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坊內,岑閒正與沈魚討論開新店的事宜。新開的店不是酒肆也不是食肆,而是小吃店。
沈魚做的薯片與薯條大受歡迎,且岑閒又從關外帶回一物令她喜不自勝。
岑閒帶回來的果實紅且豔,嘗之有酸味。
岑閒道,“這種果子當地人都說有毒,我商隊裡有個人誤食之後卻無事,後又以鼠驗之,確也無毒。覺滋味不似尋常果子,便帶來給你瞧瞧。”
沈魚看見他帶回來的東西後差點沒跳起來,番茄啊!可以做番茄醬啦,這搭配著薯片薯條賣那還不賺個盆滿缽滿。
岑閒又說,那邊人都不吃此果,有許多都生生爛在了山裡。沈魚直呼可惜。
沈魚抓緊著做出了番茄醬,岑閒第一次嘗試薯條配番茄醬時還有些將信將疑,一入口便徹底被征服,此乃絕配!
薯條薯片的生意漸好,但這些東西的做法與普通菜相去甚遠,一時之間確有些忙不過來。
沈魚與岑閒一合計,便打算單獨開個小吃店出來。專門賣這些小零嘴,還有之前做的豬肉脯,薄脆餅乾等也一同在小吃店裡賣。
這種店開起來不費力,成本低,隻要形成固定的模式,很快便能在這盛京一百零八坊遍地生花。
沈魚簡單一描述這小吃店的前景,岑閒聞著味道便知大有可為,“沈掌櫃可否讓我也參個股?”
沈魚爽朗一笑,“說與你聽便是要你出錢的。”
開小吃店之事就這樣提上了日程,兩人分工明確,由岑閒挑地方,沈魚挑人。
小吃店不設堂食買完即走,不必要什麼大的鋪麵,尋來尋去還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岑閒知難而上,沒有那便自己創造唄!人還能被地方為難死嗎?
於是選取那些稍大的鋪麵,中間砌牆隔成兩間,一麵賣薯條薯片,一麵賣其他零嘴。
沈魚知曉時毫不吝嗇讚道,這岑閒實在是個生意鬼才!
一間隔成兩間這主意是不錯,但如此一來會顯得店裡小吃種類不夠豐富,這可難不倒沈魚,現世小吃攤多如牛毛,幾種小吃還不是小菜一碟。
炸排骨,臭豆腐,涼皮涼麵,冷食熱食都有,保管讓路過的行人啊,不買個三四袋子回去不走!
“到時候咱這連鎖店啊,不止開遍盛京,即便是江南,西北也去得。”沈魚繪聲繪色地畫著大餅。
岑閒有些激動,“沈掌櫃大才啊!”這樣的小娘子怎麼就不能娶回家呢,真是可惜可惜!隻是又想想江硯白的冷臉,還是算了,當個合作夥伴也挺好。
要說這人啊,就是不經念叨,岑閒才隻是這念頭剛起,在店門口就看見了朝這兒來的江硯白。
心裡頓時半點旖念也沒了,連忙告退,都言江少卿目光如炬,即便隻是動了動念頭,也一陣的心虛。
沈魚微笑著目送岑閒。
江硯白隻看見岑閒匆匆離去的背影,進入店來,與沈魚相對而坐,“他來做什麼?”
隻五個字,沈魚驀地從字裡行間品出了酸味來,“陳年老醋也吃?”
江硯白笑道,“就是陳年老醋才酸。”
沈魚知他隻是在調侃,且她清者自清與岑閒並無逾矩,便道。“江少卿若連這醋也要吃,那往後還多著呢!”
江硯白看她輕翹起唇,嘴角的那抹狹促的笑毫不遮掩,忍住了想掐一掐她麵團臉的衝動。
“怎麼不喚阿硯了?”
其實自那次後便再沒有喚過,倒叫阿彥白換了個名字,阿硯二字太過親昵了些。
沈魚眨了眨眼,俏皮一笑道,“某人實在小氣,連同音都不許,我見著苦主哭訴於心不忍。”
江硯白知曉她在胡謅,阿廣豈會是向她哭訴的人。
江硯白忽地捉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小手,“比去歲好些。”還是有些冰,豐敬的藥喝了許久還是有些效用的。
他掌心一直溫熱,沈魚莞爾,“多動動便不會冷了。”
江硯白眉眼溫柔,“小魚兒,明日去見見我母親與嫂嫂吧。”
沈魚猛然抽出手,這就要見家長啦?!
她與周氏和葛涵雙也算熟稔,但那時身份隻是沈記店主,若換成江硯白心上人這個身份,請恕她還沒有準備好。
江硯白見她許久未答,苦笑了聲,“你不願那便不去。”他確實有些心急了,自從在聖上麵前說沈魚是他未婚妻之後,他便一直有這個念頭。
沈魚其實很糾結,她也不知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騎虎難下,江硯白的要求並不過分,反而是她一直吊著人家,她一直覺得江硯白願意等她,卻總是忽略他的想法。
他也會失落,也會難過。
沈魚柔聲喚他,握緊他的手,“阿硯,再給我些時間好嗎?”還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再等一等,便會有結果了。
江硯白無限溫柔,捏了捏她的掌心,“好。”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大結局,請允許我拉一下時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