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含加更)(2 / 2)

——很顯然是劉邦在詐騙啊!

“……陛下能麵不改色,很有大家風範。”

反正兵不厭詐嘛,會打仗的劉邦,也會使詐,這很正常,對吧……

張良陳平:韓將軍啊,你大可不必這麼努力為陛下粉飾的。

你要是大大方方地說他詐騙,這男人也就毫不羞恥地承認了。甚至還能反過來吹噓一波自己,說這是聰明才智,天授的“政治才能”。

你在這替他努力挽尊的話,反倒就有一種讓劉邦也跟著尷尬起來的氛圍了。

【說句老實話啊,這個招呼打出來,確實也就基本代表著蕭何和劉邦很熟了。

但這真的不像是兩人聯合施壓,或者不經意間就展露出劉邦的能力什麼的。

我個人感覺,更像是蕭何在委婉地用自己為呂家傳播名聲而換來的人情,希望呂公不要因此為難作為他熟人,卻在呂公的宴會上整了這一出的劉邦啊!

他真的,我哭死。】

劉季跟著學舌,伸手攬住蕭何的肩:“你真的,我哭死。”

“……你下次少弄出點這些意外就行。”

蕭何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隻能無奈地歎氣:在這光幕一出之後,他和劉季的關係更是被捆綁地深入了一層,以後就是不想幫襯劉季,自己心底那關就過不去。

蕭何難道就真的不想完全施展自己的才華,成為一代名相,名留青史下去嗎?

那麼他在麵對這樣一個機會的時候,又怎麼做得到舍棄劉季呢?

蕭何:隻能祈禱劉季心裡也有點數,彆因此覺得天命在他而玩崩了。

雖然這樣的概率很小,但是蕭何還是真心希望他彆被未來衝昏了頭腦。

【但蕭何這一出請求最後到底沒派上用場,因為呂公此時展現出的是堪稱驚人的識人之能。

他看出來劉邦說的“賀錢萬”是假的了嗎?肯定是看出來了的。畢竟連縣令的俸祿也不過按千錢算,賀錢上萬那已經算是將相王侯之間的往來了。

而劉邦這樣兩手空空,身後也空空,身上說不定還普普通通地走進來,正常人應該都分辨得出來這句話的真假。

但是與此同時,讓他震撼的是劉邦的鎮定。

對,是鎮定。

雖然史書記載這一段,寫的是呂公擅長相麵,一看高祖的麵龐就覺得這人未來肯定了不得。

可我們都知道,所謂相麵之術,往往都是一些察言觀色的能力,加上說不準的望聞問切的醫學功底,雖然也有因為年代久遠我們已然無法分辨的神秘色彩,可到底是虛無縹緲的封建迷信。

呂公的相麵之術,與其說是真的占卜預言,更偏向一種識人看人察言觀色的本事。】

漢初眾人一

下子懵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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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身經曆了光幕這般隻有神仙手段才能做出的事情,劉邦的言語間都帶著不敢置信的情緒。

劉邦:這麼大一個光幕擺在我麵前,你告訴我神鬼不存在?

而作為剩下幾人當中,心底懷揣過如果時勢有所不對,那就乾脆去從赤鬆子遊這樣急流勇退想法的張良反倒是最能理解與寬容的那個。

“神鬼的蹤跡,哪裡是凡人輕易便能尋覓得到的呢?”

“我們用來解釋神仙方術的理論,到底不過依舊是凡人之語。想必是時過境遷,後世再無神跡現世,而事載又多不可考,便將其認為妄語了吧。”

“至於曾經有過的現象。嗯。”張良沉吟了一會,很快給出了新的解釋:“想來後世對此也自有自己的一套解釋與說辭,能夠說服大眾,那麼也就差不多能成為共識了。”

【按照常理來說,當著現場那麼多人的麵,撒下了這般的彌天大謊,冒著隨時會被周圍熟識他的故人揭穿的風險,一般人多半都會有點心虛之色吧?

——可是劉邦不。

他十分鎮定自然地走了進來,坦蕩從容地仿佛自己是真的帶了萬錢前來慶賀一般,與呂公的交談舉止也十分得體,坐在上首竟然一點彆扭之感都沒有,甚至意氣自若到開始取笑客人。儼然把自己真的作為了上賓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表現,我們用一般人的道德要求去看他,顯然是厚顏無恥的流氓無賴;如果用官吏的標準去衡量他,那麼他無視上級狎辱同僚,實在也不守規矩。

可呂公卻不這樣認為。

我們現在有個詞,叫做政治作秀。就是因為,本質上所有的政治家都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足夠流暢而真實地表演出一切能為他們目的服務的舉措。

