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側妃快要氣死了。
害她白白折騰。
隨後又酸溜溜的想,太子殿下也沒那麼在乎那個小妖精嘛!
到了第二日,她本以為能在太子妃那兒見到新來的,誰知太子殿下後院的眾妃子侍妾都到太子妃那兒請安去了,那個女人卻沒有出現。
好一陣明嘲暗諷,回去之後,又摔了幾個盤,發泄怒火。
她不敢摔貴重的古董,太子府有規定,值錢的東西毀了,她們都要照價賠償的。
婉側妃再怎麼任性,也不敢違抗太子殿下的話。
“這婉側妃,也就看在太子妃脾氣好的份上,在太子妃麵前逞威風。在太子殿下麵前,乖得就跟
小綿羊似的。”秋冬等眾人離開,廳中隻剩下太子妃後,哼聲道。
“秋冬,不能妄議貴人。”春夏不讚同的搖搖頭。
春夏這嘴啊,就是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說。
秋冬撇撇嘴,什麼嘛,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礙於春夏平日積威甚重,秋冬不敢頂罪,轉移話題道:“太子妃,你對那個新來的江南美人兒,就不好奇嗎?”
太子妃喝著茶,悶不做聲。
她就是這性子,話很少,不是發呆,就是想七想八,哪怕是跟她一起長大的春夏和秋冬,也不太懂她心裡的想法。
“太子妃…”其實春夏也很好奇。
太子妃抬眸,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感興趣?”
春夏輕輕點了一下頭,秋冬狠狠點了幾下,
感興趣的心情,不言而喻。
太子妃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團扇:“出去走走。”
秋冬一喜,以為太子妃要帶她們去見見世麵。
誰知道太子妃說走走,就真的隻是走走。
秋冬好失望。
如是在萬眾矚目之下過了兩天,夜瀾才修養過來,終於有精力禍害太子府裡的妹子了。
林西漠連續兩日趁著無人注意,偷溜進夜瀾的房間。
他總覺得她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跟她認識。
可他從小到大,從皇城流落至江南,吃了許多苦,前世今生的記憶裡,都沒有這個人。
而且奇怪的是,上一世,她早就死了。
這一世不僅沒死,還活蹦亂跳的。
她的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之前二十年都
沒好,後來突然就好了,不得不讓人懷疑。
還有那個荒誕又旖旎的夜晚,就像一個荒誕的夢境。
他已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他想知道,那份熟悉到底是什麼。
所以晚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時,就會來看看。
她睡著以後,安靜的模樣,令他感到心安。
不像她醒著時,哪怕帶著笑,也會覺得她虛無縹緲。
林西漠覺得她像一陣風,來去自由,而你自始至終,都抓不到她。
他可以盯著她的睡顏一整夜,聽著她的呼吸,內心一片安寧。
夜瀾醒來,房中已經沒了人,隻是空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泥土芳香。
她起床,赤足踩在鋪滿獸皮的地上,一點兒不覺得沁涼,紮腳。
拉開門,陽光猛地湧進來,她閉眼偏過頭,用手掌遮擋,適應過後,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