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青翠之龍向光而行,慚愧之劍自此新生(2 / 2)

同時無法容忍它厭惡事物的繼續存在,想殺了他。

而當超夢出現後,烈空坐便徹底確認了李想與暗物質有關。

不由得千裡追殺過來。

發現李想身旁的紙禦劍後,更是確定他還和究極異獸有關。

可到這一步,它對李想的印象依舊是好感大於惡感。

然後。

依舊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欣賞你,喜歡你,瘋狂放水遷就你,給你最想要的事物……一定要殺了你。

在acg領域,這種性格可能被稱為“病嬌”。

現實層麵的話。

李想覺得“神經病”或許會非常的貼切。

難怪是無法理解的存在。

幸好。

這一切都結束了。

隻不過結束的原因,並非烈空坐在眾人的圍攻和勸說下,明白了超夢是無辜的。

從而你好我好大家好。

單純隻是這家夥打厭倦了而已。

之前有說過。

烈空坐討厭和數量太多的人類接觸,四天王加冠軍加一個侍奉它的人類有點超量了。

所以它打了幾輪,實在懶得打了,回天空之柱睡覺去了。

黑暗超夢?李想?

誰啊。

不認識。

這家夥和其他人全程無交流,連四天王烈獲的麵子都不給,隨便和龍神侍女聊了兩句就溜了。

跟《最強ga進化特彆篇》裡,那隻瘋狂打醬油的烈空坐差不多。

超級進化巨石出現了?

俺來了~

巨石不見了?

俺走了~

巨石又出現了?兩個小弟還在爭?

俺來了~順帶揍一揍兩個小弟~

巨石又不見了?下麵多了一艘放閃光彈瞎它眼睛的潛艇?

關俺屁事,瞅兩眼意思一下,溜了溜了~

綜上便是烈空坐在那個短片裡的大致表現。

實力強嗎?

非常強,甚至可以說離譜,大吾都變成用來震驚的背景板了。

但擺明是下麵那艘潛艇搞的鬼,它卻連追都不追一下,眼看著潛艇下潛,自己變回去,轉身走人。

很讓人懷疑它到底是閒得無聊來找樂子的,還是來搶巨石的。

【虎頭蛇尾】。

用這個詞語來形容烈空坐的做事方法,李想個人完全覺得不誇張。

龍神侍女解釋得很詳儘。

卻還有一個疑點,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

——烈空坐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

龍神侍女說是烈空坐告訴她的,她也沒去問過原因,想來是偷聽到的?

或許。

這時候再去問烈空坐,它也未必願意回答。

“收隊吧。”

夏淳羽臉上殘留著無奈之色,烈空坐繼續打,他們還能使用裝置拘束一下。

這貨溜了怎麼搞?追過去嗎?

當然。

談肯定還是要談的,隻不過沒這麼大陣仗,是夏淳羽一個人上天空之柱找烈空坐談。

李想將超夢交給醫護人員治療,又按照墨冶的吩咐,寫了份詳細的個人報告。

外麵。

特殊裝置好像沒有撤離,而是改成了測試和演習。

他在旁觀摩了一下寶可夢世界黑科技的偉力,心想這玩意兒的靈感,怕不是來源於“花”。

……

龍都。

回到酒店。

倒不是李想不怕死,主動在烈空坐家門口來回試探,讓它能再一次跑過來揍自己。

而是龍神侍女告訴他沒關係,他才過來找蘇茜的,順帶取自己的行李。

超夢那邊。

恢複了體力的它沒逗留多久,和李想聊了會兒天,又四下轉了轉便回它的島上去了。

這一次,和烈空坐的對戰竟讓在戰鬥方麵它獲益良多。

對超級進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時,它又從協會製造的大型特殊裝置,和李想身上的防護服中學到了知識。

它悄咪咪告訴李想,如果能解決原材料的問題,它或許能複製一批出來。

瞧瞧這智商。

另一邊。

墨冶他們一樣早早離開了,都是大忙人,肩負重要的任務在身。

要不是烈空坐肆虐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太嚴重,也不至於叫他們全數到場。

烈獲給李想的感覺很奇怪,這位龍天王看上去很想跟他聊一聊,又莫名顧慮而止步,衝他點了點頭便走了。

討厭他?

