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上輩子零也問過他為什麼要當警察,他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無非是“想揍誤判他父親的警視總監一頓所以要當上警視總監”之類的話吧。
倒是零的回答他記得好像還蠻有意思的。
嗯,沒想到這個一本正經的池麵也會為了女人去努力當警察呢哈哈哈。
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慢悠悠地說:“沒什麼原因,想當就當了,想做就做了。”
如果上輩子是為了心裡那口戾氣和隱約的執念,那麼這輩子……
大概就隻是為了遇見一些人——也為了拯救更多的人吧。
“至於我認為警察是什麼……”
男生聲音清朗,語氣散漫卻聽得出認真。
他說:“是我心裡的理想,無數人為之赴死的理想,人民生活安樂的理想,也許無人記得也許萬人瞻仰的理想……”
他眼睛明亮,眸中有光:“警察官……就是理想吧。”
這可真是……
降穀零瞳孔慢慢縮緊。
他腦袋裡好像出現了另一串回答,同樣是眼前這少年的聲音,不過回答得更加輕狂盛氣,而當下鬆田陣平的話則更多感慨和理所當然,就好像是閱儘千帆回來一遭似的。
天真爛漫又赤城熱血的理想主義者。
降穀零心想。
怎麼辦……
他現在倒是有點相信信息素匹配度了。
他深深凝視著鬆田陣平,然後笑:“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也不算太出乎意料吧。”
鬆田陣平挑眉,剛打算說什麼,突然眼神落在兩著的手機屏幕上,眉頭一皺。
隻見手機上推送來一條新聞——
#成田路一家牛郎店由於不打烊的春季新作息引起同行議論#
這條新聞內容不是重點,就隻是常見的吐槽和八卦罷了。
鬆田陣平關注的是新聞頁麵裡某張照片上,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長卷發牛郎懷裡抱著一隻貓——正是他們救下的那隻白貓!
他目光落在照片裡貓咪脖子上的珍珠項圈,心裡終於鬆了口氣:“總算可以把那小祖宗送回家了。”
他把照片給降穀零看:“喏,那種項圈肯定是有錢人的訂製款,我昨天晚上被那小混蛋折騰的時候特意注意了一下,項圈珍珠上有小字,看著像是人名,和這張照片上珍珠的小字一模一樣,而貓也都是白毛綠眼,應該不會錯了。”
降穀零接過仔細看了看:“唔……應該是的,可吹石桑不是說貓主人是一位溫柔的女性嗎?”
鬆田陣平想了想:“有可能和這位牛郎有什麼關係?要不我們去看看?反正成田路不就在學校附近嗎。”
零看了眼時間:“今天下午兩點有課,現在是十一點半……那就去走一趟吧,養得那麼嬌貴的貓,主人肯定很著急吧。”
“O——K——”
……
兩人到達目的地後,站在牛郎店門口。
平常的牛郎店都是傍晚之後生意才好起來,白天裡都還算冷清,可這家牛郎店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因為那什麼不打烊的規矩,就算是現在這個正午時候,裡麵也可以說上一句熱鬨。
這兩人就這麼站在門口,頂著張比裡麵的牛郎還要帥氣不少的臉,還滿身青澀又張揚的少年氣質,一時間裡裡外外進進出出的客人都忍不住盯著他倆看。
“新來的……?”
“以前沒見過……”
“嘶——好帥啊……”
“感覺比頭牌還帥……”
“還有混血……”
周圍的竊竊私語逐漸增多。
鬆田陣平一到這家店門口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他借著墨鏡的隱藏,不著痕跡地觀察周圍人。
果然。
好歹也曾經是正兒八經的優秀警官的鬆田陣平一下子就發現了,在這家狀似普普通通的牛郎店附近,竟然藏著兩個便衣?!
這是乾什麼?
莫非是這家店有什麼問題?
鬆田陣平不可避免地想歪。
不會是和□□之類的黑色行業扯上關係了吧……
應該……和他們找貓沒關係?
陣平又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幾個警官的臉——
靠!
這麼巧?
鬆田陣平皺眉。
這不是上輩子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的目暮十三警部嗎?
這個時候……對方應該還不是警部?
不過……如果目暮十三在這裡的話,就說明,這家店同凶殺案這類案件扯上關係了。
少年抬了抬臉上的墨鏡。
嘶——
職業病啊……
降穀零注意到鬆田陣平的走神:“怎麼了?”
他也四處看了看:“有什麼問題嗎?”
他看著店門口的強壯的黑衣侍者:“不過……我剛剛登上這家店的官網看了下,你那個照片上抱貓的男人好像是金字牌上的牛郎,隻能VIP客戶才能見到,我們……”
零想說他們要不再回去計劃一下,和hiro他們一起想辦法找到這個男人,又或者乾脆等下午吹石一惠的畫像。
畢竟他們作為警校生,可不能在人家店裡鬨事啊。
鬆田陣平卻把他發現警察的事還有他的推斷同降穀零說了。
在陣平滿眼果然如此的注視下,零的眼睛一點點亮了。
降穀零:“走吧!我們潛入進去!協助警方破案!”
今年十八歲的降穀少年還是和上輩子一樣見到案件就走不開了呢。
上輩子同樣見到案件就挪不動腳的鬆田警官如是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