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杜侍郎得救(1 / 2)

大夫很快便來, 江硯白讓大夫診治,與沈魚換了個房間說話。

江硯白鄭重其事,“此事事關重大, 還望沈娘子不要透露。”

沈魚蹙眉, “我隻需知道這人是怎麼到我院中的地窖內的, 其餘諸事, 江少卿不必告知。”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江硯白見她一臉沉重, 微笑道, “好。”

“沈娘子還記得我曾說這裡曾是高官之子的戲院嗎?”

“記得。”

“此事便與此人有關。”

江硯白娓娓道來, 隱去了聶星已經死過一回的事情, 隻說聶星是為了想為父親翻案, 才抓了可能知情的杜侍郎逼問。至於關在地窖裡, 原來的聶家被查抄, 這裡算是聶星最熟悉的地方之一,地窖隱秘, 很適合藏匿人。

“那江少卿怎麼知道人在地窖?”沈魚不解, 連她都是今日才發現這個地窖,江硯白之前搜尋全城,很顯然是不知道作案之人是誰, 若是知道是聶星所為,恐怕早就想到了這個地方。

江硯白看她一眼,拿出了袖口中的一張字條,“有人給了我這個。”

沈魚接過展開一看, 紙條上隻有四個字,“杜,小圓樓”。

“聶星擄走了杜大人卻又通知你去救人?”沈魚更加疑惑了,這事情顯然不簡單。

“是。”江硯白坦然。

沈魚不打算再問下去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事情不是她能掌控的,問了些彆的,“聶星的武功如何?”

江硯白道,“若單論武功,小楊可與他一鬥,他厲害的是下毒的本事。”

沈魚深深地皺起眉,有些後悔,早知就不貪便宜買這小樓了,原本隻想的是有人作祟,沒想到會牽扯到江湖人,還是個善用毒的,萬一哪天那位毒公子心情不好,給她廚房裡的東西下點毒,那她不就慘了嗎?

有這麼個□□在身邊,要她怎麼安心開店啊。但現在開張迫在眉睫,停下來她與柳香的損失都是巨大的。

她緊抿著嘴,出神地望著地麵。

江硯白啟唇道,“沈娘子不必過於擔心,聶星不會無故加害人。”其實這話他也不太確定,從前的聶星肯定不會,現在的聶星做事,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了。

沈魚抬眼看他,勉強扯起嘴角,“但願吧。”

大夫為杜侍郎看診後開了些藥,說病人隻是太久未進食導致的昏厥,身體並無大礙。

沈魚送走大夫,江硯白去通知杜府的人來接人。

要打聽聶家從前的事其實並不難,當年的那件大案,相信很多人都還記得。

沈魚不想從江硯白口中知道,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問鄧氏是個很好的選擇。

“好多年前的大案啊,姓聶的大官……”沈魚突然問起,鄧氏眼睛向右上角瞟。

“還真有一件,永嘉七年,康台大壩倒塌,那位領頭的官,好像就姓聶,那年殺了好多人啊……”

從鄧氏的回憶中,沈魚拚湊出的聶星是一個為父翻案的形象。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傷害無辜吧!她稍稍安心了些。隻是這種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你家門的感覺實在不好,這讓沈魚慎重的考慮起了安保問題。

從前在崇安坊,臨近大理寺,一天三趟看見武侯巡視,金鳴坊是鬨市所在,魚龍混雜,沈記又多是女人和孩子,確實該雇個人看家護院了。

護院之人沈魚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柳香,她膽子小,萬一嚇出什麼病來就不好了。

而且柳香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她一定會從家裡挑幾個人過來,沈魚總覺得這樣薅柳家的羊毛不好,還是打算自己招人,便寫了個告示貼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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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侍郎回了杜家,杜引香與杜母看見被抬回來的杜侍郎都哭成了淚人,但好在抬回來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屍體,傷心之餘有有些慶幸。

晚間,杜侍郎在被灌了參湯後終於轉醒,醒來後吃了些東西恢複了些精氣神,便著人去請江硯白來。

杜引香喂了父親一口粥,“江少卿就在院中。”

杜侍郎說話還是有氣無力,“他一直等在外麵?”

“是。從父親回來,江少卿一直未走。”

杜侍郎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將人去請進來吧。”如此執著,不算好事。

江硯白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披鴉青色大氅,月光皎潔的照在他身上,顯得清冷而又矜貴。

杜引香躊躇著過去,微紅了臉,“江少卿,父親請您進去。”

江硯白頷首,起身進了房間。

房內點了許多盞煤油燈和蠟燭,許是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杜侍郎很想念光亮。

江硯白進門,問道,“杜侍郎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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