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赤小豆把手機從俞火手裡搶過來,點擊那張照片放大,“這不是那天和你一起下機的男人嗎?”她把進度條上拉,看到那句“大唐集團總裁”時,整個人瞬間興奮起來:“居然是個霸總?!”
他站在那裡,神色看似散漫,卻更傲然涼薄。不是邢唐,還能是誰?
這才符合他總裁的人設。不知道怎麼回事,俞火內心的小情緒更大了。
赤小豆當即就上網百-度。把近兩年關於大唐,關於邢唐的舊新聞都挖出來了。她邊瀏覽網頁邊自言自語:“哎呦我去,原來是現實版的豪門宅鬥男主角!明明是大唐的少東,卻從基層做起,憑著在線的雙商,乾掉了後媽,絕對反殺,成為如今的霸總。我以為這種操作隻是傳說,原來是真的。哎,不得不承認,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她又點開一則舊聞,沒看兩行,像發現驚天大秘密般更興奮了,“哎呦我去,未婚生子!”然後硬把手機湊到俞火麵前。
俞火看了眼那則舊聞:“大唐集團憑借‘藍海國際’晉升地產新貴……近日,大唐那位新晉上任的小邢總現身霖江岸邊,懷抱可愛女童,與神秘女子牽手漫步……”
照片中,男人站在遮天蔽日的梧桐樹下抱著一個小女孩,右手輕撫在迎麵而立的女人耳際,像是在幫她整理碎發,又或者是要撫摸她的臉。女主角則隻是個側臉,讓人看不清五官。
俞火眼前先是浮現候機廳裡,邢唐抱著楠楠微笑的樣子,然後是機場出口處,他與抱著楠楠的年輕女子迎麵而立的畫麵,最終這些畫麵和這篇舊新聞中的照片重合在一起。她意味不明地笑了。
赤小豆遺憾地感歎了一句,“還真是彆人老公。”手上卻不死心地繼續看舊聞,然後很輕易地,就翻到了一則關於蕭氏蕭熠和大唐小邢總爭風吃醋的舊聞,以及去年G市那場舉世矚目的婚禮報道。
那場以私人飛機為婚車的世紀婚禮,新郎的名字叫蕭熠,新娘則是——赫饒。而婚禮上作為花童的小女孩,就是那個張口閉口喊俞火“小豆姐姐”的小機靈,楠楠小公主。
赤小豆差點尖叫,她激動地抓住俞火胳膊:“你看走眼了九姐!”
俞火被她發病似的反應搞得莫名,她撫著胸口:“這是乾啥呀,一驚一乍的,我心臟負荷很大的。”
赤小豆戳著手機屏幕:“你所謂的一家三口根本不存在好嗎?那個女人和小女孩,都是彆人家的!你的那位年輕霸總是單身!單身啊俞大夫!”
俞火撫著自己胸口,“他單不單身的,和我沒有一根針的關係。你懂了嗎?你能放開我了嗎?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自己動手了?”
赤小豆看她的反應,手勁更大了:“你其實知道是吧?那你為什麼騙我?你心裡有鬼!”
俞火擺脫她的手,避重就輕地說:“我知道什麼了我,你當我是神算子啊。”
赤小豆顯然不信,順勢掐她一下:“你這個心口不一的女人!我礪哥怎麼會喜歡你?”
俞火臉色冷下來,“彆拿阿礪開玩笑。”
赤小豆也不介意她瞬間的翻臉,但也適時打住。
之後兩個人出去吃晚飯,俞火邊吃邊說:“來聊聊你那個相親對象。”
赤小豆說:“還沒見著呢,徐主編說他出任務去了。”
俞火抬頭問:“聽說是個警察?”
“特警!”赤小豆眼睛亮亮的,顯然有製服情結。
俞火評價:“高危職業。”
赤小豆隨口說:“礪哥不也是嘛。而且常年在部隊,見一麵都難。”
俞火無奈:“怎麼又繞到阿礪身上了?我看你就是對他賊心不死。”
提到肖礪,赤小豆渾身都在散發小愛心,“礪哥是我男神!誰都不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俞火白她一眼:“節操掉了,快撿一撿。”
赤小豆哼一聲:“你就是嫉妒我的執著和勇敢。”
俞火無語,她不再說話,但始終留意著時間。
赤小豆發現她頻繁看表:“乾嘛,你還有事啊?”
俞火一口咬定:“沒。”
“就撒謊吧。”赤小豆拿手指點她:“我今晚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你,還要去你家陪·睡,看看你作的什麼妖。”
這方麵,她向來說到做到。俞火頓時有些挫敗,懊惱太過大意,沒藏好情緒。可轉念一想,借此和那位邢總拉開距離也好,免得她單獨赴約,再發生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可描述?想到哪裡去了,俞火仰頭乾了一杯水壓驚。
赤小豆哪知道她有這麼多的內心戲,到了酒吧,她像發現新大陸似地批評九姐:“真野,居然在這種地方約會!你是要破戒還俗吧你!”
俞火隻想給她灌醉讓她閉嘴。於是給赤小豆點了酒,自己選擇喝水,理由是:“等會我開車。”
好酒的赤小豆卻說:“我不上當。我要保持清醒,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讓我九姐這麼魂不守舍。”
俞火有點急眼了:“你再廢話,信不信我點你安眠穴?”
赤小豆邊嚷嚷著“你心虛了”邊徑自喝起來。
然而,直到九點一刻,邢唐不僅人沒出現,電話也沒打來一個。
俞火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十點,邢唐依然沒有出現。
十一點,也是一樣。
兩個小時,是俞火等待的極限,她買單走人。
半醉的赤小豆又失望又不相信是這個結果,她問俞火:“是不是因為我跟來了,你偷偷給他發信息讓他彆來?俞小九啊俞小九,你居然不把他領來讓我給你把關!你等我棒打鴛鴦拆散你們!”然後打了個響亮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