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她不會嚇哭。
就算不哭，做幾天噩夢，她也算出氣了。
“有什麼不敢的。夏冬，提好我的零食，可彆弄丟弄臟了。”夜瀾先走一步，朝著事發地走了過去。
寧檬溫陌跟上，夏冬擰眉，為什麼什麼事都要拉上他？
做個人不好嗎？
非要惹他，可彆怪他不客氣。
夜瀾幾人趕到的時候，那裡還沒什麼人。
地上的血濺得四處都是，尤其在她身下染紅了一片，蔓延開來。腦漿迸裂，和著血水，一片狼藉。
她穿著一條淺藍色的裙子，趴在地上，臉對著夜瀾這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一般。
“啊！”寧檬被她的眼神嚇到了，臉色煞白。
那是一種恨意滔天的詭異眼神，寧檬隻是看了一眼，就側過身，打電話報案了。
溫陌也有些嚇到，臉色很是難看。
和他們有著天壤之彆的是夜瀾和夏冬，兩個
都是麵色如常，眼神如一潭死水。
“喂，你不害怕嗎？”寧檬忍不住打完電話，忍不住問道。
死人她見多了，有什麼好怕的。
“看她的眼神，好像…不是自殺。”溫陌如是道。
夜瀾漫不經心的，仰頭看了看。
“你看到什麼了？”寧檬也跟著她看。
夜瀾收回目光：“有什麼，自己不會看麼？你是沒長眼睛，還是瞎呀？”
“我…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明知道她跟她不對付，還問她乾嘛？
寧檬感覺自己腦子瓦特了。
“走吧，死人也看了，沒我們什麼事了。”夜瀾無趣的打了個哈欠。
“不行，你不能走。”寧檬拉住她。
夜瀾低頭看著手腕，輕笑：“怎麼？你還舍不得我啊？”
“誰舍不得你？”寧檬嫌惡道，“我們是目
擊證人，待會兒要當人證的。”
“還人證，凶手你看到了？”夜瀾盯著手腕不悅道。
夏冬說：“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還說不準。等警察來吧，我們現在討論這個，也無濟於事。”
於是四人在這裡乖乖的等，十五分鐘後，警笛聲響起，老師們也聞訊趕來。
夜瀾坐在一棵樹下，開了包零食，吃的叭嘰響，然後夏冬也過去坐下，和她吃同一包零食。
然而他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警戒線拉了起來，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警察問是誰報的警，寧檬走了出來。
“我。”寧檬說，“當時我們在那邊的林蔭道聊天，然後不經意瞟到這裡，就看到她站在天台上，我剛想去叫人的，就看見她跳了下來。”
“隻看到她跳樓是嗎？”警察做著筆錄問道。
寧檬點點頭，問：“她是自殺還是被人殺的啊？”
警察冷漠：“這個是警察應該去調查的，不關你的事。”
“哦…”什麼嘛？怎麼能這麼對待熱心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