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番外1 商,商周(1 / 2)

誌得意滿的商王漫不經心看著遠方,而在他麵前,緩緩步行以來一位相比樸素多的長者。

這樣的畫麵宛如傳說的卷軸在所有人的麵前揭開了麵紗的一角,卻足以讓所有能夠領會這般魅力的人為之神魂顛倒。

——司馬遷就拒絕不了。

所以他筆走龍蛇,畫麵的刺激使得腦中想象力萬般活躍,一時間靈光乍現,靈感如湧泉般汩汩而出,成篇就文堪稱文不加點。

慶賀吧!它將成為這個世界後世學子們又愛又恨的又一篇義務教育階段學習篇目……

天幕慢條斯理切換了畫麵。

【古公亶父的小兒L子叫做季曆,他因為兩個兄長相繼奔走他國而成為了周新的主人。

他迎娶了一位來自殷商的貴族女性大任作為自己的妻子,並暗示她來自商王的家族。“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歸於周,曰嬪於京”。他們生下了周昌,也就是我們熟悉的周文王。

當然了,這位大任夫人事實上完全不可能是商王的公主。她來自摯國,族姓是任,可商王的族姓是子,並且基本實行族內婚。

周人那種容易惹人誤會的說法,隻是為了提高族長夫人的身份,用以拉近和宗主國殷商的關係,並借此安撫族人、震懾鄰國而已。】

這是他們不熟悉的周朝的形象。

兩周漫長的延續時間,足夠他們用一種優養出的文明去為自己的存在抹上一輪光暈。

那些不堪的、破碎的,乃至於黑暗的過往,全部被碾壓在曆史的車輪之下,在時間的衝刷中沉澱進河床的泥濘,未曾流傳。人們聽見的隻有《詩經》,向往的是他們想象中,那個聖賢之君普惠天下的美好理想。

於是仿佛周朝的一切都帶著承天奉運的從容,仿佛一開始它就是個足夠成熟的政權,足夠美麗閃耀的文明。

——事實是,當然不可能啊。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

周曾經,也隻是一個需要時間,需要壯大,需要學會小國生存智慧的政權而已。

於是孔子竟然有些會心一笑:

這種帶著點狡黠的聰明,並不讓他生厭。反而讓他有種莫名的親切。

【等到後麵周昌結婚的時候,他用的依舊是同一套話術,甚至說的更直白一點——“帝乙歸妹”。

這也就是為什麼不少演義中,會把文王誤認為是帝辛的姑父:你彆說,這麼寫的人還得看一眼文王《易經》是怎麼說的,竟然有點考據,說法出自當事人其一之口。

考據了,但沒完全考據.jpg

畢竟還是同樣的問題:文王的妻子大姒出自莘國,族姓是姒姓,和商族子姓又能有什麼樣的關聯呢?

這個小國據傳是夏王室的後裔,但似乎更以女子出名:商湯的夫人來自這,文王的夫人來自這,等到周昌被禁,為了營救他,臣僚們給帝辛獻上的禮物中還有來自這的美女。

很難說這是不是周人的又

一次改寫,為他們的先王夫人附會上足夠美好和高貴的出身。甚至和商湯拉了拉關係,減少一些投降商人對他們的抵觸←他們真的是綏靖的一把好手。】

許仲琳:……

跟著天幕的論述打著草稿,並且時不時添加一點個人印象與設定的書生再悶了一口濁酒,豪橫地將之前寫的一行重重抹去。

什麼姑父?什麼考據不考據?我就是個破寫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哦(無辜.jpg)

【在周人的領袖之位傳到文王手中的同時,殷商的王位自然也在發生著變動。

武乙王三十五年,這位好戰的國君再次親征關中。然而好運這一次並沒有籠罩在他的身上,他在巡遊的過程中暴死,《史記》認為他死於“暴雷”,是被雷電活生生劈死。

這位傲慢到甚至熱衷於褻瀆商人虔誠迷戀的上帝的瀆神者,最後的死法竟然冥冥之中有種天罰的味道。有時實在是讓人唏噓。】

——董仲舒眼前一亮。

“這就是天人感應啊!”

為自己學說鼓吹的學者“唰”地一下站起了身,臉上露出了一個和氣滿滿的笑:“上天會根據人的善惡下降反應於人,它的預兆便是各種災異。”

“武乙王好戰慢神,”他還是把所謂的神和上帝當做“天”這種概念性的東西來解說,“所以上天自有感應。孔子雲‘獲罪於天,無所禱也’,故而身死,可見感應。”

這理論依據不就又多了一個實例了嗎?拿去和今上嘮嗑多好。雖然他對儒家學說不可能全信,但是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他半信半疑,就是對他行為能起一定約束的大好事啊!

董生狂喜(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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