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不同意夜瀾去邊疆,覺得她是胡鬨,還因此下了禁足令。
一個王爺,被另一個王爺下禁足令,傳出去,都是要被人恥笑的。
可是,夜瀾要去邊疆的事情,隻有攝政王和司南知道,可沒有兩天,這事卻傳得沸沸揚揚,京城裡人儘皆知。
“安平王要去邊疆?她是嫌京城過得太舒坦,不想活了嗎?”
“這安平王不是說隻是個有名無實的閒散王爺麼?去邊疆做什麼?還想奪兵權?”
“攝政王為何不同意啊,難不成還怕了她不成?”
“怕?你是在說笑吧。論京中最沒權勢的達官顯貴,就屬這安平王了吧。隨便一個官員之子都能欺到她頭上,你覺得攝政王會怕她?”
“聽說這安平王啊,是個軟腳蝦,爛泥扶不上牆。先皇胞妹,按理說,先皇駕崩,該是這位安平王上位了,可誰知,那皇位寧願空著,都不讓她上位。這說明什麼呀…”
“說明什麼?你彆賣關子了,快點說啊!”
…
就一天的功夫,隨便去哪個地方,都能聽到這樣的對話。
夜瀾被群嘲了。
雖然她在王府中,並沒有去街上打聽。
可王府中人,除了主子,下人還是能出去的。
她們出去買個菜,都能在菜市場聽到百姓對安平王的議論和奚落。
作為安平王府的奴仆,聽到這些有辱主子的言論,自然是要反駁的。
可惜百姓人多勢眾,她們一兩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受了委屈,自然要回來告狀。
可是夜瀾不在乎。
外麵說得多難聽,隻要不是當著她麵兒說,她才懶得計較。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賞賞花,遛遛狗,逗逗貓來得快活。
唔,這隻是一個比喻,夜瀾她,沒有貓也沒有狗。
但是她可以逗司南,還有關宿。
再不濟還有媚青和府中一乾侍衛。
她總能給自己找到樂子。
司南忍了幾日,見夜瀾依舊無動於衷,沒有什麼作為,急了。
“王爺,你之前說的,是不是都是騙我的?”他這急起來,連自稱都改了。
一臉“王爺你這個大騙子、負心漢”的表情。
‘‘‘本王為何要騙你?’’夜瀾彈了他額頭一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即便咱們現在出發,去到邊疆,你就能替你哥哥報仇了?”
司南小臉一白。
不能。
那人畢竟是敵國的人,還是小皇子看上的女人,又立了大功,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
想要殺她,何其困難?
司南低下頭,難過一陣,自己想開,白著臉道:“是奴太心急了,王爺對不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嗯?先回去,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做。”夜瀾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將人送走。
司南很少來夜瀾的院子。
今日來得急,也沒注意看裡麵有什麼人。
等他走了,當了半天隱形人關宿終於說話。
“王爺愛他?”他是用疑問的語氣問的。
“怎麼這麼問?”夜瀾偏頭看他。
“覺得王爺不像是癡戀紅塵的人。”關宿道,“可王爺對司南公子,卻很好,儘心儘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