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喝酒了嗎?”研二放下水杯,“那我們邊喝酒邊玩?”
鬆田陣平聞言,露個惡趣味的笑來:“要不要加點賭注?”
“哎——”
陣平一邊勾著脖頸上的項圈,似乎覺得不舒服,一邊頗為信地:“最先推理真相的人可以要求其他人做任何事啦!”
研二毫不猶豫地讚同,並且笑眯眯補充了個條件:“順便輸的人要罰酒哦~”
景光依舊笑:“那我不就逃過一劫?”
陣平一下子坐起來,拿起桌上侍者剛剛盛上來的威士忌,端起一個空玻璃杯倒了半杯:“呐呐呐——那就先給你嘗一杯啦!”
這人真的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淨想著看朋友們糗了,臉上壞壞的笑容看得諸伏景光手癢,莫名地就想伸手揉一揉這得意的小臉。
真的很像貓啊,陣平。
溫潤的alpha似笑非笑地接過半杯酒,沒有一絲停頓地喝到了底,然後一派輕鬆地朝同伴們亮了亮杯底。
最後黑發男生朝陣平眨眨他極有辨識度的眼睛,含著笑意,問:“可以了嗎,陣平?”
諸伏景光挨著鬆田陣平坐的,不因為這個一向溫和有禮的男生也被這氣氛帶動了,還酒精一下子衝上頭,他難得沒注意交距離,這一下偏頭,乎整個人半靠在了陣平肩上,鼻尖甚至摩擦著男生脖頸上黑色皮革的項圈,不時碰到金屬的小巧拉環。
他話的尾音微微翹起,一點溫熱的吐息給色的雪原沾染了一絲緋紅。
鬆田陣平覺得脖子癢癢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景光的額頭。
他道:“不會就這樣醉了吧,景光?”
他鼻子動了動,聞到空氣裡似乎還帶著餘溫的酒香,他笑:“哎——不會吧,景光?”
諸伏景光無奈地抓著額頭上調皮的手,像捏著貓爪子一樣,他捏著握在手裡拿下來:“沒有,陣平。”
他語氣還一如既往的溫和又沉靜,似方才一瞬間的親密隻錯覺。
他們倆對麵坐著的研二和零沒察覺什麼,還各倒了半杯酒端在手裡。
諸伏景光便笑:“啦,繼續遊戲啦。”
鬆田陣平懶洋洋地往後靠在沙發上,拖著聲音:“唔,凶手和我的妻子在一起過嗎?”
“在一起過哦。”
研二:“哎——那現在還過去在一起?不會吧不會吧,我被綠了?”
他故意揚著語調,像在搞怪似的。
景光無奈:“研二,我隻能回答或否啦——”
萩原研二便坐直身子,色:“咳,那,ntr嗎?”
語氣裡還帶著笑。
“沒有——”
降穀零:“這麼就不軌的情殺了,嗯……女兒被人有意殺害的嗎?”
諸伏景光重重歎氣:“終到點子上了,不哦,女兒死得很意外呢。”
鬆田陣平似乎想到什麼:“女兒不年紀很小?”
“對哦,才剛滿三歲呢。”
降穀零眼睛亮了亮:“所以凶手打算殺死我和妻子,但女兒不被凶手殺死的?”
“對啦,女兒不被凶手殺死的哦。”
萩原研二探究道:“但女兒的死肯定也與凶手有關吧,間接造成的?”
“的哦,女兒的死可以由我和凶手一同間接造成的了。”
鬆田陣平大概聯係了一下線索,問:“我和妻子死在一個地方嗎?”
景光又己倒了點酒:“的哦。”
“死在建築內嗎?”
“啦。”
降穀零便道:“那我和妻子被凶手殺死之間有時間差嗎?”
“有的。”
他補充問道:“我們一家三口去慶祝生日了吧?”
“的哦。”
“在飯店,遊樂場還街上?”
“都不啦——zero。”
“那在公園嗎難道……”
“……竟然猜對了啊。”
“欸?”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然後他清清嗓子,問:“我比妻子先被殺死?”
