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似乎有打鬥的聲音。
夜瀾側了側頭,耳朵微動,聽到幾聲不真切的響動,腳下一轉便往聲源處跑去。
…
江流將長劍刺入最後一人的心口,再猛地抽出,插入地裡。
那人瞪大眼睛,慢慢跪倒在地。血液迅速流失,他的身體也在慢慢冷卻。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他費力的抬起頭,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江流。
“劍…十一…組織…不…會放…過…你的…你…彆…妄想…噗!”他斷斷續續的說著,終究沒有說完一整句,被不耐煩聽的江流又補了一劍。
那人瞪大雙眸,含恨而終。
“聒噪。”江流吐出兩個字,也因為力竭,腳下一軟而跪倒在地。
他反手將劍插入地裡,用作支撐。緩了口氣,抬頭看看四周,他已經進入鹿城的範圍了。
江流捂著傷處,緊攥著佩劍,慢慢往牆移動,最後在牆根坐下。
他眼睛有些睜不開,意識隨時都有可能陷入黑暗…
他已經連續七天沒睡過覺,兩天沒吃過東西了。神經長時間的緊繃,體力的極致消耗,讓他一放鬆下來,就忍不住想要昏睡。
然而這裡並不安全,他需要去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養傷。
江流用長劍撐起身體,在一名屍體上抽出腰帶,然後緊緊綁在自己的傷處。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好像已經是傍晚了,天灰蒙蒙的。
他的眼皮一次又一次的往下垂,又被他用意誌力撐起。他滿臉是血,身上的黑衣都在淌血。
所到之處,滴血無數。
他搖搖晃晃的,一步一步朝前走。
突然,腳被石子打中,他腿一彎,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並沒有昏迷,而是頑強的抬起頭,想要看看偷襲暗算他的是什麼人。
難道剛才有人詐死?
附近可是藏了什麼人,就等他力竭然後殺死他?
大意了!
江流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個組織裡逃出來,現在就要死了嗎?
“喂,還活著嗎?”
他感覺自己的腰被人踢了下,正好牽扯到他的傷處,痛得他不自覺皺了下眉。
“沒死就吱一聲。”
“沒死。”江流氣若遊絲道。也不知道那人聽見了沒。
“叫你吱你不吱…”夜瀾來到他前頭,蹲下
身,抬起他的臉看了看。雖然滿臉血汙,可也掩不住他的孤冷氣質。
夜瀾又問:“會做飯嗎?”
江流不明所以,愣了一下。
夜瀾說:“會做飯我就救你。”
江流到底不想死,在這個時刻,已經分不清這是他的幻覺還是真實出現的畫麵。
畢竟連那人的模樣都看不清。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
應該是夢吧,女人見到此刻的他,肯定已經被嚇跑了,怎會說要救他?
不過求生的意識還是讓他答道:“會。我會做飯。”
“行,睡吧。你死不了。”夜瀾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直接將人公主抱,然後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