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還是有動靜的,不過她當時沉迷於鏡中自己的美貌,沒當回事。
容姬的模樣有點狼狽。
夜瀾神情有些古怪:“你受傷了?”他這什麼武功天下第一的名頭不會是自封的吧?
幾個正道的小老鼠,也能把他傷著?
夜瀾表示難以接受。
卻不料,容姬點了點頭,還從門縫裡擠了進去。
夜瀾將門帶上,略有不悅的問:“你武功又退步了?”
容姬斜她一眼。他武功何時退步了?
那不然怎麼被傷了?夜瀾嘖了聲:“傷哪兒了?”
容姬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木屑紮肉裡
也很難受,而且他內心下意識對她親近,也不怕她笑話。
應該說,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笑話。
他指了指臀部,道:“肉裡紮了刺。”
夜瀾一頭霧水:“被暗器傷的?”
容姬麵無表情:“床塌了。”
夜瀾將他給出的幾個關鍵詞串聯起來。
來人跟他打鬥,他武功退步,不是敵手,於是被掀飛出去,把床壓塌了,然後屁股紮了刺。
唔…
夜瀾目露同情,好慘一男的。
“去床上躺著吧。”夜瀾順手一指,接著道,“順便把褲子脫了。”
然後她離開房間,去找魔教弟子要了兩根針,和一支蠟燭。
回來的時候,容姬果然乖巧的趴在床上,白嫩嫩的臀部暴露在空氣中。
夜瀾:“…”
這種感覺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我去找個人幫你挑吧。”要她對著一個屁股上下其手,恕她做不到啊。
容姬腦袋轉過來,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她:“你敢!”誰來他就殺誰。
夜瀾沒想到他反應還挺大,琢磨了一下,問:“要不,你自己試著挑?”
她這樣推三阻四的態度,引起了容姬的注意。她越是不想做,他就非要她做。
“我就要你給我挑。不許拒絕。”
夜瀾:“行吧,你老忍著點疼啊。”
屁股和大腿上一共紮了九根刺,有兩根還留著尾巴在外頭,夜瀾直接用指甲拔了。
剩下的擠了擠,倒也擠出一點,也能用指甲拔出來,可還有三根紮得很深,隻能用針。
夜瀾自認不是溫柔的人,下手沒個輕重,把容姬疼壞了。要不是咬了一塊手帕,他怕是要喊出來。
夜瀾看見他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眼睛都紅了一圈。看得出來,他是個非常怕疼的人。
突然想起了對他生平的描述,小時候被魔教教主當成毒人培養,隔三差五便要嘗試穿腸爛肚的毒藥,他那麼怕疼,是怎麼忍過來的?
夜瀾想到這裡,不免對他多了一分疼惜,下手也溫柔了許多。
她下手很快的,講究一個快狠準,但是這麼多刺拔下來,容姬身上全是汗,底下的被褥都濕了。
夜瀾隻好拿了塊布巾,讓他擦擦,又去隔壁撿起他的被子,晚上用來蓋。
容姬的屋子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隻是床板塌了。夜瀾覺得很奇怪,他的功力不應該弱到連來人的小命都留不住吧?
而且,被子在床上,床也隻塌了床板,床方還好好的啊。
她又去檢查了窗戶。窗戶完好,且是從裡麵栓上的,也就排除了賊人從窗戶潛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