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與魏錦,相視一笑。
…
時間快速流淌,一晃十年而過。
魏錦不僅在朝堂嶄露頭角,還成了年輕一代中,最有號召力和話語權的人。
時虞之誌不在此,還在遊山戲水,經常出現在各地。
在京中,魏錦和時虞之,都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隻不過,一人是好評,一人是笑談。
然而時虞之不在乎,他與魏錦在了解相處過程中,漸漸成了好友。
他也才知道魏錦的童年是如何過來的,他性子孤冷,與親人沒甚麼感情,唯有妹伊人能令他心軟。
他們心意相通,都有遠大抱負。
他們一人在朝堂,一人在江湖,心卻都在國之上。
兩人早就商量好,一人先入朝堂探路,一人走遍江河山川,找準國之症結,勵精圖治。
他們惺惺相惜,即便隔了山海湖泊,心也在一起。
而夜瀾,也已亭亭玉立,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魏念念早就嫁人了,孩子都生了仨,隻不過三胎都是女兒,又因生幺兒傷了身子,大夫斷言再難有孕,被婆家嫌棄。
她含著淚,心如刀絞,幫夫君,小妾抬了一個又一個。
然而,那些小妾也生不出兒子,懷孕的都很少有生出來的。
因為她嫉妒,嫉妒得發瘋,憑什麼她不好過,彆人卻好過,夫君卻好過?
兒子…她沒有,彆人也彆想有!
起初,她隻是害那些小妾,讓他們生不出來。後來,乾脆在源頭斷了夫君一家的念想,下藥讓夫君不舉。
因為這事兒,她與夫君的感情日益冷淡,直
至破裂。
她回家哭訴了幾回,魏夫人架不住,便讓魏念念和她夫君和離了。
三個女兒也帶了回來,隨母姓。
以往夜瀾對魏念念無感,這會兒倒對她有幾分欣賞了。
這種魄力,哪怕是幾千年後所謂男女平等的時代,也沒多少人有。
魏夫人愁夜瀾的婚事,覺得她都十六了,她姐姐這個年紀,肚子裡都揣了一個,她卻連個婚事都沒有。
魏念念不發表意見,她在婚後,受過傷,她自己過得不明不白,不代表妹妹也過的不幸福。
魏安阻止過,畢竟這麼好的妹妹,留在家裡多好,乾嘛非要給彆人?
可魏夫人不聽啊,她覺得女人沒有成婚,沒有生孩子,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每次見到夜瀾,都要老調重彈。
魏錦在家時,她就藏到魏錦身後,魏夫人在魏錦麵前會有所收斂。
魏錦不在家時,她看見魏夫人便躲,惹不起,躲得起啊。
成婚什麼的,夜瀾壓根沒想過。
她這種睡了就走的人,結婚?不存在的,想都彆想。
又是一年秋,八月十五,月兒正圓。
魏錦收到書信一封,是塞外寄來的。信紙展開,有奇香襲來,上麵卻一片空白,沒有一個字。
他正奇怪呢,後背陡然一重,兩條纖纖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吐在耳後,密密麻麻的酥癢,頃刻如潮水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