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臣接到原主師門中人傳來的紙鶴,一道清麗的女聲非常溫柔:“師兄,城門戒嚴,守衛不肯放行,還請師兄派人來接一下我們。”
白上臣本是想派人去接的,但是想想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門活動一下了,便親自前去。
城門處,他見到了固天道宗的門人。
此行一共來了三人,兩男一女,皆穿著道袍。女子似乎地位更高一些,兩名男子跟在她身後,以她為尊的樣子。
“師兄。”三人見到白上臣,皆是兩眼放光,雀躍不已。
可見他在門中地位不低。
白上臣學著國師的慣用表情,麵無表情地朝他們輕輕頷首,然後一同而來的侍從,去與一旁的守衛交涉。
片刻後,守衛放行。他們三人進來,女子便
奪了侍從的活兒,走到白上臣身後,推著他前行。
“久不見師兄,師兄似乎更冷淡了些。”女子如此說道,話裡話外,有些埋怨的意味。
白上臣放緩了聲音:“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
女子聽他開口,終於笑起來,再說話時,言語中便帶了些女兒家的嬌憨:“師叔挺好的,各位師伯也好,就是師弟師妹們,都挺惦念師兄。”
“是啊師兄,你也忒狠心了,這一離開就是十年,還沒有音信,我們都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了。”一個背著行囊的男子這般說道。
另一個老成一些,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穿著道袍,有股仙風道骨的感覺,他拍了說話的男子一下,道:“不會說話就少說一些。”
什麼不在了,大家明明是擔心師兄好不好?
“好嘛好嘛…”那人撅了噘嘴,不滿被斥,不吭聲了。少年人少有愁緒,幾人都沒有說話了,那人過了一會兒又開心起來,道:“師兄,聽師叔說你現在是大周的國師,有自己的府邸和俸祿了,怎樣,
當官的感覺如何啊?”
白上臣被問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照這個情況看,原主跟師兄弟們,似乎相處得很好?
白上臣:這題超綱了,我不會啊嗚嗚嗚。
白上臣不說話,讓他誤會了,無助地看向師兄和師姐,是不是我太煩人,惹師兄生氣了啊?
女子也察覺到了白上臣的冷淡。她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見狀便挑明了問道:“十年不見,師兄還記得我們嗎?”
白上臣內心慌得一批,麵上還要裝出高深莫測的平淡模樣:“不太記得了。”
確實不記得,因為國師的記憶裡,隻有一堆小屁孩。小孩子嘛,長得都差不多,臉圓圓的,到了換牙的年紀,總是頂著漏風的牙說話,話都說不清楚。
那麼多小屁孩,他怎麼把這三位從那些小孩中認出來?
不對,國師記憶裡他的師弟師妹都是小孩,這位大叔是什麼情況?
“咳,師兄,我是淩舒,小時候最喜歡找你要糖吃了。”女子也就是是淩舒說起他們共同的記憶,白上臣果然想起來了。
國師這腿,是從小就壞了。在雪地裡凍壞的。他師父將他撿回去,試過了,治不好。所以從小他就坐輪椅了。
在山上時,他喜歡待在樹蔭下看書,一個小女孩總是會趁著彆的小朋友玩耍的時候跑來坐在他腳邊,陪他看一會兒書,然後伸手偷偷找他要糖。