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又是何種情況?”一長老不解道,“難道他們迄今為止,對所做之事,所遇之人,都問心無愧?”
另一人道:“看那女修模樣,媚不可言,不像是正道
人士…”頓了頓,“若是邪修,確實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愧疚之心。”
“莫要胡亂猜測,若是好奇,待人來了,親口一問便是。”宗主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咳了一聲道,“她來了。”
眾人將目光投向殿門。
女子踏光而來,金色陽光落在她身上,將她襯得貴不可言。不卑不亢卻又透露著攝人心魄的慵懶姿態,更是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就連宗主都恍惚了一下,才穩住心神,狠狠咳了兩聲將其餘長老喚醒。
“咳咳咳…”
“咳…”
“咳,嗯嗯,哼哼…”
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的眾長老十分尷尬,不由用咳嗽來掩飾。
一個人如此是掩飾,一群人如此,便是欲蓋彌彰了。
夜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這群麵紅耳赤、目光躲閃的人,大方道:“不用害羞,我知道我好看,喜歡就多看看,我不介意。”
她這一說,那些人更不敢看她了,不是望著天花板,就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還是宗主比較穩重,保持著高人之姿,端著茶壺和茶杯,來到夜瀾麵前,倒了一杯,遞給她道:“道友請。”
夜瀾沒想到無相仙宗的宗主竟如此實在,說請她喝茶,就真的請她喝茶,連個侍者都不用,還親自給她倒。
“宗主客氣了。”夜瀾說著客氣,卻接過了茶,品了一口,道,“好茶,靈氣氤氳,從口舌沁入心脾,回味無窮。”
“道友喜歡便好。”宗主看著俊美無雙,年紀約摸二十五六,行事老練卻不油膩,夜瀾覺著還不錯。
她口時將茶飲儘,道:“茶也喝了,那就來談談正事吧。”
“甚好。”宗主頷首,將茶壺送到了一旁的桌上,順便邀夜瀾坐下,“道友坐下再說。”
夜瀾沒有客氣,落座,然後將珠子擺在了桌上。
豆大的瑩綠珠子,還在發著微弱的光,一閃一閃的,像極了夏日山中的螢火蟲。
“這是…我宗門弟子?”宗主聽到過她與顧真的對話,當時顧真說並不認識這珠子,也沒感應到熟悉的靈魂波動,眼下他感應了一番,也不曾感應到。
明明這珠子一閃一閃的,頗有靈性,他覺著,卻如同死物,也是怪了。
“你也感覺不出來?”夜瀾也驚訝了,如果說顧真是做賊心虛,不想認,可宗主沒道理也撒謊啊。
宗主搖搖頭,麵色慚愧:“我感覺不到任何生機,它在我心中,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看向其他長老,那些人紛紛感應了下,最後也都搖搖頭,確實感應不到任何東西。
這就怪了。
夜瀾摸著下巴,思忖片刻,又問:“顧真可有道侶?”
宗主看向一位女性長老,那人站出來,斟酌著道:“顧真是我親傳弟子,一心修煉,無心情愛,我都不曾聽聞他與哪個女弟子走得近,就更彆說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