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怪了。
不可能從正門進吧?
夜瀾疑惑不已,思考了好幾種可能,最後都全盤否定,隻好回去問容姬。
容姬一臉莫名:“什麼賊人?”
“不是賊人?”夜瀾也懵了,不是賊人你怎麼把床弄塌的?
容姬無奈:“我睡不著,踢了床板幾下,誰知道它自己就塌了?”
夜瀾:“…”
敢情是您老功力太深厚,輕易把床板踢塌了是嗎?
她嘴角抽了抽:“行吧,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也辛苦了,就在這睡吧,我出去冷靜冷靜。”
有時候,她感覺反派像個智障。白瞎了他的顏了。
說出去,但夜瀾並沒有,隻是打開了床,讓月光漏進來。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窗邊,翹著二郎腿,身子前傾,撐著下顎,一副放蕩不羈的姿勢。
容姬穿好褲子,本也想起來隨她一起賞月,卻又覺得床太舒服,翻個身就有困意席卷,乾脆卷了被子,睡著了。
夜瀾吹著涼風,也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空氣裡不知何時多了幾分硝煙味,導致她又清醒了。
四周靜悄悄的,連風都不吹了,一切好像被摁下了定格鍵。
夜瀾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來了!
一道寒光,從遠處急射而來。
是暗器!
夜瀾抬手便將窗關上,那暗器突破窗格與窗戶紙,沒有半分阻礙的射進屋裡,可見其主人的功力。
不過那暗器不是朝床上飛的,夜瀾沒有在意
,因為接著又有暗器飛來。
夜瀾抬手接住了那枚暗器,是一柄小巧的飛刀,中間大約有二指寬,三寸長,刀刃薄如蟬翼,刀尖淬了劇毒。
“哢噠——”
一聲輕細的響動傳來,夜瀾耳朵動了動。
不好!
她將手中的飛刀從窗戶甩出,再飛身取下嵌在木柱裡的飛刀,從窗戶扔了出去。
前者入肉,一人當即斃命。後者在半空中旋轉,細如牛毛的針如下雨一般,紛紛射向四周。
夜瀾聽見幾聲慘叫,應該是有人中招了。
她一直都知道名門正派不可能真的光明磊落,卻也沒想到他們這麼下作。
又是暗器,又是下毒的,行事作風和魔教有什麼區彆?
不,還是有區彆的,魔教坦蕩,不藏著掖著,倒是這些正道,不敢光明正大,隻會使陰謀詭計。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他們不累麼?
或許不累,還樂在其中?
夜瀾不知道,也沒有求知欲,反正今天來的這些人,誰敢往裡踏一步,就留下彆走了。
可能也是存著試探的心思吧,那些人並不硬碰,隻是用了幾次暗器,不見人追出去,越發覺得魔教教主功力退步的傳聞是真的。
不然,像他那樣的人,遇到這般挑釁,還不出來將他們一一弄死?
對於這種上趕著找死的行為,夜瀾不欲做什麼評價。
隻是這麼大的動靜,容姬都沒醒。他到底是心大,還是信任她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