看上去不太像。

最後。

李想拿回了路卡利歐它們,和龍神侍女一起在協會的安排下回了龍都。

兩人路上聊了聊,發現彼此都是一樣的心累,對後者來說,這個職位遠沒有彆人想的那麼快樂。

職場環境惡劣也就罷了。

烈空坐還是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三天兩頭睡覺,交談內容全靠自己領悟,時不時說一些莫名其妙話語的類型。

若非她耐得住寂寞,又有成為龍神大人和人類之間溝通橋梁的夢想,早罷工了。

縱使如此。

每當有人爬到樓頂參加龍神試煉,她都難免膽戰心驚,生怕烈空坐又一次不高興了,攻擊對方。

李想一邊聽,一邊覺得這姑娘未免是真的慘。

她居然連屬於自己的寶可夢都沒有,因為烈空坐的感官敏銳,不喜歡自己的侍奉者接觸太多彆的寶可夢。

既然沒有。

肯定無法理解人類和寶可夢之間的羈絆,之前讓他丟精靈球,半是烈空坐指示,半是她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認為留待有用之身比什麼都重要。

造孽啊。

好好的一個大姑娘。

至於能不能繼續舉行龍神試煉,她個人的傾向是能。

以她對烈空坐的了解,這貨雖然記仇,但做事情往往三分鐘熱度。

這麼久唯一堅持下來的,就是收看各種人參加龍神試煉。

不過保險起見過幾天來也行,再儘量和參與者隔離一段時間,不要留下他的氣味。

酒店內。

和學姐碰麵。

此時早已來到後半夜,蘇茜半點睡意也無,直到和李想碰麵才放下了心。

之後。

就遭遇問題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並詢問她接下來的打算。

蘇茜表示她選擇過幾天參加,這樣才能留更多的時間掌握超級進化。

李想無法乾涉彆人的選擇,隻好默默給予支持。

回到房間。

他雖然困得不行,卻還有事情要解決。

紙禦劍。

這貨先前在危急關頭上演了一場“瓊瑤劇”,幸虧李想及時反應,這才沒影響到超夢。

其實。

它不安分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它能一直老老實實的,就不會從究極森林世界逃走了。

作為一隻“成年”的小精靈,它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

正常歸正常。

不代表李想會讚同它的做法。

坐在床上。

他將紙禦劍放了出來。

後者出球,像真的紙一樣在半空中來回飄蕩,左右搖擺著輕輕落下。

“我們聊一聊吧,趁著這個機會。”

……

紙禦劍默然不語。

李想見狀,卻已經生不起來氣了,畢竟今天的事情夠讓他疲憊的了。

但紙禦劍的問題拖不得。

既然能交流,那就彆拖到明天。

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我,或者說瞧不上我。但沒關係,因為我和你相反。”

李想靠在床頭,指了指自己,“我喜歡你,因為你的實力,你的外貌,你的屬性,你勇於反抗的精神……很多很多。”

紙禦劍稍稍動了一下,沒開口。

他便繼續說了下去。

收服小精靈方麵,他很少隻看強度和潛力,眼緣也是重要的選項之一。

像熾焰咆哮虎、鋼鎧鴉它們。

當時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可在千金難買爺樂意的情況下,他選擇了這些家夥。

紙禦劍也不例外。

心血來潮?對實力的迫切需求?對它用於反抗的讚賞?

都有。

紙禦劍不喜歡他沒關係,皮卡丘一開始還不喜歡小智呢。

瞧不起也沒事,進化後的噴火龍同樣瞧不起小智。

羈絆是要靠時間累積出來的,從來沒有一蹴而就這種事情。

終有一日,紙禦劍會說出“能與你相遇實在是太好了,能選擇你真的是太好了”這種話。

李想也一直期待著。

今天。

紙禦劍難得矯情了一把,而它的意思很明顯——不想連累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這樣他就安全了。

但這種事情。

李想是死也不會去做的。

拋棄?

絕不可能。

二者的觀念發生了衝突,最終暫時獲勝的是他,可獲勝解決不了問題。

最終想解決,還是得靠溝通。

紙禦劍不說話,李想就一直說下去。

而當他覺得有些嘴巴乾,拿水喝的時候,紙禦劍終於開口了。

說話聲斷斷續續,證明它仍舊不習慣正著說話。

在下……隻不過是個狡詐之徒,不值得你的好意。

“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

你懂什麼!

紙禦劍的語氣驟然激烈了起來,你又知道在下什麼?在下為了苟且偷生,不惜牽扯無辜之人!這樣的紙禦劍,值得任何人稱頌嗎?

“……”

你明白嗎?當你把在下收回去的時候!在下竟然默許了!如此膽怯之輩,把明明毫無關聯的你——

“怎麼會毫無關聯?我可是你的訓練家!還有對方又不是衝著你一個來的!”

訓練家?訓練家又怎麼樣?在下是在下,你是你!如果你最初把在下交出去,甚至不需要叫超夢閣下!難道不是在下連累你的嗎?

“怎麼能是連累?訓練家和寶可夢是一體的!”

