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紙杯蛋糕(2 / 2)

江硯白翻起卷宗,“在朝中,他也隻信我了吧。”

黎辭舟冷哼一聲,“真是諷刺。”被一個罪犯信任,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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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在做紙杯蛋糕。

紙杯蛋糕算得上是她童年的另一最愛,上層是香甜的奶油,下麵的綿軟的蛋糕底,最重要的是便於攜帶。

小時候誰若買了紙杯蛋糕,不拿上它在彆的小朋友麵前晃上兩圈那是不可能的。待吸引了眾小孩的目光,再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吃掉,拉足了仇恨。

這裡沒有紙杯,沈魚找鐵匠打了幾個鐵質杯底,四方油紙折成馬芬杯的形狀,放進鐵質杯底裡使蛋糕液倒入時紙杯不散。

鐵質的杯底導熱快,烤製的時間也好縮短些。其實鋁質的最好,但沈魚打聽了一下鋁價,還是算了。

熱騰騰的紙杯蛋糕出爐再擠上一層鮮奶油,灑些乾果碎。可惜她不會用奶油做花,沈魚不是專業甜品師傅,這個有些難度係數。

要是再來一朵粉色小花,那才是真正的爺童回呢!

阿蓉拿了個小勺擓了一勺上層奶油,瞪直了眼,驚喜道,“如此味美,便是斷了手也值啊!”

阿芝揉著自己酸疼的手腕,有些不信邪地拿起一個撕開油紙咬了下去,隻一口,就讓她滿身的疲累儘消,隻餘舌尖的一點甜。

阿蓉久久不說話,沈魚還以為製作失敗,忙問,“怎麼了?”

阿芝吸了吸鼻子,口中還有蛋糕沒咽下去,含混不清道,“太好吃了!”

眼睫中竟有絲絲淚意,沈魚被驚詫,“你也太誇張了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吃到哭?

阿芝拉著沈魚的手,“掌櫃,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抱怨了。”

沈魚暢然一笑,“好。”阿芝這丫頭從剛才讓她打發蛋白時便一直耷拉著臉,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沈魚還挺喜歡這丫頭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單純,直率。

金鳴坊沈記的修葺快到了尾聲,這招工的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要是招到的工人都如阿芝這般性子,倒也不錯。開店最忌諱的就是內鬼,直率之人遠比心思深沉之人要好得多。

招工的告示已經貼了出去,柳香忙著繡嫁衣,所以這事還是得沈魚來。沈魚拖來鄧氏幫著一起掌眼。

鄧氏有些怯怯,“掌櫃,挑人我不在行。”

沈魚一把將人攬住,豎了個大拇指,“您可是當過這個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鄧氏被她一鼓勵,有了些信心,拿出了當時指點人做無骨雞爪的架勢。

一日下來,沈魚看中兩個手腳麻利的雜役,鄧氏挑了個名叫雯兒的小丫頭。

二樓要招待女客,所以也需要些容貌姣好的女侍,來應聘的幾位沈魚都不是很滿意,鄧氏卻想留下雯兒。

沈魚很理解這是為什麼,因為這丫頭長得確實好看。

雯兒的臉,放在後世便是大家說的頂級小白花的顏,她一皺眉就讓人忍不住憐惜。

雯兒一開口也軟軟糯糯,“掌櫃請您留下我吧,我都能學的。”

連阿芝也被蠱惑,“掌櫃,雯兒的禮儀不算差,有我與阿蓉在,用不了幾日就能教好。”

沈魚其實是個隱藏的外貌協會,雯兒禮儀雖差了些,不過憑著那張臉,她還是點了頭,畢竟看著美人進食,食欲都能好上幾分呢!

沈魚故意板起臉,“三日後我考校你的禮儀,若不好,你還是要回家的。”

“謝謝掌櫃!”雯兒笑起來,跪下給她磕了個頭。

沈魚被嚇一跳,連忙去扶人,“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鄧氏笑著將人扶起,“我們掌櫃最和善了,不拘這些禮。”

阿蓉與阿芝都是柳家出來的,教導禮儀自然不成問題。雯兒也勤懇,學了幾天,像模像樣了。

沈魚三日後來檢驗成果,端茶敬水三平一低。雯兒端著茶盤,曲著腿,斂聲屏氣。沈魚端起茶杯,雯兒不敢偷瞄,手心緊張地發了汗。

沈魚淺啜一口茶,“行了,鄧嫂子幫她量個尺寸吧。”雖然還是因為緊張有些手抖,但已很不錯了。

雯兒不明所以,鄧氏笑著上前道,“還不快謝謝掌櫃,她這是同意了。”沈記新來的員工沈魚都會發兩套員工服,與崇安坊的款式是一樣的,區彆隻在胸口繡的文字。

雯兒連聲道謝,眼含熱淚,被鄧氏帶了下去。

阿蓉與阿芝和沈魚說起雯兒透露出來的身世,“她是家中幼女,上頭有兩個哥哥,眼見兩個哥哥都到了娶親的年紀,但家中積蓄隻夠給一人娶親的,她父母便動了心思讓雯兒嫁人。”

“她才十四啊!”沈魚有些忿忿,這父母真不是東西,養女兒就是為了賣嗎?

“是啊,說好聽些是嫁人,其實就是給年紀大的當小妾。”阿蓉歎了聲,“雯兒好說歹說,她保證能掙足她哥哥的聘禮錢,才讓她父母放她出來做工。”

原本清香的茶喝在嘴裡瞬間沒了味道,沈魚有些被惡心到,讓女兒給兒子掙聘禮錢,虧得那對父母想得出來!

“雯兒既成了我沈記的人,我便會護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案子基本是下半本的主線了,不會很快破

小魚兒繼續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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