“不哦。”
“那就妻子先死……既然外去公園,那應該野餐吧……然後死在建築內,難道死在公園的公共廁所?”
景光輕輕鼓掌:“哎——研二推理確!”
陣平猜測:“有沒有可能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野餐,中途我什麼原因離開了,留下妻子和女兒遭到了凶手的毒手,不過女兒當時躲過一劫,隻後來由我回來得不及時意外死了?”
景光抬手攬在陣平肩膀上,男生手臂長,這麼一展手就直接伸到陣平另一邊肩膀了,他手指張開又合上,完全握住鬆田陣平另一邊肩膀,還下意識捏了捏:“問題長啊陣平……不過,一半一半哦,前麵對了,後麵不全哦。”
他聲音裡全軟和的笑意,臉上也平時很少見的笑,不溫文爾雅的,更的情意綿綿的。
可鬆田陣平側過頭對上諸伏景光的眼神,卻難得感到不適應。
那眼神過分寵溺了,過分直了,過分得像……眼裡的某個人隻能己家養的小貓。
小貓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飼主頭頂搗蛋撒嬌,可以拆家也可以任性,但絕不可以私離開,不可以跑到彆的偷偷窺伺者的懷裡。
不過鬆田陣平意識不到這目光含著什麼的,他隻一如往常地不習慣被人熱烈地望著。
諸伏景光就這樣注視著鬆田陣平。
空氣裡酒香漸漸暈染開。
陣平遲疑:“……景光你,真的喝醉了?”
他抬手試探了下男生的額頭,又毫不見外地兩隻手托住男生的臉頰,還故意捏了捏。
他揶揄:“都這麼燙了,還強撐呢。”
萩原研二也笑著調侃:“看不來景光喝醉了喜歡抱著人貼貼的類型嗎?”
降穀零倒琢磨了下,原來幼馴染這麼容易喝醉嗎,很稀罕呐。
“醉酒版諸伏景光”一下子引起了個人的興趣,鬆田陣平任由景光往己身上貼,他的腰都被環在這個醉鬼的懷裡,甚至……
“喂喂喂——景光!”
鬆田陣平忍不住喊聲,他一邊還抬手朝對麵兩個家夥示意:“你們快錄下來啊!百年難得一見的這種模樣的景光哎!”
卷毛男生明明一副壞脾氣不惹的模樣,卻任身邊動手動腳的友人為所欲為。
他一邊耐著性子抽景光的手,一邊吐槽:“景光你的手往哪摸呢,冰了啊!”
陣平隻揪了景光不覺伸進他衛衣下擺裡的左手,右手還隨著主人的意識漂泊。
諸伏景光似乎喜歡極了鬆田陣平的身體,他沒被抓住的右手不斷地一節節摸過陣平因為彎腰微微凸起一點的脊柱,從後頸一寸寸撫摸到尾椎,因為隔著衛衣模糊了那點曖昧。
他撫摸的手法像擼貓般從頭擼到尾,卻又像夾雜了不清道不明的親昵。
萩原研二看著黑暗中這副模糊的畫麵,他眼皮突地跳動下。
他不覺皺眉,然後眨眨眼,:“繼續遊戲嗎,大家?”
男生聲音也含著清酒的綿延:“唔,景光還可以繼續嗎?”
諸伏景光意識似乎都有模糊了,他以前也沒怎麼接觸過酒精,己也不道他還有這個模樣。
他一麵覺得己像清醒的,清醒地想要靠近陣平擁抱陣平撫摸陣平,一麵又覺得身體不受控製,他不應該和友人這麼親密的——至少,不應該這麼曖昧得不清不楚的親密。
他向來個過分清醒的人,以至能夠在反應過來內心的某奇怪心思時立刻壓下去,然後不動聲色地看向對麵的兩位友人,確認大家沒想才慢慢地直起身子。
手指似乎戀戀不舍的慢吞吞從男生小巧的凸起一點點的尾椎骨離開,甚至略微抽搐了下,如同被什麼烙鐵燙到。
也許我真該養隻貓。
諸伏景光這麼想。
不然他一天天看著陣平都要魔怔了。
要不改天問陣平把那隻小貓崽子要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