那你把路卡利歐它們留在小精靈中心是為什麼?既然你可以選擇保全它們,為什麼在下不能選擇保全你呢?

“我承認,那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把它們放在那裡。但這不是讓我為了求生,拋棄你的理由!”

不,不是拋棄,是在下連累你……

“你就這麼瞧不起我!認為我連和你共赴黃泉的資格都沒有嗎!?”

這句話,是李想滿眼猩紅,怒吼著說出來的。

紙禦劍沉默了。

李想吼完,呼吸逐漸從急促到平和,最終頹唐地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

終歸是被精神和肉體上的疲憊壓垮,他失態了,導致對同樣心情低落的紙禦劍宣泄情緒。

犯了個大錯誤。

說不在意,其實很在意。

誰不希望自己的寶可夢都喜歡自己?

李想願意陪紙禦劍細水長流,慢慢培養感情,可偶爾也會不甘心。

這些不甘心積累起來,會變成心裡的小疙瘩,在某些時候爆發出來。

恰好是此時。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這次談話基本以失敗作為告終。

李想捂住了臉,心中五味雜陳,一陣又一陣的倦意湧了上來,幾乎抵擋不住。

可這時。

在下……我很慚愧。

紙禦劍再次開口了,它甚至站了起來,腦袋部位卻深深地低下去,就好像你說的那樣,我一直有些瞧不起你,因為你的劍道天賦太差勁。

李想張了張口,發覺自己累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被動聽下去。

紙禦劍吃力地說道: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劍道天賦嗎?我以前認為是的,所以瞧不起所有差勁的人。可今天你讓我意識到,我其實隻是一個妄自尊大,和卑劣者無二般的家夥。

該被瞧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真的很對不起。

它彎折下了身軀,仿佛在下跪。

你或許沒有卓越的劍道天賦,但在靈魂和意誌上,超越了我太多,至少我連舍生取義的信念都沒有。連承認錯誤都要與你嗆聲。

你願意為了我頂撞那頭強大的巨龍,哪怕到最後也不離不棄。可我連一次都沒能為你而戰,甚至練習都要和你談條件。

我的伯父說得對,我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用各種借口來逃避。如果我真的勇於反抗,我現在應該站在紙神麵前。

這樣的我,難怪無法聽到光輝大神的使命,迷失在了這個世界,它可能早就看透了我吧?

我也知道,你對我很失望,這樣的我,也確實配不上你的憧憬。

說到這裡。

紙禦劍忽然支起了腰,說話依舊磕磕絆絆,卻透露著真摯,但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許我遠遠不夠成熟,或許我隻是一個膽小鬼、卑劣者,但請你包容這樣的我,我會做出改變。

等下次,請讓我為你戰鬥。作為你的紙禦劍。你的小精靈。

它依舊向往著劍之極嗎?

自然。

可在它的生命中,劍道已經不再是全部了,多出了一些重要的事物,多出了一些重要的人。

實際上。

它早該有所覺悟了,享受來自李想的庇護,卻從不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此卑劣的紙禦劍如何有資格登上劍之極。

沒想到直至如今才有所頓悟,這也是紙禦劍覺得慚愧的原因之一。

它看著眼前的少年,期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機會。

“……”

李想困得頭昏眼花,卻還是聽完了全程,內心感動不已。

他嘗試回應對方,聲音卻無法鑽出喉嚨。

最終。

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嘴角微微翹起,以此來回應紙禦劍。

紙禦劍看懂了。

。儘不激感

一時激動,竟是語無倫次。

而在它說完的那一刻,李想以半昏迷的形式,沉沉睡去。

紙禦劍見此,默默飄到其身旁,徹夜不眠守衛其安危。

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

……

漆黑。

一片漆黑。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摸不到,甚至連聲音都沒有。

李想處於這片漆黑之中,瘋狂掙紮卻身不由己,僅能感受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臟。

像是。

有什麼東西臨近了。

“持光之人。”

“持光之人。”

“持光之人。”

數不儘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它們的音調大大小小,說出的話卻如出一撤。

“弱小。”“無力。”“意誌孱弱。”“唯有堅持可讚許。”

聲音的內容改變,卻顯得有些嘈雜。

“持光之人。”“持光之人。”

又變回去了。

但這一次。

李想的不遠處多了兩個燈籠,紅紅的,看著有些喜慶。

他眨了眨眼,仔細一看,差點心臟驟停。

因為這兩個東西哪裡是燈籠,分明是兩顆比他腦袋還大的眼珠子!

“持光之人,可有勇氣乎?”

一道悶雷般的聲音響起,語調和內容卻很奇怪,很像是他初二自編的文言文。

他張口,叫了兩聲發現自己好像可以說話。

於是。

“嗯……你是誰?”

