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八畫 緋色之獸(24)(2 / 2)

畫怖 瑆玥 5487 字 7個月前

“甚至,餘極這次去本心藝術館看畫展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蘇本心到底是什麼樣子,若是沒有直接的私人恩怨,我覺得他很沒有必要。”

牧懌然微微點頭:“餘極本身在國外是學油畫的,從他的描述中看,他的愛人也是在國外學藝術的,而他又提到那個兩摻也有極高的藝術才華,我們不妨大膽推斷,他所謂的愛人,和那個所謂的兩摻,其實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雩北國。

“隻不過,因為這幅畫對於這個名字有著嚴格的保密措施,致使餘極忘記了自己愛人的名字,直到死前,才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來。”

柯尋聽到這裡,心裡很是難受,這大概就是這幅畫的最殘忍之處,它可以讓你忽視和忘掉自己最重要的人,用輕而易舉不屑一顧的姿態。

秦賜微微點頭,看來他也讚同牧懌然這個說法。

隻有衛東還是想不明白:“那他就直接說出來不就得了,就算是雩北國這個名字當時被屏蔽了,但他隻要說自己有一個愛人不就得啦,何必要把一個人分成兩個人來說!”

“他並非故弄玄虛,”牧懌然說,“他隻是潛意識裡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和蘇本心離得太近,雖然事實上自己的愛人的確是被蘇本心這個女人奪走的,但他從心理上不接受——所以就捏造了一個所謂的兩摻,仿佛這個人的存在無形隔離開了雩北國和蘇本心。”

“這不是自欺欺人麼……”衛東不再說什麼,心裡已經明白了這件事對於餘極的傷害之大。

“剛才在醫院的時候,浩文兒跟我說起一件事,”柯尋想起了什麼,“據趙燕寶觀察,餘極似乎是一位中輕度抑鬱症患者。”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概專業人士有他們自己的觀察方法吧。”

秦賜說:“我記得那個雩北國也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難道餘極和雩北國這一對戀人都有抑鬱症?”

“抑鬱症如今無從查起,但餘極體內的那個畫框型的獸,我認為是一種很強的執念。”牧懌然說。

秦賜不由加重了語氣:“關於那個獸,其實我剛才並沒有說完。從嚴格的角度來說,那個畫框裡並非沒有圖案。”

“什麼?!”柯尋和衛東異口同聲地問。

“那個畫框的正中心,就是餘極的心臟。”

所有人都不再做聲,靜靜聽著秦賜的話。

“心臟其實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表麵上被一些絲絲縷縷的管狀獸覆蓋了,那些東西是和畫框相連的。如果沒有記錯,餘極體內的這幅畫,完全就是咱們當初看到的雩北國的那幅作品——《緋色之獸》。”

因為內容太過詭異,三個人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接話。

衛東沉澱了自己半天,不停的倒吸涼氣:“我靠……那個……那個畫框裡有簽名兒嗎?”

柯尋都不由佩服起衛東的務實,這時候居然還能第一時間想到簽名。

秦賜搖著頭歎了口氣:“我之所以進行了那麼長時間的‘手術’,就是在尋找簽名,可惜沒有——隻有一幅畫,一幅以餘極的心臟做標本的立體畫。”

牧懌然:“餘極其實想補上簽名,但最終沒能完成,隻寫了姓氏的字頭,就在他臨終前的牆壁上。”

話題雖然很沉重,但眾人現在沒時間抒發情懷,隻能咬著牙務實下去。

柯尋說:“如果按照之前推測的,那麼餘極的故事應該是這樣的,餘極和雩北國在國外一起學畫畫的時候是戀人,當雩北國回國到了故鄉,又移情彆戀愛上了蘇本心。《緋色之獸》是雩北國臨終前的畫,或許餘極在之前就見過這幅畫,又或許,在那天的藝術展上是他第一次見,但那幅畫對於他來說意義非凡,甚至可以說是直擊心靈,以至於在心裡形成了無法撼動的心結。”

“可他們為什麼要說謊呢?咱們剛來的那天晚上這兩個人都說和雩北國不熟。”衛東發出疑問。

柯尋:“這也是我疑惑的,就算是屏蔽的力量讓他們忘掉了自己愛人的名字,但並不會忘掉整件事情,所以,既然餘極能將這事兒記得那麼清楚,我認為蘇本心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忘掉。甚至在我們揭露了簽名這件事之後,蘇本心應該回憶起了更多的事情。”

蘇本心,像蕭琴仙一樣成了一個謎。

“說起來慚愧,我之所以把大家單獨叫出來,就是防著蘇本心,因為我摸不清她的底。”秦賜說。

牧懌然點頭:“蘇本心不可能把這件事忘掉,當她像背誦似的一字不落說出《緋色之獸》這本書扉頁的內容時,我就猜測她和整件事情有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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