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去校外搓了一頓,十點多回來洗澡睡覺,時間剛剛好。
夜瀾的宿舍除了她還有三個妹子,都是戴著厚厚的眼鏡,看著很呆。
夜瀾懶得和她們打交道,繃著一張臉,爬上床,蓋著被子就睡著了。
因為第二天就要軍訓,軍裝在報道的時候就領了。
夜瀾很嫌棄綠油油的顏色,但是學校有規定
,不能不穿…
夜瀾內心是拒絕的。
她一開始真沒穿,但是看到宿舍樓下,都是穿著軍裝的女生,談笑著去運動場,她有了絲絲猶豫。
“穿吧。好歹是一種體驗呢。”如花慫恿道。
夜瀾一想也是。
她是魔修,殺人奪寶,抽魂煉器,作惡多端,但她也從未停止過學習,也不怕體驗和磨難。
魔修生存艱難,一身魔氣輕易遮掩不住,出門在外,很容易為正道修士所圍攻。
所以,相對而言,魔修比正道修士,更努力。
正道修士是為長生,為大道,為名聲。魔修是為複仇,為生存,為欲望。沒聽過魔修還有求長生的。
魔修作惡多端,心魔可怖,每次進階生死難料,更彆談長生了。魔修每次突破都十分謹慎,斷不
敢留人在身邊。
夜瀾卻不,她就喜歡恨她入骨之人看著她突破,看著她變得強大,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嗔目怒罵。
因為仇敵在身邊,夜瀾每次境界突破,天雷心魔齊至,也能撐下來。
大仇未報,她不允許自己先死。
當然,這個fg 被打破了。
她還是死了。
夜瀾換了軍裝,悠哉的走進運動場。
帝都大學的運動場很大,綠草連成片,有幾條蜿蜒小路連著塑膠跑道。
軍訓在草地上進行,早晨八點集合,中午十二點解散,休息三個小時。
因為下午太熱,所以,是下午三點開始軍訓,下午六點結束。
事實上,帝都的天氣,下午三點才是最熱的。
大一新生們怨聲載道,教官們冷血無情。
為了躲避毒辣的烈陽,無論男女,防曬霜不要錢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往身上抹。
休息隻有幾分鐘時間,彆人各自忙活,夜瀾就顯得幾分無所事事。
她才不抹這種鬼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有男生上前來搭訕。
夜瀾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正眼都不願意給:“你誰?”
男生被這不客氣的回話一噎,瞬間氣勢弱了一半,摸著後腦勺道:“我…”
“不約。”夜瀾打斷他,轉身就走。
男生:“…”
“集合!”哨聲響起,草坪上各自歇涼的新生小跑著到指定位置,列成方陣,等待指令。
教官半天沒開口,底下開始竊竊私語。抱怨的抱怨,開玩笑的開玩笑。音調漸高,鬨哄哄的,像極了菜市場。
沒有意外,一群人受到了懲罰。四百米的跑道,跑二十圈。
教練就是等著他們出錯,好懲罰他們。嗯,換個詞也行,叫錘煉。
夜瀾沉默著,跟著前麵的人跑起來。
她沒那麼多抱怨,規則就是規則,違反了受到懲罰是應該的。她就是覺得無聊。因為從她來這裡開始,就隻有先前搭訕的那個男生跟她說了一句話。
她難道不美嗎?
為什麼要冷落她?
夜瀾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