其中有一項就是要會大言不慚,要會鼓動人心。要讓自己吹噓的自己也信以為真,接近一種物我一體一般的境界,真真假假混同一起,每一句聽起來都真情實感。

從這一點來看,劉邦的政治作秀能力,是真的登峰造極。

這才是所謂相麵識人的真相,也是呂公願意賭博一般示意當時比起自己的女兒要大上十幾歲的劉邦留下,並把女兒許配給他的原因。

與其說是利益交換,它也許更貼切的稱呼,叫做政治投資。】

所以劉邦才要在剛取得一定地位之後,就忙不迭地開始回報呂家。當漢元年自己剛當上漢王之後,就立即將呂公封為了臨泗侯。

這確實是感激,也當然是利益。

可劉邦此刻卻沒什麼心思關心後世人對他政治才能的認可——喜悅是肯定的,可是他聯想到自己曾經對在場幾個人、或者乾脆具體一點,對韓信的那些作秀行為,呼吸就緊繃了一瞬。

他半側過臉去觀察韓信此時的表情,有些複雜地看見了他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會聯想到當年關中時候解衣推食的行動嗎,會因此

懷疑劉邦是不是在作秀嗎?

“……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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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不無慶幸與啞然地聽見了他奇妙的關注點。

他到底是真的漠不關心,隻對於軍事的話題敏銳而犀利呢?還是猜測到了當時的隱情,卻覺得這種手段並不重要,隻要他當時確實有心就足夠了呢?

劉邦一時也弄不明白,但他知道聰明人千萬彆自尋煩惱。

“若是出征之前多說幾句來鼓舞士氣倒是可以,就是看我未來的身體,想要再親征出去,恐怕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會允許了吧?”

他笑起來,語氣戲謔地將自己的死因都坦然地接近玩笑道出,換來幾人不甚認可的目光。

【新婚燕爾,上司關照,兄弟和睦,生活舒心。

劉邦在沛縣的日子過得確實稱得上一句舒服,可是命運是不會讓他這樣的人平靜下來的。

公元前212年,劉邦被抽調鹹陽服為期一年的徭役,而這趟遠行,某種意義上成為了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沛縣距離鹹陽足有兩千餘裡,劉邦這趟旅程,要出泗水而入碭郡,橫穿三川郡,過滎陽、成皋、洛陽,入新安、澠池,曆崤函山間,自函穀關進入關中。

一路上若按戰國地界論述,則是從楚國經過了韓魏兩國方才抵達秦地。

沿路各異的風土人情和山川地貌暫且不論,光是進秦,想必就能給與劉邦足夠大的震撼。】

劉季的目光凝視著天幕之上,隨著後世人娓娓道來而浮現出的地圖。

這理當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如此完備與詳細的輿圖,儘管其上的一些線條和不同顏色的標記都還有待分析,但此刻他已然抽不出什麼其餘的心神,滿腦子都是反複在描摹它的輪廓。

身旁的蕭何突然站起了身,衝到房間的角落,掀開了水缸的蓋子,也來不及吝惜,伸手沾著清水,極用力地就在地麵上勾勒起來。

這對於他們來說,太珍貴了。

劉邦也在看著那副輿圖。

比起還沒成功,對於天下整個一團模糊的劉季來說,因為蕭相的努力而得到了秦朝保存完好的圖籍的皇帝此刻就顯得更為從容,隻需要將後世人的輿圖與自己所知的進行對比就行。

正巧,旁邊坐著的幾位,記憶力一個比一個地好。

“大部分都是對得上的。”

打仗作戰的風格,就是提前將所能了解的一切都握於掌中,對於漢營的地圖都已經了熟於心的韓信最先給出了答案。

“也就是一些地方的區劃邊界,後世人畫的輪廓對不太上,但無傷大雅。”

【劉邦入秦到底是個什麼感受,史書上沒有仔細記載。可是我們可以用另一個出身關東六國,並且在距離沛縣很近的蘭陵縣做過縣令的人初次入秦的感受來簡單猜測一番——就是荀子。

他在自己的論著《強國篇》中,對當時秦國的描寫大致是如下的:

四麵有邊關防守的險要,關中山林茂盛,河流縱橫,穀地肥美,物產豐富。

是天然形勝之國,也是百姓淳樸,官吏忠信,士大夫公私分明,不因私事而行旁門左道,保留著古之民風、古之良吏、古之士風的政通人和之國。

再加上始皇帝的勵精圖治,兼並六國之後的威風凜然,鹹陽的繁華自然是讓當時的劉邦堪稱大開眼界。

他後來進入關中,與秦地百姓約法三章實行仁政;再後來西都關中,即日便行。這些事跡固然都有這樣那樣的政治考慮,可是回望這一段入秦的時光,秦人秦地在那時初見給他留下的震撼與美好,想必也是重要的感情因素。

而也正是在鹹陽的一年時間裡,劉邦親眼見到了始皇帝,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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