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謂的搭把手,就是讓時虞之將他拖去丞相府。
畢竟她是女孩子,打人她在行,這樣的苦力活有損她高貴的氣質。
時虞之覺得這樣太不人道。
他義正言辭:“此人雖是嫌犯,但未定罪之前,對他進行人身傷害未免不好。”
白衣人嘴裡塞著臭襪子,聞言猛點頭,感動得熱淚盈眶。
罪犯也是有人權和尊嚴的!
夜瀾疑惑地看著他,隻見時虞之吹了個口哨,一匹駿馬從街尾跑來。
馬上有備用的繩子,他將繩子綁在馬身上,一頭綁住白衣人,然後一抽馬身,馬兒就“噠噠噠”地跑起來,白衣人在地上被拖著跑。
時虞之笑道:“這樣就沒人知道是我們乾的了。”
夜瀾:“…”
可以,這很強勢。
“但你的馬兒跑向哪裡,你知道嗎?”
時虞之眉梢飛揚,透著無窮自信:“自然是我家。”
“哦。”夜瀾點點頭,“那你回家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她心情本來不好,但剛剛發泄出來了,這會兒已無大礙。
“我送你回去。”時虞之道,“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麵,不安全。”
要是被魏錦知道,他讓他妹妹一個人回家,他會被打個半死吧。
不知為何,時虞之腦子裡出現了剛才,夜瀾踩著白衣人在地上摩擦的畫麵。
渾身猛地一抖。
“你很冷?”正好夜瀾看向他,發現他發抖。她活動活動,身體都發熱了,乾脆把外衫脫下來,“呐,你冷的話穿這個。”
末了還嘀咕道:“一個大男人,身子骨怎麼這麼弱啊。”
時虞之:“…”
說這麼大聲,他都聽到了啊喂!
他自然不可能要女子的外衫,再說他也不是冷,是嚇的好嗎!
誰能想到她如此凶殘啊!
時虞之揉了揉額頭,魏錦那家夥到底怎麼教育妹妹的?
還記得他離京之前,她還是一嬌滴滴的小姑娘…
“時虞之,你不是在塞外麼?”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塞外?”時虞之一愣。
“今兒下午哥哥才收到你的信。”夜瀾
抬了抬眉,補充道,“塞外寄回來的。”
“哦。”時虞之恍然大悟:“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
兩個月前,他跟著商隊去了塞外,領略了戈壁,古河道,沙漠和綠洲的風光。
一個月前,他們遇到了馬賊,在躲避馬賊追殺的時候,時虞之遇到了一個好心人,那人救了他。
時虞之不想給人家帶去麻煩,但又怕就這樣死在塞外而無人知道,便讓那人幫忙帶一封信來京。
當時情況緊急,他逃得匆忙,能扔的東西全扔了,隻好折了一張白紙裝進信封,和那人分道揚鑣。
誰知道,他第二天就獲救了。
馬賊被另一個商隊請的鏢師趕跑了,他出了一筆錢,和那個商隊一起回國。
他回來都有小半個月了,隻不過待在客
棧未回家而已。
塞外?那鬼地方打死他也不會去第二次了。
好好珍惜生命不好嗎?
夜瀾詫異地看他一眼:“中秋佳節,你竟不歸家?”
時虞之惆悵道:“一回家便催我成婚,我都快鬱悶死了,還不如在外麵瀟灑快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