主的貼身女婢等在院門前迎人, 笑著對沈魚說,“沈娘子來得正好。縣主正念叨您呢!”

“她哪裡是念叨我,是想這個呢。”沈魚搖了搖懷中瓷壇。

端敬一身紅衣勁裝,在院裡將手中長鞭舞得烈烈生風, 牆角的那棵老樹遭了好大的殃,枝乾樹葉被連續打落。

她口中還念念有詞,“該死的采花賊!”一鞭下去, 又揭下一塊樹皮來,她打得儘興,忽聽耳邊傳來清脆的拊掌聲。

端敬轉身一瞧,沈魚就在身後,笑著奔過來,“小魚兒你來看我啦,這幾日我都快無趣死了,都怪那該死的采花賊!”

她又看見了柳香,眼睛倏地亮起來,“哪裡來的大美人?”還是改不了挑人下巴的壞毛病,極其順手就碰上了。

柳香哪曾被如此調戲過,不免羞紅了臉,總算是想明白了沈魚出門前那句話是何意,這縣主行事確實不羈。

沈魚故意道,“見著了大美人,眼中便沒有我了,真是隻聞新人笑,但見舊人哭啊。”

端敬哄人張口就來,攬了沈魚的腰,“小魚兒不開心,便是我的過錯,該打,該打!”

柳香輕笑出聲,這端敬縣主還真是個妙人,常人遇上了采花賊皆膽戰心驚,她倒是沒什麼影響。

“好了,不鬨了!”沈魚默默把端敬的手扒拉下來。

沈魚見端敬心情開朗,無半分不適,也就放下心來,問起了當日情境。

端敬慍怒道,“那賊子想欲往我房中散迷香,我素來對香料敏感,察覺房中氣息不對便屏氣凝神,從後窗翻出大聲呼救。”

巡防的府兵聽見了響動便立即戒嚴,將榮親王府圍得水泄不通,府兵們也確實見到一黑衣身影,隻是後來不知怎麼就不見了。

這些情況都已經告知了江硯白,江硯白猜測是那采花蜂趁府兵追逐之際改換裝束,混入了榮親王府的衛隊中,抑或是打扮成了下人。

榮親王聞言不敢有絲毫懈怠,將端敬縣主貼身的侍衛都尋來驗明了正身,府裡的生麵孔也都不再讓他們靠近端敬的院子。

“可惜差一點就能抓到人了,要是我出馬就往那人脖頸後重重一劈……”榮親王深諳女兒的性子,在采花蜂出現那一刻就把她給按住了,她那花架子武功,上去隻能添亂。

“劈的地方有什麼講究嗎?”柳香很捧場地問。

端敬見她感興趣,給她科普起武功和穴位來。

沈魚覺得端敬縣主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個清楚的認知的,不然便不會第一時間翻窗逃走,而是應該衝上前去與人大戰。

聊了許久天色漸晚,端敬即便再不舍也得讓人回家,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撒嬌道,“小魚兒留下了陪我嘛。”

沈魚抿嘴,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不行,明日食肆還要開門。”

出了榮王府大門,曹宇傑坐在馬車外邊,雙手環抱著自己,眼皮耷拉,似是正在淺眠。

柳香輕哼一句,“這個呆子,也不知道進馬車裡等,這等寒風也由得它吹著,非得病了不可。”語氣雖有責怪之意,卻含著濃濃的關心。

柳香上前輕拍叫醒了他,軟言軟語責罵了曹宇傑幾句。曹宇傑含笑聽著罵聲,將柳香扶上了馬車。

沈魚眼神在這兩人之間流轉,好像聞見了愛情的酸臭味。像她這樣的單身人士,上馬車是不配有人扶的。

馬車內,柳香又往外麵丟了個暖手袋,還裝作是不小心踢出去的,“沾了外邊的塵土就不必拿進來了。”

沈魚眉眼帶笑,“你還挺傲嬌!”

這詞柳香沒聽過,好奇問道,“何為傲嬌?”

沈魚笑著解釋,“明明關心他,出口的話卻是責罵,這種行為就是傲嬌。”

柳香小心思被戳破,嘴硬道,“才沒有。”

“嘴硬也是傲嬌的一種體現。”

柳香更加赧然,“沈妹妹快彆笑了。”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車簾晃動,從縫隙中依稀能窺見外麵風光,“我已非清白之身,配不上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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