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邊疆?”攝政王聽到夜瀾的話,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
安平王一直生活在京城,文不成武不就,在兩位皇女中,一直都不被看好。
皇太女即位後,安平王封王,卻沒有依祖製去封地,而是留在了京城。
先皇性子溫和,空有攘外安內的心,卻沒有這個實力,身體也不允許,英年早逝。
先皇逝去後,本該由安平王繼位。可安平王扶不起來,讓她上位,還不如讓那位置空著。
可前陣子,攝政王見安平王時,覺得她有所改變,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能坐那個位子。
不說拓展疆土,至少能守住前人打下的江山。
而她現在要做什麼?
去邊疆?
邊疆是什麼地方,她難道不知道?
“胡鬨!”攝政王斥道,“你去邊疆作甚?送人頭?”
夜瀾道:“在京城待膩了。”
這話一聽就很敷衍。
“在京城待膩?鳳鳴國那麼多地方,為什麼偏偏要去邊疆?”攝政王語帶嘲諷,“想去鍍金?掙軍功?樹威信?要兵權?”
夜瀾怕她把自己氣著,想了想,委婉道:“鍛煉。”
“戰場是最能鍛煉人的地方。”
“嗬!”攝政王冷笑,“有實力的人去戰場才叫鍛煉,你去,就是送死。”
她說得毫不客氣,想讓夜瀾改變主意。
“你知道什麼叫刀劍無眼嗎?戰場上,彆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什麼王爺,皇親國戚,生死麵前,人都是顧自己的。就你這花拳繡腿,一不小心就把命
搭進去了。”
“遇到敵軍,你就是明晃晃的靶子,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的那種。知道你能換多少軍功麼?”
“一個國家的王爺,起碼能升兩級官職!”
攝政王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就是為了打消夜瀾的念頭。
奈何夜瀾心意已定,饒是攝政王說破嘴皮子,夜瀾也依然堅持去邊疆。
攝政王當即拍板禁足安平王,勒令她不許出王府半步,什麼時候想通不胡鬨了,什麼時候解除禁令。
兩人不歡而散。
夜瀾除了攝政王府,立刻就有四名侍衛跟在她左右,直到護送她回了王府,才有一人離開去複命。
剩下三人留了下來,一人守大門,兩人貼身監視夜瀾。
夜瀾:“…”
夜瀾:“攝政王隻禁了本王的足,可沒讓你們這般監視本王吧?”
她有些不高興了:“你們最好趁現在離開,這是本王的府邸,侍衛比你們多,論武鬥技術也不比你們差。本王相信你們不會想要親身體驗一下惹怒本王的後果的。”
夜瀾陰測測地威脅道。
兩人聞言停住腳步,互相看了兩眼,最後還是決定退出王府。
反正攝政王說的是不準安平王踏出王府半步,她在王府裡怎麼折騰都不關她們的事。
“攝政王怎麼說?”司南見夜瀾回來,熱情似火,不僅從院子裡迎了出來,還親自倒茶送水,殷勤得與他在此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截然相反。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性轉以後,同樣適用。
“攝政王,不同意。”夜瀾打了個哈欠道,“嫌本王弱,怕我去給敵人送人頭,於是把我禁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