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2 / 2)

王安石:所以為什麼是獾獾老師??

表麵依舊一臉沉肅的大臣,任誰來都猜不到,他繃著一張臉是在思考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給皇帝背黑鍋這件事,難道不是每個親信大臣(尤其是宰相)的必備素養嗎?習慣了就好,沒什麼大的心理波動。

但這個稱呼是真的讓王安石措手不及,甚至思考起了後世人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愛把人用動物稱呼的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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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慫不能北上滅遼就是你慫菜啊!真的菜得離譜!

遼國當時正好是遼道宗耶律洪基那個篤信佛教,所以廣印佛經、建築寺

塔以至於勞民傷財,激化社會矛盾,還忠奸莫辨,沉迷酒色,把遼國在自己手上玩到由盛轉衰,活脫脫一個更適合契丹人民體質的耶律趙佶。

結果麵對這樣一個對手,對方甚至哪怕因為熙寧變法產生了警戒心理,都不敢直接動刀動槍,隻單單用外交事件來試探你慫開戰決心,對方自己都害怕自己會陷入內外交困的局麵。

TMD趙頊竟然慫了,退讓了。在劃界過程中針對部分爭議地界選擇自己後劃——蚊子腿肉再少那也是肉啊!

#大慫為何吃棗藥丸#】

趙頊:額。

他不知道啊!

趙頊無助地捂住了自己的腦殼,在後世人的打擊聲中默然跟著敲了自己幾下。

還處在自己最輕狂的年紀,沒被變法過程中爆發出來的各種問題摧折地焦頭爛額,以至於和王安石都離心離德的皇帝,對於自己未來的選擇也是一百個難以理解。

但在自我懲罰了一會之後,趙頊的眼神是隨著那位遼道宗的事跡一點點明亮起來的。

他抬頭去看王安石,君臣二人的眼神一對上,就知道了對方心中相同的思緒。

這一波,好像可以偷家……?

【但我們後人一視同仁罵了也就罵了,元佑舊黨是怎麼有臉罵的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韓縝從右相位置上被趕下來,舊黨用的就是他出使遼國談判劃界問題的時候割舍了宋朝土地這個借口。

但舊黨同時在乾什麼呢?

還抱病在家的司馬光,哪怕身體不適啊,依舊要堅定地上疏請求先把數寨之地給放棄掉,蘭州和定西城沒辦法達成割讓的共識,那就先放放。反正“不和西戎,中國終不得高枕。”

呸。】

不用趙頊說,司馬光老早也跪下來聽候發落了。

此刻心態更為年輕的他,聽著未來自己病中的發言,都忍不住一陣恍惚,臉上帶出羞恥的臊熱。

司馬光:就很離譜,我自己聽了都覺得離譜。

【新黨黨人,時任尚書左丞的李清臣聽完這番話都快崩潰了,說大哥,你如果一定要棄地,能不能先找個熟悉邊境情形的人,問問再說啊?

他這麼說是有人選的:

舊黨黨人,吏部尚書呂大防,曾任鄜延、秦鳳、永興軍三路經略使。以及更重要的,曾任環慶路經略使,親爹範仲淹經略過西北的給事中範純仁,這位和司馬光是姻親加好友關係。

結果在呂大防堅稱棄地“弱國威”

,開“取侮於四夷之端”,甚至不惜人身攻擊某些人“儒臣常議,或謂武將皆不可用,此不知邊事之過計也”;而範純仁沒他堅決,卻也提出說地可棄,讓西夏用俘虜的軍民來換之後。

舊黨一些人棄地更加堅定了(。)】

範仲淹:……

老範默默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在座有個人,回去要狠狠收拾一下兒子了,你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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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是可以棄的嗎!用軍民換也不行啊!”

這什麼大聰明兒子,簡直把範仲淹氣得快兩眼發黑。

【禦史中丞劉摯說:“用兵以終守其地,誠難保也。棄地而使不為患,臣雖老矣,願保沒齒不見邊境之憂。”

左司諫王岩叟說:“得地不如養民,防人不如守己,今因其有請而與之,足以示懷柔之恩,結和平之信。”

而蘇轍,舊黨金牌嘴炮選手,以他名列“唐宋八大家”的文學水平,在《論蘭州等地狀》列出了整整三條必須棄地的理由:

“今若固守,不與西戎,必至於爭,甲兵一起,呼吸生變”,是謂“時可棄而不可守”

“西戎近歲於朝廷本無大罪”,而“今乃割其土地,作為城池,以自封殖”,是謂“理可棄而不可守”

退守秦鳳,比之守熙、蘭,“難易十倍”,是謂“棄之幸”大於“守之幸”。

範純仁、範純粹兄弟兩尚且主張隻棄葭蘆、米脂、浮圖、安疆四寨,而蘇轍、劉摯等人直接要把蘭州也放棄。

最離譜的當然還是屬司馬光、文彥博這一波了,他們想把整個熙河路都給放棄,甚至將熙河路比作“竊人之財,既為所執,猶不與之可乎”。

——狗屁不通。

當時新黨黨人在朝數目寥寥無幾,難以阻止這樣的局麵。碩果僅存的同知樞密院事安燾因此氣得破口大罵:

“自靈武以東,皆中國故地,先帝興問罪之師而複之,何乃借諭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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