沒有回應。

因為對方的動作,要比話語更加用力。

隻見周遭的黑暗被驅散了一部分,顯露出一顆略顯猙獰的綠色龍首。

“持光之人,可有勇氣乎?”

聲音從那張猙獰的大嘴裡傳出來。

烈、烈空坐!

為什麼烈空坐會在這裡。

等等……

這裡是哪兒?這裡是夢嗎?

李想陷入了自我疑問之中,眼前的烈空坐龍首卻又再重複了一遍。

聽聲音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這讓他一下子有點來氣,特麼的現實世界不敢弄你,夢裡還不敢弄?

他抬起腳就要踹過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光在夢裡發泄算什麼本事?不僅沒用還顯得賊窩囊。

他便沮喪地道:“應該是有的吧,主要分情況,看什麼事情。”

“持光之人,可有信念乎?”

烈空坐龍首繼續問。

“我說有你信嗎?這種事情嘴上說說有什麼用,還有彆拽你那半白不白的話了。”

李想擺了擺手。

“持光之人,可有智慧乎?”

第三個問題。

“這還沒完沒了了,我說,你覺得有幾個人會承認自己沒腦子?”

他百無聊賴說道:“你問了我這麼多,不如我問你幾個?

“老烈啊,你說你是不是有病,為啥逮著我和超夢不放?”

烈空坐龍首沉默下去。

不過他本就沒打算得到答案,又問道:“我那麼遵紀守法,又主動驅除異界人和暗物質,你真討厭它們,我們應該是一頭的啊?”

繼續沉默。

“還有,你那沒事找樂子的性格真該改改了,是沒媳婦兒的緣故?要不你娶條龍,或者找條龍嫁了吧。”

聽到這個,烈空坐龍首沉默不下去了。

它驟然將李想頂起來,引得後者一陣驚呼,可飛起來後就沒有掉下去了。

李想站在天空中,看到了烈空坐的全貌。

“持光之人,苦難乃磨礪自身根本,風雨欲來,貪戀一時安穩不可取。”

這家夥的聲音變大。

“你的意思是你追殺我一天,是為了讓我經曆磨難?好家夥你也太自說自話了。”

某人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你不會又要說我有什麼重要的使命在身吧?”

“持光之人,世間無使命,皆是宿命。”

烈空坐如此說道。

外麵的它像個自閉症患者,夢裡的它卻像個話癆。

說話也特彆神棍,不太符合李想心目中對烈空坐的印象。

“黑暗吞噬天空,生靈為之哀慟,持光之人當點亮微光,驅逐暗夜。先驅者,當有大智大勇,以自救救萬靈。”

烈空坐依舊保持著這幅姿態。

說到底持光之人是什麼?

李想不解的低頭,隨後發現自己掌心之中,有一顆米粒大小的光芒。

持光?

就這個嗎?

會不會太小了。

他扯了扯嘴角,又看向夢中的烈空坐,“你說,這是我做夢給自己加戲,還是你真進了我的夢裡,說一大通奇奇怪怪的話?”

烈空坐不答。

“不管是不是這樣,我就當做真的了,也有些話想要和你說……今天我很難過,討厭你,也討厭我自己。”

李想道:“我很感激你給我鑰石和超級石,但它好像來自於你的戲謔情緒,這讓我感覺很屈辱。

“不過我是個很虛偽的人,所以這份力量我會收下來,以此讓自己和路卡利歐變得更加強大。

“終有一天,我們還會來天空之柱的,為了再一次挑戰你,一雪前恥。不用你信不信,等著就好。”

他話說的很慢,因為身體越來越沉。

不過。

夢中烈空坐確實清晰地倒映在了他的眼睛裡,聽完了整段話。

長久的沉寂後。

對方開口了。

“持光之人,若真能有這一日,吾願為你所用,作光之薪柴。”

說罷。

竟是長嘯著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聽到這話,李想感覺這應該大概是自嗨的夢了。

且不說這裡的烈空坐理性且善於交談,為你所用什麼鬼?

好歹是勸架幫的老大,這麼沒牌麵,哪會輸一把就做彆人小弟。

感覺有點丟人,自己都被這麼欺負了,居然還想著和人家友好相處……

他昏昏沉沉地閉上眼。

……

然後。

猛地睜眼。

從床上翻身而起!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傳來,李想揉了揉發蒙的腦殼,“還真是夢啊……唉,文化水平都低到這個程度了。”

夢裡的烈空坐那口半白不白文言文,實在太辣耳朵了。

不過。

【持光之人】。

中二的年紀早過了啊?

高二病麼?

他打了個哈欠,和站在床頭的紙禦劍問了聲好。

新的一天。

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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