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共感】
看什麼?
岸穀徹乍一到這話還懵一下。
實話說, 他剛剛看得一點不明顯吧?目光都沒停頓一下,琴酒是怎麼發現的?
不他並不慌張,反笑著眨眨眼道:“gin, 我就掃眼任務目標, 沒想到你這麼關注我啊。”
黑子哲和赤司征十郎是站在一塊兒的,岸穀徹的確隻是往那邊粗粗看眼,無論如分辨不來他的視線落點吧?
琴酒麵不改色盯著他, 然後放下手, 率先進旅店。
岸穀徹瞥眼一邊難掩震驚的伏特加,跟上琴酒。
帝光一行人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進去,當然沒錯銀發男人和卷發青年似乎親密的模樣。
黑子哲陷入沉思。
這天都沒遇見鬆田君,隔壁屋子好像一直沒人, 莫非是鬆田君和男朋友去旅遊?
應該……不是吧?
那個銀發男人看起來就凶的樣子啊, 鬆田君不會喜歡這樣的吧……
琴酒人的房間都是預訂的單人間, 間房挨在一起,岸穀徹的房間夾在中間。
他們各自房間後, 岸穀徹放下背包, 坐在床尾, 手撐著臉頰,臉色嚴肅起來。
他早就覺得不對勁。
琴酒對他的態度太不對勁。
他好好盤下,確定他與琴酒的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在牛郎店那次。
那一次他身體狀況不太好,頭腦不太冷靜, 就追著琴酒去, 現在想想,那時候琴酒不可能沒察覺到他,但估計是有任務在身,就沒管他。
那次他應該是沒暴露什麼信息來, 畢竟以“岸穀徹”的身份,隱藏在牛郎店不算奇怪,況且要是他暴露什麼,早就被琴酒抓吧。
第二次應該是他單方麵見到琴酒,那一次見麵的關鍵就是那個叫“宮野誌保”的小孩,這個應該沒暴露什麼,琴酒估計沒看見他,他那次隔得遠藏得深。
第次就是零組任務那次,那時候最讓岸穀徹感到意外的就是琴酒對他莫名的信任,他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但奇怪的就是,琴酒似乎絕對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懷疑他。
岸穀徹不解琴酒的時候還以為這組織第一殺手可能不太熱衷於抓臥底這方麵,大概是個專注做任務的狠人。但後來好歹在組織混這麼日子,小道消息不少,琴酒在組織內部對於臥底的深惡痛絕那必然是不能不知道的。
以,琴酒是哪裡來的自信,在那次完沒有證人沒情報部核實消息時,就先相信他一個謂的“臥底助理”的一麵之詞?
按照琴酒以往的風格,不應該直接拔槍,就算帶組織肯定是以押嫌疑人的態度帶去的嗎?
可琴酒把岸穀徹帶組織的態度能夠讓組織都傳起什麼“琴酒的omega”這樣離譜的謠言,就足以證明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岸穀徹之前沒有仔細思考這方麵,因為沒有頭緒,但方才琴酒的反常讓他突然注意起來。
琴酒對岸穀徹的反應太敏銳,岸穀可以百分百確定,假設之前琴酒的信任成立,那麼剛剛岸穀徹隨意往帝光一行人那邊瞥的那一眼絕對構成不懷疑。
琴酒對他突然的試探與其說是發現他的目光,不如說更像是看穿他內心的想法。可岸穀徹都練得爐火純青的笑臉哪裡是這一下能看穿的啊,要是這會能看穿,那之前零組任務那次怎麼信他呢?
嘶……還是想不通啊……
岸穀徹往後一躺,倒在床上。
得到琴酒的信任這固然是件好事,但這信任來得莫名其妙就讓人煩惱。
對。
他想起件事來。
這次任務沒帶卡爾瓦多斯,他之前從卡爾瓦多斯身上抽的信息素好像快用掉。
沒辦法啊……卡爾瓦多斯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不夠高,特彆是在此之前,岸穀徹接受的信息素是來自與他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萩原研二,這就導致隻能拿卡爾的信息素以量來補質。
都怪臥底任務太倉促,讓他根本沒辦法提前聯係忍足醫生抑製劑的事,組織內部的醫務室夠狠,真就沒給他配抑製劑,反還因為他信息素的特殊性想要拿他當實驗素材。
想到這件事岸穀徹就恨不得把那科研怪狠狠打一頓部扔進牢裡。
在車上到琴酒說用針對信息素的藥物控製赤司獨子時,岸穀徹就反應來。
敢情之前那科研人員對他信息素的虎視眈眈是為這個啊!
組織還真是壞就壞到底呢。
岸穀徹在這邊做著思想鬥爭,隔壁琴酒卻境況不太好。
銀發男人屈膝坐在上,背靠著牆。
他陽台上窗簾拉得緊,屋裡沒開燈,隻有外麵的光透淺色窗簾照進來一點點微弱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