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還有個小的,他吃不吃無所謂,餓著她就很難受了。
夜瀾在包袱裡找了找,找到幾顆蜜餞。
應該是她收拾包裹的時候順手抓的。
想想皇帝看到那一屋子的珍貴器具,和各種好吃的,可能要氣岔過去,夜瀾就覺得心情愉悅,連饑餓感都有所緩解。
夜瀾一點一點兒的吃著蜜餞,最後一顆吃完,宮門口傳來一陣喧嘩。
下朝了。
夜瀾換了個位置,不至於來人一掀開車簾就發現她的位置。
等了片刻,外麵響起對話。
“大人辛苦了。”
“還好,就是有些餓了。”
“那咱們先回府吃飯還是…”
“先去附近的酒樓吧,這個點了,到家也沒有吃的。”
“是。”
對話歇止。車簾被掀開,一個大腹便便身穿朝服的中年男人艱難爬上車,彎著腰走了進來。
他長得…很是圓潤,原本還挺寬敞的馬車,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很是擁擠。
夜瀾聽見腳下的木板,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嘎吱”聲。
她…有點擔心木板會因此斷裂。
木板:它實在承受了太多委屈。
這位大腹便便的官員,艱難挪到馬車中間,就地而坐…
行叭,後邊的尺寬的板不夠他坐。難怪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地毯,夜瀾還以為真有男人如此有情調呢。
這些大人坐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眼神一轉,終於發現了夜瀾的存在。
他驚了一下,剛要喊,就挨了一拳,隻發出
了一聲短促的叫喊,落入馬車行走時發出的嘎吱聲中,壓根沒激起一點兒水花。
隨從根本聽不見。
夜瀾下手並不重,他大概暈個一兩個時辰就會醒的。
馬車駛出一段,離開廣場進入比較熱鬨的街道,夜瀾就帶著東西和孩子離開了。
她先去吃了點東西,又帶著龍毓去了醫館。
人生在世,誰沒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城人口多,醫館也多,但醫館的生意還是火爆,每天都人滿為患。
夜瀾帶著龍毓去看病,從中午等到下午才等到一個大夫。
“這位姑娘是要看病嗎?”那位大夫四十歲左右,慈眉善目的,說話也溫聲溫氣的。
“給我弟弟看病。”夜瀾讓他看自己腿上的小孩。
她抬了抬手,想要將他抱起來,換個姿勢,結果沒抓穩,把他摔了出去。
嘭地一聲響,大夫聽著都覺得疼。
大夫:“…”
這是親姐弟嗎?
夜瀾一點兒不心虛,彎腰把他提起來。她又不是故意的,抱了一天了,她有點手酸。
將人放在腿上,手臂墊在他腦後。
對大夫說:“他發燒了,大夫幫他看看,他會不會被燒成傻子。”
大夫:“…”
這個畫風有點不大對啊。
大夫看了夜瀾幾眼,想要確認她是不是認真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