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漢硬拉著辛毅,非要拜師,被辛毅一拳給捶暈了。
之後三人暢通無阻的回到了船上。
則慧暈船的狀況比夜瀾還嚴重,加上又發了燒,迷迷糊糊睡起來就會吐。
船醫給她開了幾次藥都沒見效。
“你不是說上了船就會好嗎?”夜瀾扯了扯臉色青黑的辛毅的衣袖。
聞言,他臉更黑了。
過了兩日,辛露和林深他們也回來了,辛露放肆玩了兩天,買了一大堆東西,總算能在船上待一陣子了。
林深則是向辛毅稟報他探得的消息。
“哥,我嫂子呢?”辛露買了一堆胭脂水粉,急需一個女孩子跟她一起分享喜悅。
辛毅指了指船艙,辛露進去,發現裡頭不止
夜瀾在,還有其他人。
這些人她認識,是船上的大夫。
“你們都在啊?我嫂子怎麼了?生病了?”不應該啊,她嫂子要是生病了,她哥怎麼不在這裡守著?
辛露掀開紗幔進去,就發現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她嫂子在旁邊守著她。
所以她哥臉那麼臭,其實是因為她嫂子有了新歡?
辛露臆想了許多,剛要和夜瀾打招呼,結果榻上的女人突然坐起來,趴在榻邊大口大口的嘔出黑血。
黑血散發著惡臭,像是腐爛已久的死老鼠,令人作嘔。
辛露和船醫都忍不住捂住口鼻退後了幾步。
隨後,辛露還看見那黑血裡有東西在蠕動。
是蟲!
辛露胃裡一陣翻滾,終是忍受不住,衝出船
艙,到甲板上大吐特吐。
夜瀾擰眉看著那蠕動的長蟲。
而榻上的則慧,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沒有什麼時辰好活了。
夜瀾什麼也做不了。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則慧死去。
不出半刻,則慧斷了氣,地上蠕動的長蟲也停止了蠕動。
夜瀾臉色黑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
她身上節節攀升一股駭人的氣勢,壓得人脊背沒法挺直,喘不過氣。
船醫們瑟瑟發抖。
夜瀾坐在原地沒動,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是什麼?”
船醫們感覺自己被凍成了冰雕,連舌尖都沒法動彈。
夜瀾又問了一遍,聲音更冷:“這是什麼?
”
一名船醫顫巍巍的往前移了一步,似要將黑血裡的東西看得更清楚一些。
夜瀾給他時間看。
船醫便蹲在那黑血前,看了半晌,拿出測毒的銀針,挑了挑那蟲子,隻見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
毒性之強,讓船醫直冒冷汗,因為他也不知這是什麼,卻知道,此乃劇毒之物,沾之即死。
船醫臉色難看,卻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有一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老船醫離得遠遠的,琢磨了一會兒,不確定道:“這東西,很像苗疆之物。”
“苗疆?”夜瀾抬眸看向說話那人。
老船醫道:“傳聞苗疆之地,盛產蠱,這蠱…老夫也隻是聽說,苗蠱種類繁多,有能控製人言行的,有能控製人感情的,有能讓人生不如死的,總之,十分邪門。而能培育出蠱的,隻有苗族聖女。這位
姑娘體內…老夫也不確定是不是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