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往旅店門口走,隔著一小段距離望見門口停著輛全黑色的保時捷。
青峰大輝當即感歎一聲:“喲——這應該不是赤司他們家派來的車吧,這麼豪的嗎。”
赤司征十郎瞥了一眼:“不是,應該也是來這邊旅遊的,我們去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輛保時捷的車門打開,緊跟著下來一個穿黑色衛衣運動褲的年輕男生,身上隨便背著個單肩包,臉上還架著副墨鏡。
“喲,你們看,那不也帶了這麼點東西嗎,嘖嘖嘖我就不用帶太多嘛。”
黑子哲也剛想吐槽什麼,目光落不遠處的年輕身上,驀地一頓。
……點眼熟?
留著乖乖的水藍色頭發的男生眼神平靜,沉默地盯著那邊的卷毛青年看了會,又看車前座也下來兩個一身黑的,看著就不像什麼好的男。
他想了想,還是沒話。
應該……沒認錯,就是鬆田君吧,不過感覺鬆田君好像正忙,嗯……還是一會再打招呼吧。
黑子君的直覺某些時候還是格準確呢。
岸穀徹下車時被實打實地嚇了一跳。
差點把皮下的鬆田陣平給嚇出來了。
艸了,那不是之前超市遇見的小孩嗎?真是來了鬼了,怎麼隨隨便便出任務總能遇著熟啊。
他感頭疼,尤其是這一次身邊還個琴酒,那小孩——他記得是叫黑子哲也對吧?那位黑子君好像還知道他的名字啊,這可真是……
岸穀徹眉頭輕輕皺了下,然後不著痕跡地移開眼神,笑著去開前麵琴酒的門。
琴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下車。
估計是任務沒開始,這位組織大佬完全沒把注力放那邊氣勢上就像一群小綿羊一樣的國中生身上,他是含著煙側頭看著身邊的年輕。
年輕笑著朝他眨眨眼,一邊還抬了兩下墨鏡,似乎是奇怪他怎麼還不去。
伏特加另一邊過來,還奇怪岸穀這家夥怎麼還搶了他的工作替大哥開了門,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看自家大哥抬手環住了岸穀的肩膀。
伏特加腳步一個踉蹌,差點連自個兒的墨鏡都摔下來了。
我的天啊,琴酒大哥是被盜號了嗎?!
這不會是貝爾摩德易容假扮的琴酒大哥吧!
大哥什麼時候也會主動和彆肢體接觸了?
伏特加開始懷疑自己。
不會……組織裡那些荒唐的傳言……是真的吧?
什麼岸穀是琴酒大哥帶組織圈養的小情之類的?
嘶——
伏特加一抖。
不,絕對不可能!
那樣的大哥完全ooc了啊!
琴酒大哥才不是這樣的啊!
彆伏特加嚇了一跳,岸穀徹也好不哪裡去。
突然把手環過來的男簡直像一塊大型冰塊,冷冰冰地就靠過來了,腰的銀發還飄他臉上來,弄得他忍不住後仰。
“琴,琴酒?”
岸穀徹還是笑著,但這會笑容裡帶著點調侃:“你乾嘛,難道是想和我假裝情侶嗎,沒必要吧?”
他當然是故這麼的。
如是鬆田陣平,那大概會當即就躲開。
但這是岸穀徹,雖然岸穀徹此同樣不喜歡肢體接觸,甚至由於少年經曆格厭惡親密接觸,但架不住他會演啊。
假如把鬆田陣平比做是懶洋洋的大貓或者是慢悠悠的狼,那麼岸穀徹就八成是狡猾多變的狐狸,千年的狐狸成了精,“琴酒突然的靠近”這事放岸穀徹身上,會敲著算盤就開始算計些什麼了。
至於“假裝情侶”就完全是試探了,不過一個綁架小少爺的低級任務,直現琴酒都沒正麵解釋這種任務為什麼會派發他這樣等級的身上來——雖然岸穀徹大概猜應該是組織關於信息素的藥物涉及機密,但無論如何也沒必要麻煩琴酒演戲的。
雖然岸穀徹潛伏組織這麼些天也沒什麼途徑去打探琴酒的地位和作風什麼的,但憑他看的直覺來,琴酒這樣冷冰冰的家夥絕對不會是卡爾瓦多斯那樣的戲精吧。
所以……底是乾嘛呢,gin?
琴酒看透了年輕陽光笑容下暗含警惕的眼神,他慢悠悠地抽出嘴裡的煙,輕輕巧巧扔一邊的垃圾箱裡,然後手臂壓了壓岸穀徹的肩背。
他比岸穀徹要高一點,嘴唇剛剛好靠岸穀的耳垂邊。
男湊近,話的沙啞尾音伴著溫熱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青年的耳垂上,染上點生理性紅暈。
可他的聲音卻依舊是冰涼沒溫度的。
話語裡的內容更是讓心裡一緊——
聽他道:“岸穀徹,”
“你剛剛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