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失蹤案繼續(1 / 2)

江硯白隻是來看一眼李老丈, 並未逗留太久便出來了。

豐敬正教訓著梁間,“你現在這身體狀況,就是不好好服藥的下場!”豐敬邊罵邊開起了新藥方。

梁間一直低著頭任他罵著, 不時咳嗽兩聲。

江硯白走過去, “梁郎君該保重身體才是。”

梁間見他過來起身行了個禮。“在下的身子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習慣了。”

豐敬寫好新的藥方交給胡桃抓藥, “你這是嫌我醫術不精?”

“不敢不敢,我這副身子多虧了豐兄才能撐到如今, 哪敢嫌棄。”梁間忙道。

江硯白也隻忙裡偷閒來一趟春安堂, 不欲多留。

梁間卻在他快要出門時叫住了他, “江少卿,等等。”

“梁郎君還有事?”

梁間笑笑, “也沒有旁的事, 隻是想問問江少卿上回提到的杜侍郎失蹤的事情如何了?”

江硯白垂下眼瞼,眼神帶著探究, “梁郎君好似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隻是好奇而已。”梁間回道。

江硯白瞥他一眼,說了一句, “杜侍郎還未找到。”

“這……可有凶嫌疑犯?”

“沒有。”

此案尤為詭異的一點便是, 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在自家的書房消失。但凡綁架總會留下字條和要求, 可等了幾天也沒等到想象中的綁匪,所以這杜侍郎失蹤就更耐人尋味了。

事關案情,江硯白不能透露太多, 他還要再走一趟杜府,是以竇太尉來尋他之時撲了個空。

豐敬順便請竇太尉看了眼被他兒子所害的那對老夫婦。竇太尉見過之後便愁容滿麵同時也怒不可遏, “逆子,這個逆子!”

看過那對老夫婦的慘狀,他是沒臉去找江硯白要人了, 隨後回了家。

麵對老母親的指責,竇太尉平生第一次對著她發了怒,“他都將人害成那樣了,吃點苦頭算得了什麼!”

竇老夫人難得見兒子生氣,被嚇住了,登時不敢再鬨了。

————

杜府,江硯白打算再看看杜侍郎消失的那個書房。

江硯白推開了書房的門,因這裡是案發現場,已被官府封鎖。

杜府的管家,仆婦們甚至杜侍郎的女兒杜引香都說最後見到杜侍郎的地方是書房。

杜侍郎失蹤那夜酉時下人進去送茶,屋內有燭光卻不見人影,書房裡的門被從裡麵鎖上。下人叫了幾聲不見姥爺回話,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前去稟告夫人小姐。

夫人命人破門,卻見房內空無一人,當即大驚失色。隨後翻遍了全府上下也未找到杜侍郎,擔憂著杜侍郎的安危,杜引香陪著母親去大理寺報了案。

斷裂的門栓還在遠處,地上還有些碎木屑。江硯白當日就已經查看過了,確是暴力破門所致。

此間書房除了這個門能進人之外還有四扇窗戶,頭頂上雖有一個氣窗卻並不能容一個人的身形通過。杜家的下人打掃得很勤快,難以從窗戶的塵垢來判斷窗戶處是否有人進出。

江硯白在書桌前的太師椅坐下,這是杜侍郎常坐的位置。書桌上右邊放著筆墨硯台,左邊是一些書籍與一盞煤油燈,前麵還擺著個燭台。

江硯白從袖中取出那枚桃符放回了原處,壓在一本書籍的下麵。文丘觀一行試探出了些許線索,隻是未曾發現與杜侍郎失蹤的案件有關係。

書房內並未發現第二人出現的痕跡,如果杜侍郎真的是被擄走,又豈會這樣悄無聲息,當今世上會有這樣的高手嗎?

江硯白閉上眼睛,想象著若他是凶手,會怎樣將杜侍郎帶出書房再帶出府門。

門被栓住了定不能走,天窗太小也出不去,能出去的地方唯有四扇窗戶,但帶著個大活人翻窗戶且不被守衛所察覺,江硯白自問憑他的武功也很難做到。

而且作案之人必定十分了解杜府,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杜侍郎。

“江少卿,您在裡麵嗎?”

杜引香的聲音。

江硯白睜眼,“小楊,讓杜娘子進來吧。”

杜引香未帶女婢,獨自一人進來。

江白起身問,“杜娘子來此有事?”

杜引香蹙起眉頭,欲言又止,“有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江少卿。”

“與令尊失蹤有關?”

“有沒有關聯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有些古怪。”杜引香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臉色有些憔悴。

江硯白讓她坐下說,杜引香緩緩道來,“我父親失蹤前曾見過一個年輕道士。”

“這事管家與我說過了,那是文丘觀的道士。”

杜引香接著道,“父親還與那道士單獨說了會兒話,他們說完話後,他便有些不大對了。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我還是察覺到了。”

“哦?”江硯白其實猜到了桃符應該另有隱情,隻是不知除了梁間該去問誰。

“父親還親自送那道士出了門外,這在從前,是萬萬不可能的。還有……那道士好像給了父親一樣信物,至於是什麼我並不清楚。”杜引香回憶著,時不時思考一下。

江硯白眯起眼,“杜娘子在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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