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琴酒真的是,把田納西當金子一樣抓手裡不讓彆人碰,之前龍舌蘭他們不是被好好整治了一頓嗎,嘖嘖嘖,琴酒啊】
【我有那姑娘的照片,要我說,這顏值這氣質這麼溫溫柔柔的,不比琴酒那個一天到晚動不動就拔槍的家夥更適合田納西?】
【頂樓上,我就一直懷疑田納西是怎麼忍受琴酒的,田納西那麼笑容燦爛脾氣又好的一小夥,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我說……我們這群聊確定匿名是不會被挖出身份的吧,咱這樣議論……】
【我們又沒聊機密,一點八卦招惹誰了,之前看你們聊貝爾摩德又睡了誰誰誰也沒見你們喊停啊,怎麼聊琴酒就怕了呢】
【……】
後麵的內容宮野誌保沒再看了,她忍不住了,拿起手機就去質問岸穀徹。
岸穀徹在那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還莫名其妙的得知自己隔壁的小姐姐竟然也是組織成員,還是宮野誌保的姐姐。
他一臉懵地被小姑娘罵罵咧咧了一堆話,後來小姑娘後悔說了這麼多氣話,又懷疑田納西一直在暗戳戳的生氣,甚至現在還覺得田納西接近她姐姐也有生氣的原因,於是便有了之前提到的對話。
【沒有,你彆想太多,我和你姐是朋友】
岸穀徹坐在火鍋前,乖一邊聽宮野明美的指揮把各種食材加進去,一邊和手機那邊的宮野誌保聊天。
宮野明美便笑:“是誌保嗎?她又纏著你啦。”
她感歎:“誌保從來不會這麼黏人的,我都沒被她這麼對待過呢,徹你和誌保的關係真好啊。”
她語氣裡調侃居多,岸穀徹便也開玩笑:“人家在生我氣呢,怕我搶了她姐姐。”
宮野誌保發消息來了。
【田納西你彆騙我】
【我,我早晚會回國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不起我姐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岸穀徹無奈地搖搖頭。
【知道啦,小祖宗。】
他放下手機和鄰居小姐一起吃火鍋,團團白氣蒸騰著,氣氛溫暖到讓人昏昏欲睡。
宮野明美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徹,你前兩天是出什麼事了嗎?我看你那天晚上沒回家對吧,那天晚上小區收集居民意見的工作人員來敲你這邊的門都沒人。”
岸穀徹才搬來這邊不到兩個星期,宮野明美連他是組織成員都不清楚,自然也不會知道其實自己鄰居經常半夜出任務不在家,不過前兩天他的確不是因為任務才沒回來的。
卷毛青年筷子夾著娃娃菜,臉上表情微怔。
那天晚上……
【那是個氣溫偏低的晚上,初秋的寒冷總是在夜裡降臨,岸穀徹剛剛結束了任務,在路上晃蕩著。
他還是一身黑,戴著墨鏡和帽子。
墨鏡後的眼神有些黯淡。
近期田納西在組織名聲大噪的原因並不僅僅是他是琴酒的搭檔,還因為田納西完全扛住了和琴酒搭檔做任務的高頻率,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且每個任務都百分百完成,成為繼琴酒之後的又一個組織勞模。
然而岸穀徹本人畢竟並不是純黑的,無止境的殺戮不可能不對讓他心裡動搖,縱使他心性堅定,可以穩住心態,及時自我調節,但日積月累下,終究會留下一些無法抹去的晦澀。
“那今天聯誼就結束啦,萩原君,降穀君,諸伏君,早點回寢哦。”
有些熟悉的聲音和不能再熟悉的稱呼傳來,岸穀徹猛地抬頭,看見前麵一家居酒屋門口的三個男生和一個女生。
他呆住了。
萩原研二懶洋洋地回道:“佐藤桑也是啦,以後在學校有問題可以來找我們幾個啦。”
佐藤美和子笑道:“那我可真是托了鬼塚教官的福了啊。”
她父親是鬼塚教官的好友,麵前這三個警校學長是鬼塚教官的學生,這一次是鬼塚教官讓他們三個來陪一趟佐藤美和子的。
不過今天的聯誼會還真是無聊,他們一行人都坐在一邊聊天,若不是她班級舉行的活動,佐藤美和子對這種事情完全沒興趣。
她同三位在學校小有名氣的學長告彆,哼著歌轉頭看見一個一身黑色的年輕人站在隔壁書屋的陰影裡,差點嚇了一跳。
“搞什麼啊……”
她嘀咕了句,就見那人走出陰影,目光落在對方戴著墨鏡的臉上。
佐藤美和子愣了。
青年戴著黑帽子和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部分也足以看出他相貌出眾,而此時他嘴角隻有一點淡淡的甚至看上去有幾分苦澀——或者說釋然的笑,佐藤美和子卻不由得抬手捂住心口。
怎,怎麼回事……?
她皺著眉頭。
怎麼看到這人,心裡便止不住的有點慌亂呢,還有點……難過。
黑衣青年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似乎隻是路上偶遇的陌生人罷了。
可佐藤美和子站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
……好熟悉。
她想。】
“怎麼了?徹?”
宮野明美擔憂地看著對麵沉默的青年。
岸穀徹回過神:“啊,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他歪歪頭,輕鬆自然地回答了明美之前的問題:“那天去和朋友聚會了,晚上在外麵住的。”
“這樣啊……那就好,我第二天看你心情不好,有點擔心……”
“我沒事啦,謝謝明美的關心啦~”
“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