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的她也是。”女孩兒的表情極為鄭重。
方菲此時已經起身,而兩人的對話似乎也已接近終結。
“快滅燈了,姐姐回吧。”女孩兒提醒。
……
方菲的一個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與此同時,大家的一個半小時也都即告結束。
當方菲回到熟悉的九樓房間時,牧懌然已經和麥芃幾人在用顯影罐洗膠卷了,而柯尋和衛東幾人則在擺飯,衛東抬頭看到方菲:“回來了回來了,又回來一位!”
“還有誰沒回來嗎?”方菲首先發現了獨自跑來迎接自己的心春,“羅勏呢?”
“一會兒我去隔壁找找他,該回來了,餅都涼了。”柯尋說。
聽柯尋的口氣,感覺像是去鄰居家找貪玩不回家吃飯的孩子的爸爸……
屋門再次打開,這回進來的是邵陵和杜靈雨。
“你倆是怎麼自由結成組的?”衛東好奇問道。
“剛才小杜說了說她的幻覺,我認為這裡麵有問題,於是暫時把她的相機交給麥芃,我同她去幾個地方探了探路,希望能有新的……線索。”邵陵把“希望能有新的幻覺”咽下去,這麼說實在有些殘忍。
“有新發現嗎?”柯尋看了看杜靈雨,還好沒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崩潰表情。
杜靈雨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沒說什麼。
邵陵:“我們去了幾個地方,包括畫著7條線的牆壁,還有頂層懸棺的窗口,可小杜沒再產生幻覺,後來我們還去了一趟二樓瑕玉死去的位置,也同樣沒有幻覺再產生。”
衛東拍了拍柯尋:“下次派‘幻覺催化大師’柯先生去。”
邵陵坐下來喝了口水:“不過,從小杜的講述來看,的確是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咱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感覺頭部突然疼痛?”
柯尋:“沒有。”
衛東:“沒,不記得。”
方菲:“沒。”
正在攪動顯影液的麥芃:“沒有吧,我當時重感冒呢,頭一直懵著。”
牧懌然:“沒有。”
曹友寧:“沒有,當時光顧害怕了,要是突然劇烈頭痛我一定會叫出來。靈雨,你什麼時候覺得頭痛的?哪種痛法?”
杜靈雨喝水潤了潤潤喉:“就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會兒還沒亮燈,和大家在這個黑漆漆的走廊上,突然就覺得頭疼,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兒,疼完了就沒事了,我當時以為是初進畫引起的不適感……再說當時也不敢多說話,就沒說。”
“很疼嗎?大概是頭部的什麼位置?”秦賜合上手裡的醫術,問:“是哪種感覺的疼?能形容一下嗎?以前有沒有經曆過類似疼痛?”
杜靈雨仔細回憶著:“就是天靈蓋兒那裡,有點兒像是被人使勁兒拍了一下的感覺,以前從沒這麼疼過。”
秦賜蹙著眉頭:“真奇怪,通過她的描述,我感覺她可能當時真的受到了外力撞擊。”
柯尋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麥芃:“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在走廊拍了一張照片嗎?你用的什麼快門速度?!”
麥芃這才想起來:“對對,是拍了,好像是我習慣的1/250秒,不過現在為了節約膠卷,我們隻用一個相機的膠卷集中拍照,我相機裡的膠卷暫時不能拿出來。”
牧懌然:“如果拿出來會浪費多少?”
“如果在黑暗裡操作,把拍了部分剪掉,應該也浪費不了幾張,大概三張?”麥芃說,“我這是一整卷,可以試試這樣操作。”
“好,那就試試吧,有疑點就儘量先解決。”牧懌然說。
麥芃看了看杜靈雨:“靈雨,你確定你相機裡是一整卷膠卷嗎?”
“是啊,我過卷的時候,顯示的數字是1。”杜靈雨不明白自己的膠卷怎麼也出了問題,“怎麼了?”
“你這個膠卷隻有十幾張,一共就十幾張。”麥芃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怎麼回事?”
“這些膠卷在這個世界都是自己纏的手工卷,不知道為什麼你這個隻有十幾張,我覺得不大可能是操作失誤。”麥芃說。
“現在都彆瞎猜了,等洗出來看看吧。”曹友寧說。
幾個人正忙活著,突然心春“嗚嗚嗚”蹦跳著跑到了門口。
果然是羅勏回來了,他的眼神裡閃爍著慌張:“姐夫,我姐夫呐?”
“你姐夫忙著呢,什麼事兒問哥。”柯尋拉羅勏進屋。
“胖大叔給咱們的禮物。”羅勏把一個油紙包放在桌上,“是魚乾。”
“哦,萬一有毒呢,彆吃了。”衛東看也沒看。
羅勏卻將那紙包打開了:“你們都看!”
油紙包裡的,是幾條巴掌大的片狀魚,有些像平魚,但卻通體雪白。
即使經過了醃製晾曬,那白色依然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