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他從光中走來(1 / 2)

【第四十二章·驚鴻一瞥】

遊戲還在繼續。

在提問之前, 鬆田陣平複盤了下。

他稍微認真下來,表情沉靜了不少。

“那麼已知案件經過這樣的,我們一家三口為女兒慶祝生日而去公園野餐, 然而被妻子的前男友發了, 中途我離開了,在我離開和回來的這段時間,凶手殺死了妻子, 放過了女兒, 我回來之後沒有看見妻子,所以我帶著女兒去尋找妻子,之後我被殺死,女兒由於我長久未歸意外死亡, 景光, 我得對嗎?”

諸伏景光臉頰有見過點不太自然的紅暈, 大概酒意所致,他含笑點點頭:“對哦。”

降穀零突然想到什麼:“對了, 我們出來開車出來的嗎?”

“的。”

“我見過凶手嗎?”

“見過哦。”

“那——我見過凶手和妻子在一起嗎?”

景光輕笑一聲:“見過哦。”

金發男生突然笑了笑:“我明白了。”

他雙手抱胸坐著, 翹著二郎腿, 脖子上掛著的鎖鏈型飾品被他拿右手漫不經把玩著。

他語氣自信極了:“我應該在找妻子途中看見了凶手,雖然我不認識凶手,但我曾經見過凶手和妻子一起走,所以我懷疑凶手應該知妻子在哪裡。”

“但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講, 我可能在見到妻子和凶手在一起時有吃醋甚至隱約懷疑, 所以我覺得不帶年紀小的女兒去比較好,便讓女兒暫時待在車裡,擔女兒亂跑而把車鎖上了,之後我追著凶手去, 被凶手殺死了,女兒為長時間被封鎖在密閉空間內,意外死亡。”

“這——案件的大致經過,沒錯吧。”

諸伏景光眼裡得意洋洋的幼馴染簡直像一隻爭著開屏的孔雀,整個人恨不得像他那頭淺色的金發一樣燦爛得發光。

景光有些啼笑皆非:“答對了啦,zero。”

萩原研二全程真的把遊戲當做遊戲來玩的,倒沒有像降穀零那樣認真思考邏輯,他剛要開口跟著調侃零幾句,見對麵的鬆田陣平目光全放在降穀零身上,那雙老藏在墨鏡後的眼睛此時倒映著舞池那邊時不時晃來的光,看起來好像陣平望著零的眼睛在發光一樣。

研二突然閉上嘴,後槽牙忍不住磨了磨。

誒——不個遊戲嘛。

萩原研二委委屈屈,大家都這麼認真乾什麼,明明出來放鬆的嘛。

如果降穀零擅長的集齊所有細節串聯成一個整體,具有出類拔萃的從無數細節中提取有信息的能力,那麼萩原研二所擅長的,揣摩人,揣摩凶手的動機,揣摩死者的想法,揣摩出題人的思路,甚至於觀察所有人的微表情並從中獲得自己需要的情緒變。

他眉眼彎彎:“啊啦,各位,還沒結束啦!”

研二語氣輕鬆:“女兒的死亡大概弄清楚了,可我和妻子的死還沒完全明白呢。”

他豎起食指在空中晃了晃:“我大概有些想法啦!”

鬆田陣平一聽這家夥的語氣知萩要經起來了,他看向對麵,挑眉:“你嘛。”

萩原研二笑眯眯:“嗯嗯,要啦——”

男生微微色:“唔,這起案件一共涉及到四個人,其中女兒由於年紀過小,沒有乾涉的能力,但湯麵中有給我們一個線索至今還沒到——也帽子。”

“帽子,我送給女兒的生日禮物,既然在湯麵中著重提出來了,那必然會在案件中起到作。”

“站在凶手的角度來,會選在女兒生日這天殺死我和妻子這樣的為本身足夠惡意,可他卻放過了女兒,這有些不合理了,畢竟,在我中途離開時,妻子絕對不會拋下三歲的女兒到彆的方去被凶手殺死的,所以隻能凶手親自身,當著女兒的麵帶走了妻子,前麵不我和妻子死於公共廁所嗎,凶手大概帶著妻子去了公共廁所。”

“可他沒對女兒下手,他連我都殺了,卻放過了我和妻子的女兒,所以我猜測凶手把女兒留在原為了將我引過去,至於什麼引過去呢——”

萩原研二眨眨眼:“那頂帽子。”

他勾唇:“這個故事最戲劇的方在這裡了,為什麼帽子會讓我選擇把女兒留在車裡並上鎖,自己去找凶手,很有可能,我以為妻子隻遇到危險,並沒有死,我去救妻子的,那麼為什麼我會認為妻子遇到了危險呢?”

“為——帽子變紅了。”

萩原研二一邊也一邊不動聲色關注這諸伏景光的表情變,與其他在根據已知線索推理,倒不如他在通過讀表情來判斷故事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為了讓故事更加讓人印象深刻,這頂作為生日禮物的帽子本來應該白色的吧?純潔的白色,幸福的一家三口,突然染上了不祥的血色,女兒三周歲生日當天全家慘死——這種荒誕的變態結尾不最近流的嗎?”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最大的不同在於,前者通過這個虛構故事本身應該有的故事性來推斷,後者則依著骨子裡的認真逐步按照線索來推進。

隻萩原研二一邊講還一邊他微揚的聲音渲染出講故事的氛圍來。

“萩!”

鬆田陣平忍不住搓搓手臂,他不滿:“你話好好,故意這麼陰陽怪氣乾什麼呢,不講鬼故事!”

萩原研二:“……嗚嗚小陣平我這不認真推理嘛——”

他嘀嘀咕咕繼續補充:“而且這個故事裡我應該還懷著對之前懷疑妻子的愧疚,所以傻傻的追著凶手去救妻子了,可凶手肯定有凶器吧,刀之類的……把我引進公共廁所後,以這個凶手的惡趣味,肯定自己藏起來了吧,讓我去一個個打開隔間,不準在最後一個隔間打開時看見了裡麵的妻子死不瞑目的屍體,最後被凶手從身後襲擊,女兒則在車裡再也不到爸爸的歸來,也看不見外麵的世界……”

他注意到陣平越來越嫌棄的目光,大喊冤枉:“都作者變態不我變態——你問問景光,案件不這樣嘛!我隻推理出來嘛!”

諸伏景光深深看了研二一眼,然後點頭表示認可。

萩原研二朝景光眨眨眼。

景光:研二,通過看我的表情推理算作弊了哎。

研二:不不不,景光你也沒透題嘛,我眼神好——不算不算啦~

降穀零認認真真在一旁聽完了,末了忍不住讚歎:“研二你真的很厲害啊,果然在揣摩思方麵我還差得遠呢。”

他一點不為承認自己的不足感到羞慚,大大方方的。

鬆田陣平:嘶——零這家夥既然對萩認輸得這麼坦然,怎麼對我死咬著不放呢。

降穀零:……:)

鬆田同學你自己對你那囂張臭屁的樣子沒點逼數嗎?

萩原研二高高興興接收了降穀零的表揚,一邊還戲精似擦擦眼淚:“嗚嗚嗚隻有零看出了我的智慧啊——”

一邊偷偷拿小眼神瞅著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鬆田陣平沒眼看幼馴染這副小姑娘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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