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拿了兩個包子,準備偷偷撤了。
結果林母轉過身,看見她這偷摸的姿態,就是一吼:“站住!”
夜瀾心知逃不過,露出一抹討好的笑來:“母上大人…”
“你哥剛才所言是怎麼回事?”林母狐疑道。
“我手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去上值了,再不走就遲到了,母上大人再見!”夜瀾轉移話題,連珠帶炮的說完,溜得比林俊還快。
林母即使再想挽留,到頭隻能抓住一陣風。
孩子大了,翅膀都硬了是吧?
江流已經能下地了,他耳力好,將他們的對話儘收耳中,想到情況有變,這裡似乎不太
安全,於是將屋子整理一番,然後從後院悄然離開。
待林母與林爹留了口信給鄰居,讓鄰居轉告林家二子,他們走親戚去了。離開之後,江流才又折返回來。
如今偌大的小院隻剩他一人,江流拖著半殘的身體摸索了一周,然後來到廚房,本意是想趁林家人不在,他練一下做飯。
畢竟之前恩人問他會不會做飯,他現在傷勢大好,也是時候報答了。
他揭開鍋蓋,便看見放在鍋中保溫的早餐,心頭微微一熱,莫名有些感動。
他定了片刻,沉默的端起那碗粥喝掉。感覺欠的好像不是做一次兩次飯能夠還清的…
縣衙的早晨很熱鬨,大夥兒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美好的一天就開始了。
夜瀾一進去,鐵柱就看見了她。他迅速避開障礙物迎上來,看她手上還纏著繃帶,關心
道:“你手傷勢如何了?還要緊嗎?”
夜瀾甩了甩手:“差不多已經好了。這兩天衙門裡沒事吧?”
鐵柱老實答道:“沒事,就是得幫忙抬木頭搭架子。進度快的話半個月就能重建好了。”
速度還挺快的。夜瀾點點頭表示明白。
鐵柱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林兄你功夫跟誰學的,怎麼那麼好?”
夜瀾瞥他一眼:“天賦異稟,自學成才,怎麼了?”
鐵柱激動地搓了搓手,自學成才啊,那更好了:“我覺得林兄孔武不凡,我十分欽慕。不知林兄能不能教小弟幾招?”
夜瀾:“…”
不知為何,總覺得孔武不凡,欽慕這兩個詞聽起來怪怪的。
是她的錯覺嗎?
她久久不言,鐵柱心情漸轉忐忑:“林兄可是…不願?”
“可以是可以…”但你應該學不來。
後半句夜瀾沒來得及說,鐵柱已經雀躍起來:“那小弟就多謝林兄了,小弟晚上下了值就去買酒買鴨登門拜師!”
他說完就跑開乾活去了,夜瀾:“…”
行叭,他開心就好。
夜瀾聳了下肩,開始找一些能所能及的事做。
轉了一圈發現任何事情都很費體力,她又躲開摸魚去了。
申時三刻時,縣衙外的登聞鼓突然響了,眾人忙碌的身形一停,捕頭們穿好製服,拿好佩刀就進了大堂,分列兩隊,整齊排好。
縣衙人手不足,他們幾乎什麼事都得乾,有時還得輪班,這也是為何在縣衙任職俸祿會比較高的原因,能者多勞嘛!
薛朗迅速換好官府,來到高堂之上,宣報案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