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一度進行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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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火被拘留了。
李翰林老人的去世,讓這起看似簡單的食物中毒案升級成了謀殺案。
謝圓圓稱是俞火提議包的餃子,與俞火的證詞有出入,而這點小小的出入卻至關重要。再加上原來院裡的采買張姐曾是俞火的患者,張姐能去院裡工作,是經俞火介紹的,而她的突然辭職,也在投毒案發生後顯得有些蹊蹺。像是為俞火采買野芹菜製造契機一樣。
至於俞火也是受害人這一情況,由於她自救及時沒受實質性損傷,在警方和李翰林家屬看來,反而成了脫罪的手段。於是,俞火作為芹菜的全程經手人,成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哪怕連邢唐都提出來:“動機呢?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南嘉予告訴他:“李翰林的家屬指出老人生前與俞火發生過矛盾。”
“矛盾?”邢唐仔細回想,“是指李翰林家屬給老人送去的人參補品,俞火不建議他吃這件事?”
南嘉予點頭。
俞火此前和邢唐提過,她說:“人參是很滋補的藥材,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吃。人參性熱,越吃越上火。李爺爺肺火胃火都大,不宜再吃人參進補。可我讓他彆吃了,他就不高興,說是子女孝順,還能害他嗎?現在看見我都繞道走,像是我要搶他的參片一樣。”她還犯愁,“怎麼說服他呢?”
然後,善意的提醒和勸誡,在老人因食物中毒而死亡後,成了矛盾,成了殺人動機。
“簡直可笑!”邢唐要氣瘋了。
但法律講求的是:誰主張誰舉證。當現有的證據都對俞火不利,要推翻謀殺的指正,就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這個時候,以母親生病,需回鄉照料這個理由提出辭職的張姐失蹤了。而經柴宇連夜趕赴她老家證實,她母親好好的在家務農,最近半年連感冒都沒得一場。再查張姐的銀行賬戶,卻沒有大家所假想的近期內有大額不明款項的入賬記錄。而她離異,上初中的兒子跟前夫生活在一起,她的失蹤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陽光養老院的監控錄像也不完整。哪怕邢唐這個愛心捐增人在年初確實出資更換了一批監控設備,但養老院不同於其它企業,有專人負責監控的日常維護。直到投毒案發生,警方來調取監控錄像,才發現有幾處位置的監控早已經壞掉了。
眼看邢唐就要發作,赫饒適時說:“無論是誰,在他們決定要陷害俞火前,一定是第一時間破壞監控,避免留下直接證據。”所以其實在調取監控記錄之前,她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但她沒有放棄,還在調取養老院周邊街上的監控,試圖從中獲取線索。
邢唐雙手撐胯站在落地窗前,冷靜了片刻,才問:“你說監控錄像什麼時候壞的?”
赫饒答:“十天前。”
“十天,十天……”邢唐終於想到:“一周前,蘇子顏去過院裡找俞火。”他把當時的情況回憶給赫饒,“我以為她是去找火火求情,讓我放過康誠。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都去了,卻又沒見火火就走了。”
既便和蘇子顏疏遠,赫饒也不希望她涉案。卻又不能放過這個新的線索。
警方馬上請蘇子顏協助調查。
結果,蘇子顏否認去過陽光養老院,她說:“我不知道俞火在那做義工,我沒有找過她。”
當時接待來訪者的謝圓圓也否認,“我沒見過這位蘇小姐,我不認識她。”
而監控是在十天前壞的,即便當時去找俞火的人是蘇子顏無疑,當她和唯一的接待謝圓圓都否認的情況下,一時間沒人能證明蘇子顏到過養老院。那她和投毒案就連邊都沾不上。
“不可能!”邢唐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和蘇子顏脫不了乾係,“那天去找火火的一定是她。否則我和火火聽了謝圓圓對來訪者的描述,不會一致認定是她!她和謝圓圓都在撒謊。”
警方要求謝圓圓回憶當日來訪者的外貌,試圖做出一個畫像來。可若她真的在撒謊,隨便描述一些外貌特征出來,對案件也是毫無幫助。
蘇家還是被二十四小時監控了。
連善意的提醒都可以視為矛盾,俞火與蘇子顏之間的矛盾,豈不是不共戴天?邢唐堅信,蘇子顏,乃至蘇家,是有陷害俞火的動機的。且這個動機,遠比俞火投毒謀殺李翰林老人的動機更有力百倍。
而在事實還沒有定論前,原本已鳴金收兵的向陽再次夾擊康誠。這一次,不逼得蘇寒破產,向陽是不可能收手了。因為邢唐撂了狠話:“我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蘇家!除了蘇寒,所有一切他蘇家人的產業,概、莫、能、外!”
總之,在南嘉予為俞火申請取保候審時,除了赫饒與柴宇等人在拚命尋找證據,邢唐已經動手,對蘇家大開殺戒。他甚至給鄭雪眉打電話,滿身戾氣地道:“讓我知道你也參與了陷害火火,鄭雪眉,你會死的比任何人都慘。這不是警告,是我邢唐對你的威脅。”
作者有話要說: 【話嘮小劇場】
你們看這章的時候,我正在繼續碼下一章,碼完就更。
爭取12點前再更一章,但不建議大家熬夜等哈,可以明早再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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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親媽求評的一天。10個字以上的留言,都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