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 大家決定暫時分成4組,以醫院為中心,向城市的東南西北4個方向尋找簽名。
秦賜首先笑著說:“我還是和我的老搭檔東子一組吧, 但願我們這一趟能有不俗的收獲。”
衛東雖然不明白秦賜為什麼會直接選自己, 但還是笑嗬嗬地來到秦賜身邊:“秦哥做了4個多小時手術,我還真怕你吃不消呢。”
秦賜說道:“那咱們就往南邊走,如果累了,就在那個時光咖啡館坐坐, 那裡麵有很多報刊雜誌, 咱們在那兒翻報紙看新聞, 說不定也能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柯尋緊接著說道:“那我和懌然就往東邊吧,昨天就打算去那邊的獸類交易市場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趙燕寶看了看在場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女性蘇本心, 正想邀請蘇老板和自己一組, 卻見蘇本心偏頭看了看羅維:“如果你不說話, 大家又要把你給忘了~這樣吧, 咱們兩個一組好不好?”
羅維點點頭:“浩文和小趙可以繼續去西麵的大學城,那咱們就去城市北麵吧。”
蘇本心欣然應允, 在準備出發之前,還是問了問秦賜:“蕭琴仙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咱們用不用過去看看?”
“她現在需要休息, 目前已經睡著了。”秦賜說, “我相信咱們現在去找簽名, 她也不會怪罪咱們失禮的。”
“那好吧, 目前還是找簽名最重要。”蘇本心笑了笑。
於是, 4組成員出了醫院大門就各自向著自己的方向前進了。
衛東和秦賜一路向南走著,走出去大約兩站地之後,衛東才忍不住問:“老秦,你是不是憋著什麼事兒呢?”
秦賜淡淡一笑,指著旁邊的一家店鋪說:“到了,時光咖啡館。”
秦賜說著就拉衛東走進了咖啡館。
“咱就這麼偷懶兒不好吧……”衛東的話還沒說完,就赫然看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柯尋和牧懌然。
“我擦,你仨這是什麼時候背著我約好的?”衛東和秦賜來到了柯尋兩人的身邊,順手還把隔離用的簾子放下來了,這樣外麵的人更不易察覺幾人的存在。
秦賜坐下來,就開門見山道:“先說正事,等咱們事後再通知浩文和羅維。”
衛東聽了,也不禁表情正經起來。
“我們先說餘極的事。”秦賜雖然有些疲憊,但雙眼卻很有神,這樣的眼神完全有彆於前幾日的那種從容愜意,仿佛此刻才恢複了在畫中該有的警醒。
其他三人聽著秦賜的講述,越發覺得餘極的故事不是那麼簡單。
“……以上就是昨晚餘極對我講的全部。”秦賜結束了長長的敘述,端杯喝一口咖啡。
“你講的很細致,對分析很有幫助,”牧懌然忍不住給了秦賜一個大大的肯定,“如果沒有猜錯,雩北國應該是對餘極很重要的人。”
“臥槽,雩北國?”衛東做出個奇怪的表情來,“北國北國的,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啊。”
柯尋忍不住打了衛東腦門兒一個響指:“他就是咱們這幅畫的畫家,咱們要找的簽名兒就是他的。”
“臥槽……那個字兒念魚啊?”衛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我一直以為念虧呢……”
“……上頭有個雨字兒,當然就念魚了。”
“那下頭還有個虧字兒呢……”
柯尋灌了一口冰水,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我覺著吧,這個餘極關於他愛人的表述上特彆模糊,對於這個愛人,我們隻知道他在國外學藝術,後來回了國,又因愛自殺了,彆的一概不知。餘極對他的描述,反而不如對那個兩摻,甚至不如對蘇本心描述的多。
“而且從他的描述裡,我並不覺得他有多恨那個兩摻,甚至對那個人還有些又愛又恨的勁兒。”
秦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至今還能想起餘極昨晚講起那個兩摻時的樣子,那種有些迷惘的輕笑——“我已經見識過那個人了,一頭的卷毛兒,長得還挺帥的……很有藝術才華,一笑就天生帶著一股壞勁兒,挺勾人的。”
柯尋繼續說:“餘極的語氣裡,仿佛把所有的恨都給了蘇本心。按理說,蘇本心在這個四人戀愛的複雜關係裡,跟餘極完全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果要恨,餘極更該恨那個搶走他愛人的兩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