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不一起上呢?”夜瀾旋身落地,依舊撐著傘,身上無一傷處,完好得詭異。令人害怕。
她抖抖雨傘,雨水“嘩啦啦”落了一地,踩著濺起的雨花朝他們而來,宛如幽冥來的使者。
黑衣人們心中懼怕,甚至升起了逃跑的念頭。互相對視了眼,突然放開江流朝夜瀾衝去。
這會兒逃是逃不過了,奮力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這群人是一個集體,向來一起行動。單人的武力或許普通,可集合在一起,卻是組織裡的一大殺器。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習武,默契十足。
往前奔的時候,便已經列好隊形。到了她跟前,按照不同的方位攻去。
然而,夜瀾不是他們以往遇到的每一個對手。她能清晰看見他們的行動軌跡,看破他們的意圖。
而後,用一把油紙傘,將他們全部殺掉。
看著江流奄奄一息的模樣,夜瀾沒了耐心,一招,秒殺。
眾人倒了下去,這一片的地上,皆被染紅。
油紙傘依舊完好,夜瀾除了袍角,身上沒沾到一滴雨。
她朝江流走去。
江流跪趴在地,仰起頭看她。看她像神女降臨,拯救他於危難。
她救了他好多次了。
他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他也不想還完,就這麼欠著吧。讓他們這輩子都糾纏在一起。
江流唇角輕輕翹起。也真是服了他,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夜瀾來到江流身邊,欲將他扶起。
握住他的手時,他手無力的垂著。夜瀾這才發現,他的手筋腳筋,已被挑斷。
夜瀾目光一凝,心中升起極度的不悅:“你怎會被傷成這樣?”
手腳筋斷了,在落後的古代,是沒法治的。那豈不是他這輩子都隻能當個殘廢?
夜瀾餘光刺向還有一口氣的黑衣人,就是這個人,適才想要砍掉江流的頭,於是她用他的刀,在他身上割了三千刀。
如今看來,卻是便宜他了。
夜瀾忍下心中的惱怒,扔掉紙傘,將江流打橫抱起。
江流靠在她懷中,虛弱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彆說話了。”夜瀾打斷他的話,“傷得這麼重,你還是先睡一覺吧。”睡著了就沒那麼痛了。
江流努力睜開眼睛,哪怕雨水流進眼裡,一陣刺痛,他也不舍得閉眼。
他更不想睡。很怕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想多看她一眼,再多看一眼…
夜瀾情緒本就有些紛亂,江流還不配合,她便用神識,讓他昏睡過去。
夜瀾淋著雨,抱著江流來到一間破廟裡,燃起一堆火,將江流放在火堆邊,看著他的手腕,深可見骨的傷口。
怒火再一次燃起。
這個什麼狗屁組織,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夜瀾將自己和江流的衣服烘乾,然後看著他的傷口,用力量將它們複原。
天上雷聲不斷,一聲接一聲,甚至劈下幾道,就在破廟附近。
夜瀾知道,這是天道的警告。
她的力量為這個世界所不容,她擅自動用,治好了江流不假,可是自己也遭受到了反噬。
特喵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還是心太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